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親率的三萬步兵方陣如鐵壁般橫在黑風口,長矛手列成三排,槍尖斜指天空,反射著冰冷的日光;火銃手蹲在矛陣間隙,槍管冒著青煙,第三輪齊射的命令已在隊列中傳遞。
先前塔什與米爾扎見到的援軍,統(tǒng)帥并非是徐達,而是打著徐字旗的馮勝。
徐達則率三萬步兵主力迂回到了此地,就為了堵住這些逃出嘉峪關的帖軍雜碎!
塔什看著自己的殘兵像被割倒的麥秸般成片倒下,突然明白——所謂的援軍煙塵,根本是馮勝設下的誘餌,他們逃出的不是生天,是另一座更敞亮的墳墓。
“沖出去!”塔什揮起重劍砍翻身邊驚慌逃竄的親兵,“殺開一條血路!”
波斯重甲兵嘶吼著沖向方陣,鐵蹄踏碎滿地的冰碴與血珠,發(fā)出“咯吱”的脆響,甲胄摩擦的鏗鏘聲震得空氣發(fā)顫。
他們瞪著充血的眼睛,重劍高舉過頭頂,鐵靴踹得戰(zhàn)馬痛嘶,像一群被激怒的鐵獸,要將前方的明軍方陣撞成齏粉。
可剛沖到三十步外,明軍的長矛陣突然前傾,數(shù)千柄長矛如林般斜指天空,槍尖在陽光下閃著淬毒般的冷芒。
隨著一聲齊喝,鋼鐵荊棘猛地扎向沖鋒的鐵騎——最前排的戰(zhàn)馬猝不及防,胸膛被數(shù)支長矛同時刺穿,槍尖從馬腹穿出,帶著腥熱的馬血與破碎的內臟,紅的血、白的沫噴濺在矛桿上,順著木桿往下淌,在寒風中瞬間凍成暗紅的冰殼,像裹著一層凝固的血漿。
戰(zhàn)馬痛得人立狂嘶,前蹄騰空時狠狠砸在明兵的盾牌上,卻被后面的長矛再次貫穿脖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將背上的波斯兵甩向矛陣。
那名騎兵還未落地,三支長矛已從他的腋下、咽喉、小腹刺入,槍尖在他體內交錯,將內臟攪成爛泥。
他的身體像掛肉般懸在矛尖上,四肢還在徒勞地抽搐,血順著矛桿滴落在地,在方陣前積成小小的血洼,很快又凍成冰。
后面的騎兵收勢不及,馬蹄踩著同伴的尸體往前沖,有的戰(zhàn)馬被倒地的馬尸絆倒,前腿骨折的脆響在陣中回蕩,騎手被甩向空中,下落時正撞在斜指的矛尖上,被生生釘在半空,肋骨斷茬刺破肚皮,腸管垂落在矛桿上,被寒風凍成慘白的冰條。
更有甚者,連人帶馬撞進前排的尸體堆里,戰(zhàn)馬的頭顱被密集的矛尖扎成篩子,紅白色的漿液順著馬眼涌出,而騎手則被擠壓在馬尸與矛陣之間,鐵甲被擠得凹陷變形,骨骼碎裂的悶響里,血從甲胄縫隙如噴泉般涌出,很快在尸體堆上凍成一層滑膩的血冰。
波斯兵的沖鋒勢頭被徹底擋住,后面的騎兵還在往前涌,前面的尸體越堆越高,幾乎與矛尖齊平。
一名千夫長試圖撥轉馬頭繞開尸堆,卻被側面的長矛刺穿大腿,他嘶吼著揮劍砍斷矛桿,殘矛卻依舊嵌在骨頭上,血順著斷口噴涌,染紅了馬鐙。
他剛要翻身下馬,另一支長矛已從他的眼眶刺入,槍尖從后頸穿出,帶著半塊腦漿,身體掛在矛上晃蕩,像個被釘死的稻草人。
明軍的方陣穩(wěn)步推進,矛尖上的尸體隨著步伐前后擺動,有的尸體被擠得變形,胳膊從關節(jié)處脫落,掉在地上被鐵蹄碾爛;有的頭顱被后面的沖力撞得脫離脖頸,滾落在波斯兵的馬前,眼睛還圓睜著,仿佛在看自己的同袍如何步其后塵。
方陣腳下的血冰被踩得粉碎,混著碎骨、毛發(fā)與鐵甲碎片,在沙地上鋪成一條粘稠的血路,每一步都陷在沒過腳踝的血肉里,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咕嘰”聲。
一名斷了馬腿的波斯兵趴在尸堆上,用牙齒咬著長矛的木桿,試圖將同伴的尸體拽下來,卻被明兵的短刀劈斷手指,鮮血濺在他的臉上,瞬間凍成硬殼。他剛要嘶吼,另一柄長矛已從他的嘴巴刺入,穿透后腦,槍尖帶著碎牙與腦漿,將他釘在尸堆上,身體還在微微抽搐,嘴角卻凝著暗紅的血冰。
沖鋒的嘶吼漸漸變成絕望的哀嚎。波斯重甲兵看著同伴像掛肉般懸在矛尖上,看著方陣前不斷增高的尸堆,看著自己的鐵蹄如何一次次踏碎同袍的尸骨,終于意識到這不是沖鋒,是送死。
有的士兵調轉馬頭想要后退,卻被后面的騎兵撞翻,瞬間被卷入尸堆,被無數(shù)長矛刺穿,成了新的“掛肉”。
當明軍的方陣推進到十步遠時,最前排的波斯兵已徹底崩潰,他們扔下重劍,試圖爬上尸堆逃生,卻被明兵的長矛從背后刺穿,身體順著尸堆滑下,在血冰上拖出長長的紅痕。
