K【羌玉不是多嘴多舌的人,難道是宋鶴辭在羌玉回來后,特意派人來了將軍府?】
云九唏眉頭擰緊,緩緩說道:“就是王爺知道的那樣。”
都到現(xiàn)在,云九唏還不愿說實(shí)話,這讓宋鶴辭有些不爽,“小九是覺得本王很蠢嗎?”
“玖王殿下莫要說笑了,您博學(xué)多識,怎會蠢?”云九唏趕忙說道。
“是嗎?既如此,為何小九還不愿同本王說實(shí)話?”宋鶴辭直勾勾地盯著她,問道。
對上那雙眼睛,云九唏也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危險。
她尋思著宋鶴辭都過來問她了,估計(jì)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趕忙將事情的真相,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宋鶴辭摩挲著下巴,低頭陷入了沉思。
“事情如今并未按照你的預(yù)期發(fā)展,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做?”
【且不說舔狗是假死,就算是真死,我也不可能背鍋?!?/p>
【不如讓宋鶴辭幫我一把,等七日之后,舔狗醒來,公布真相?!?/p>
【為了防止舔狗搞事情,最好的方式在七日之后的這個時辰,將他救出來,這樣他肯定無法狡辯?!?/p>
云九唏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宋鶴辭,“還請玖王殿下幫臣女。”
“本王可以幫你,只不過,你得答應(yīng)本王一件事?!彼晰Q辭雙眼微瞇,上下打量著她。
【不是,他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王爺請說?!痹凭胚裎⑽⑾拼?。
“本王會找人代替你待在地牢之中,這七日你必須待在玖王府,陪著本王,不包括就寢?!弊詈筮@一句,原本宋鶴辭是不想說的,但他害怕將云九唏嚇跑。
有些事需要循序漸進(jìn),不能太著急。
云九唏長舒一口氣,“可能還得王爺屆時出馬,告知臣女的娘親他們,讓他們不要著急。”
“好,都聽你的?!彼晰Q辭點(diǎn)頭應(yīng)下。
云九唏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王爺將宮人帶出皇宮了?”
提起這件事,宋鶴辭的臉色沉了下來,“帶不出來?!?/p>
“為何?”云九唏不解地問道。
宋鶴辭緩緩開口:“等明晚本王將你帶去皇宮,你一看便知?!?/p>
云九唏點(diǎn)點(diǎn)頭,“對了,懷疑是臣女殺了云知禮的事,王爺一定要找人散播出去,最好鬧得百姓都知道此事。”
“本王知道了。”宋鶴辭從床榻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本王先回去了?!?/p>
“王爺也早些休息?!痹凭胚駴_著他揮手。
宋鶴辭離開后,一想到未來的七日,都可以和云九唏待在一起,心情就好了不少。
幸好在他對云九唏生出情愫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命人為云九唏制作了人皮面具。
屆時隨意找個人,戴上人皮面具即可。
至于宮里的事,他之所以沒和云九唏說,也是擔(dān)心她今夜休息不好。
畢竟那件事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云九唏躺在床榻上,心中卻想著,云白薇的下場。
【只要舔狗心如死灰,肯定會將云白薇出餿主意的事公之于眾,屆時她被關(guān)進(jìn)地牢,假神女也就沒辦法按照她的計(jì)劃行事了?!?/p>
【希望中途不要出現(xiàn)什么變故。】
當(dāng)天夜里,在云沅沅走后沒多久,丫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恭恭敬敬地對云白薇說,“二小姐,奴婢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將知禮公子被大小姐害死的事,告訴老夫人了?!?/p>
云白薇瞳孔放大,驚呼出聲:“什么?我什么時候讓你去告訴祖母的?”
“就在剛剛回來的路上,二小姐您忘了?”丫鬟不解地看著她。
云白薇愣了許久,一時間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說起好。
“祖母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老夫人說,她無論如何都要為知禮公子討回公道,絕不會放過大小姐,一定要將大小姐送進(jìn)官府?!毖诀咭蛔忠痪涞卣f道。
云白薇頓時覺得腦袋一陣刺痛,現(xiàn)在怎么辦?要是云九唏被送進(jìn)衙門,那她的墊腳石可就沒有了,她屆時還怎么成為下一任神女。
“你現(xiàn)在去告訴祖母,就說知禮哥并不是被云九唏害死的。”
“不是奴婢不愿意去,就算奴婢去了,老夫人也不會相信的?!痹挾家呀?jīng)說出去了,現(xiàn)在去解釋,必然是多此一舉,丫鬟實(shí)在不明白,云白薇為什么要這樣。
她頭疼不已,整個人也越發(fā)的煩躁,究竟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保下云九唏。
云老夫人因身子沒有恢復(fù)的關(guān)系,無法離開房間,她在得知云知禮死后,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
“你現(xiàn)在立刻將遠(yuǎn)山請過來了,若他問起,你就說我身子不舒服?!?/p>
“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毖诀咄顺龇块g后,便去了主院落,不斷地敲打著房門,
“將軍,不好了,老夫人有吐血了,您快過去看看?。 ?/p>
正在睡覺的云遠(yuǎn)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睜開了雙眼。
溫竹青睡覺本來就比較輕,她起身后,提議道:“母親怕是身子不舒服,我們一起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好好休息?!闭f著,云遠(yuǎn)山喚來了丫鬟,等穿好衣袍,坐著輪椅就離開了。
對于云老夫人的脾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從云老夫人的毒解了之后,她的身子就在慢慢恢復(fù)了。
除非她再次中毒,不然絕不可能吐血,此事必有隱情。
之所以過去,也是因?yàn)樵七h(yuǎn)山擔(dān)心云老夫人是真的吐血,人快不行了。
畢竟再怎么說,云老夫人也是他母親,他不能坐視不管。
溫竹青緊盯著云遠(yuǎn)山離開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來到院落中,云遠(yuǎn)山看了眼已經(jīng)打開的房門。
進(jìn)去后,他來到里屋,在看到床榻上,滿臉怒火的云老夫人,眉頭擰緊。
她果然沒事。
云遠(yuǎn)山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母親已經(jīng)知道云知禮的事了?”
“聽說是云九唏那個賤人將知禮害死的?”云老夫人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
云遠(yuǎn)山沉聲道:“首先,小九是我女兒,你的親孫女。其次,小九并未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