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和她說了什么?”
另一邊,姜斐然回到床上,一直在想宮鐸說的話。
宮鐸算是揭開江夢愛情遮羞布的人,打碎她婚姻美好幻想的人。
那江夢會不會也希望宮鐸被打破對愛情的幻想,讓他情感受挫?
她伸出手,江夢的契約單出現(xiàn)在掌心,“單子啊單子,你什么時候才能化成灰燼?”
夜晚,兩人都在輾轉(zhuǎn)難眠中度過。
......
一早,姜斐然的狀態(tài)不太好,無精打采地下樓,看到餐桌上放著早餐。
“吃吧,我剛剛弄的。”
宮鐸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另一份早餐。
姜斐然走過去坐下。
“你看到我昨晚的樣子了對嗎?”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姜斐然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
“是啊,你昨晚夢游的可厲害了,一直拉著我的手,嘴里還念叨著‘別走,別走’?!?/p>
說著,她模仿起宮鐸昨晚的語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仿佛那一刻的脆弱與無助又重現(xiàn)了。
宮鐸聞言,眉頭微蹙,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你確定是我說的?”
總感覺她在騙他。
姜斐然聳聳肩,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愛信不信?!?/p>
宮鐸無言反駁,埋著頭吃飯。
兩人享用著早餐,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桌上,一片溫馨寧靜。
隨后,他們驅(qū)車離開莊園,返回京城。
宮鐸把她送到市中心的一條巷子口就離開了,姜斐然獨自一人回到了百萬酒吧。
此時正是白天,酒吧里冷冷清清,只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斑駁地照在空曠的大廳里。
吧臺后的郁壘正專注地調(diào)配著手中的雞尾酒,五彩斑斕的液體在搖壺中旋轉(zhuǎn)。
他抬頭看見姜斐然,揶揄道,“你再不管管你的酒吧,都快成我的了?!?/p>
說著,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搖壺,然后將調(diào)制好的雞尾酒倒入一個精致的玻璃杯中。
調(diào)好了以后,他眼神示意她往另一邊看。
原來是酒吧有客人,坐在最角落里,剛剛姜斐然都沒注意。
郁壘朝姜斐然眨了眨眼,示意她接過酒杯,“他應(yīng)該是特意等你,想和你交易,給他端過去吧。”
姜斐然挑眉,接過酒杯緩緩走向角落。
那個男人背對著她,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透露出不凡的氣質(zhì)。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神深邃而神秘。
男人很年輕,和宮鐸差不多大,五官立體,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氣。
他目光銳利地望向姜斐然,問道,“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娘?我聽說你這里能典當(dāng)功德,我想求你辦件事?!?/p>
姜斐然站定在他面前,將酒杯遞給他,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她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職業(yè)的微笑,“是我。你想想求我辦什么事?”
男人聞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想請你保護一個人,她最近得罪了一些人,這兩天可能會遇到麻煩,你只要保護她不受傷就行?!?/p>
姜斐然拿出的契約單和一支筆,放在桌上。
男人凝視著契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拿起筆果斷簽下字。
男人一共一百三十個功德,這個年齡不算多也不算少,只能說將就。
簽署完契約后,姜斐然步出百萬酒吧。
陽光已斜掛在天邊,給街道鍍上了一層金黃。
她按照男人給的地址去往一家酒店,這家酒店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奢華酒店。
看來是個有錢女人。
姜斐然步入酒店大堂,奢華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將整個空間裝點得既莊重又不失典雅。
大堂中央,一場盛大的祭奠酒席正在舉行,黑與白的裝飾基調(diào)透露出肅穆的氣息,與周遭的華麗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巨大的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著那個男人的照片,每一張都記錄著他生前的風(fēng)采。
賓客們身著黑衣,低聲交談,神情凝重。
哀樂低回,與遠處隱約可聞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奇異而復(fù)雜的氛圍。
姜斐然穿梭于人群中,目光銳利地搜尋著目標(biāo),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總感覺這里會有事發(fā)生。
姜斐然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一位身著黑色禮服的女子身上——許清雅。
她長發(fā)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妝容精致卻難掩眉宇間的疲憊。
許清雅正與身旁幾位穿著考究的男女低聲交談,舉止間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高貴氣質(zhì)。
宴會廳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為那張略顯蒼白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柔和。
姜斐然心中暗自嘀咕,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是這場祭奠酒席的甲方,真是冤家路窄。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耳邊隱約傳來許清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談?wù)撝P(guān)于祭奠的細(xì)節(jié),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許清雅注意到她,走過來質(zhì)問。
姜斐然輕輕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玩味與無奈,“運氣不好所以遇到了?!?/p>
說著,她微微側(cè)頭,目光在許清雅精致的妝容上掠過,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不易察覺的痕跡。
酒店大堂的燈光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影子,將氣氛烘托得既微妙又緊張。
許清雅聞言,眉頭微蹙,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姜斐然,你這是在故意挑釁我嗎?”
話音未落,周圍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一場無形的較量,在這奢華的酒店大堂悄然上演。
姜斐然拿起一杯酒杯,輕輕晃動。
紅酒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別急,我只是好奇,你和這位逝去的先生,究竟有何淵源?”
言罷,她輕輕抿了一口酒,目光未曾離開許清雅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許清雅眉頭緊鎖,眼眸深處仿佛有風(fēng)暴在醞釀。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聲音冷冽如寒風(fēng)中的冰刃,“姜斐然,我和他的關(guān)系,與你何干?你無需多問,也無權(quán)知曉?!?/p>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欲走,黑色禮服的長裙擺在地上劃出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如同她此刻堅決的背影,不容任何人窺探她的秘密。
姜斐然目光緊隨許清雅那決絕的背影,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她輕嘆一聲,舉起的酒杯在空中停頓片刻,紅酒如血,映照著她緊鎖的眉頭和眼底不易察覺的失落。
“怎么偏偏是你?”她搖頭,心里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