而那些依舊嘶吼沖鋒的,最終都成了鋼鐵荊棘上的新裝飾,讓那片矛尖森林更加猙獰,更加血腥。
徐達站在陣后,青布戰(zhàn)袍在風中微動,看著帖軍在槍林彈雨中掙扎,嘴角沒有一絲波瀾。
“換三眼銃?!彼拿詈啙嵢绲?,火銃手立刻放下燧發(fā)槍,舉起裝填著霰彈的三眼銃。
轟鳴聲再次炸響,霰彈在帖軍陣中炸開,將波斯兵的鐵甲撕成碎片。一名千夫長的左臂被霰彈齊肩削掉,血如噴泉般涌出,他卻依舊舉劍前沖,直到另一發(fā)霰彈轟爛他的面門,頭盔里灌滿紅白色的漿液,身體栽倒在矛陣前,被后續(xù)的鐵蹄碾成肉泥。
突厥兵的圓盾在霰彈下脆如薄紙,盾面被轟出無數(shù)孔洞,碎片嵌進士兵的眼睛、喉嚨,慘叫聲在陣中此起彼伏。
米爾扎的近衛(wèi)營試圖從側翼突圍,卻被明軍的騎兵方陣攔住。
此刻徐達麾下的騎兵雖不及李文忠精銳,卻勝在陣型嚴密如鐵鑄,馬槊平舉如林,槊尖寒光連片,將突厥兵的沖鋒撞得粉碎。
前排騎兵的鐵甲連成一片,馬蹄踏在血冰上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像一面移動的鋼鐵巨墻,迎向那些揮舞彎刀的突厥兵。
一名突厥百夫長的彎刀帶著風聲劈來,“鐺”的一聲斬斷了最前排一柄馬槊,木桿斷裂的脆響未落,三柄長矛已如毒蛇般同時刺來——一柄貫穿他的胸膛,槊尖從后背帶出碎骨與血沫;一柄挑穿他的小腹,將內臟攪成爛泥;最后一柄精準地刺入他的咽喉,矛尖挑著半截舌頭從后頸穿出。
他的身體被挑在半空,腸管混著熱氣從腹腔涌出,垂落在地時被寒風瞬間凍成慘白的繩索,上面還掛著冰碴,隨著馬槊的擺動掃過同伴的臉,冰粒與血珠濺在對方驚恐的眼球上。
突厥兵的沖鋒像撞上礁石的浪頭,瞬間四分五裂。一名騎兵的彎刀剛劃破明兵的鐵甲,就被對方的馬槊捅進坐騎的眼睛,戰(zhàn)馬痛嘶人立,將他甩向明騎方陣,數(shù)柄馬槊同時扎進他的身體,四肢像破布般垂落,血順著槊桿往下淌,在冰沙上積成小小的血池。
另一名突厥兵試圖從馬腹下鉆過,卻被明兵的鐵靴狠狠踩碎顱骨,紅白色的漿液噴在馬腿上,凍成硬殼,戰(zhàn)馬受驚躍起,又將兩名同伴撞進明騎陣中,被亂槊捅死。
徐達的騎兵方陣如同一臺精密的絞肉機,馬槊起落間,突厥兵的殘肢斷臂飛旋在空中。有的被攔腰斬斷,上半身掛在槊尖上,下半身還在馬鐙里抽搐;有的頭顱被馬槊挑飛,發(fā)髻上的銅飾砸在同伴的甲胄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而腔子里的血柱噴得比馬首還高,在陽光下凝成一道道暗紅的冰柱。
突厥兵的圓盾在馬槊下脆如薄紙,盾面被捅出大洞,碎片嵌進士兵的喉嚨,讓他們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身體卻還在馬背上顛簸,直到被后面的明騎補上一槊。
最慘烈的是被方陣裹挾的突厥兵,他們被擠在明騎之間,彎刀根本無法施展,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被馬槊挑死。
一名年輕的突厥兵被夾在兩匹戰(zhàn)馬中間,肋骨被擠斷數(shù)根,他張著嘴想呼救,卻被明兵的馬槊從嘴角刺入,矛尖穿透后腦,帶出的腦漿濺在旁邊的馬鬃上,凍成細碎的冰粒。他的身體像片葉子般掛在槊上,眼睛還圓睜著,映出明騎方陣那片森冷的槊尖。
突厥兵的戰(zhàn)馬也未能幸免,馬腿被馬槊劈斷的脆響此起彼伏,有的戰(zhàn)馬前腿跪地,將騎手甩進明騎的鐵蹄下,瞬間被踩成肉泥;有的被數(shù)柄馬槊同時貫穿,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壓垮了前排的明兵,卻也將更多的突厥兵困在尸堆里,被后續(xù)的馬槊一一捅死。
當沖鋒的煙塵散去,徐達的騎兵方陣前已堆起數(shù)尺高的尸山。
突厥兵的尸體層層疊疊,凍成冰的血將他們與明兵的馬槊粘在一起,有的槊尖上掛著三四具尸體,隨著騎兵的推進晃蕩,像一串滴血的糖葫蘆。
幸存的突厥兵看著那片馬槊森林,看著同伴凍成冰索的腸管,終于崩潰,調轉馬頭逃竄,卻被方陣側翼的明騎追上,馬槊從背后刺穿,尸體被拖在冰沙上,劃出長長的血痕,直到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