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抱著劍的羌玉,在感覺到有人進(jìn)入云九唏房間的瞬間,就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宋鶴辭后,她又合上了。
一直到宋鶴辭走到了里屋,站在了云九唏的床榻旁,她再次睜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她心里清楚,如今云九唏和宋鶴辭還沒成親,不能有過于密切的接觸。
對于感情她是不懂,但她見過很多定親后,又退婚的事。
所以在成親之前,她必須無時無刻盯著宋鶴辭的舉動。
瞧著躺在床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云九唏,宋鶴辭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還能睡得如此安穩(wěn),看來這件事當(dāng)真有貓膩。
他伸手拍了拍云九唏的肩膀,柔聲道:“小九,醒醒…”
最開始云九唏并未醒,一直到宋鶴辭喊的第十聲,她才微微睜開雙眸。
“怎么夢里也有你??!”云九唏擺了擺手,眉頭微蹙。
“小九這是想見本王呢?還是不想見本王?”說話間,宋鶴辭挑了挑眉尾。
云九唏嘿嘿一笑,忽然抬起手,抓住了宋鶴辭的手,將他拉到了床榻上,“平日里都是你欺負(fù)我,今晚在夢中,我一定要好好欺負(fù)回來才行?!?/p>
看到眼前的場面,羌玉攥緊手中的長劍,神色猶豫。
原本她想著,要是宋鶴辭非禮云九唏,她一定要出手阻止,可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太對勁?。?/p>
云九唏非禮宋鶴辭,還把人拉到了床榻上,她現(xiàn)在是管呢?還是不管?
思索了許久,最終羌玉離開了原地。
畢竟是自家小姐主動的,自己要是過去,就有些多管閑事了,說不定還會引得云九唏不滿。
躺在床榻上的宋鶴辭,先是一驚,隨后露出了好看的笑,深邃的眸子里透露淡淡的笑意,“本王竟不知,小九如此大膽開放?看來本王得盡快將你娶回府。”
他伸手碰了一下云九唏的腰肢。
酸癢感傳來,云九唏感覺全身發(fā)麻,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她盯著床榻上的男子,瞳孔放大,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我是誰?我在哪兒?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宋鶴辭為什么在我的榻上?天啊,天塌了?。 ?/p>
【不對,我肯定在做夢?!?/p>
念至此,云九唏伸手捏了一下宋鶴辭的臉頰,“這也不疼??!看來真的在做夢,嗯…重新做個夢就好了?!闭f著,她翻身躺在了里面,閉上雙眼,動作一氣呵成。
宋鶴辭揉了揉被她剛才捏的臉。
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捏自己,捏別人,還真是有趣。
他側(cè)躺著身子,笑盈盈地看著云九唏的睡顏,輕輕地在云九唏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不是做夢,本王來了?!?/p>
云九唏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心中更是無比的震驚。
【這么說來,我剛才說的話,宋鶴辭都聽見了,丟臉丟大發(fā)了?!?/p>
【蒼天??!為什么要讓這種事讓我遇到,當(dāng)真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她欲哭無淚地閉上雙眼,死活不愿意睜開。
【不管了,我就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等宋鶴辭發(fā)現(xiàn)叫不醒我,定然會自行離開,若他下次問我,我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宋鶴辭將她的心聲聽完,輕笑一聲。
想不想醒來,可不是你說了算。
他伸手捏了捏云九唏的臉頰,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沒想到小九的臉頰竟這么軟,看來嘗起來,味道應(yīng)該不錯?!?/p>
“既然小九說得這么沉,本王就讓你徹底屬于我,這樣就不用擔(dān)著別人覬覦你了,要是能讓你懷上本王的骨肉就更好了?!?/p>
云九唏的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是說宋鶴辭是正人君子嗎?他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不對,他肯定是故意乍我的,他肯定不敢對我做什么,穩(wěn)住,不能自亂陣腳?!?/p>
宋鶴辭直接將手伸到了她的腰上,拉了拉她腰間的袋子。
幾乎是瞬間的工夫,云九唏立刻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用手護(hù)住自己的腰,滿臉警惕地看向宋鶴辭,“王爺,你打算做什么?我們還沒成親,那種事做不得?!?/p>
看著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宋鶴辭差點笑出聲來,“本王倒是好奇,小九剛才準(zhǔn)備對本王做什么?忽然就把本王拉到了榻上,還說一些不清不楚的話,莫非小九早就對本王…”
見他說話的聲音不小,云九唏擔(dān)心被羌玉聽到,下意識就伸出手,捂住了宋鶴辭的嘴,“王爺莫要亂說,剛才臣女睡糊涂了,什么也沒說?!?/p>
窗外的月光照射進(jìn)來,再加上兩個人的距離比較近,宋鶴辭明顯可以看到云九唏耳根處泛起的紅暈,雙眸中閃爍著亮光。
他還以為云九唏不會害羞,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小九確定要用這種姿勢和本王說話嗎?”宋鶴辭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三分蠱惑和七分危險。
云九唏神色一怔,低頭一看,瞬間覺天塌了。
她立刻起來,待在了角落里。
【剛才那樣看上去就像是我在勾引宋鶴辭…不行,我必須解釋清楚,絕不能讓宋鶴辭誤會我是個…】
她抬起頭,看向宋鶴辭,弱弱地說了句,“王爺,臣女剛才沒有勾引你,只是因為王爺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臣女擔(dān)心被人聽到,影響了您的名聲?!?/p>
宋鶴辭坐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她,“怕什么?賜婚圣旨已下,你早晚都是本王的妻,就算旁人聽煩了,又能如何?”
一時間云九唏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啞口無言。
【不對,我之前不是讓羌玉同宋鶴辭說過,讓他不要因為宮人的事過來找我嗎?他大半夜的不待在自己府上,跑到我的閨房你做什么?】
“不知玖王殿下這么晚過來找臣女,所為何事?”她狐疑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而宋鶴辭看著只穿了里衣的云九唏,眸子里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他攥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聲音越發(fā)的沙啞低沉,像是在壓制什么,“云知禮的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