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池早看著藍弈手里的家伙什,笑容一頓。
“給我的?”她問得有些遲疑。
藍弈點頭,“嗯,不是說卷毛有可能會潛逃回來嗎?我找部隊給你申請的配槍?!?/p>
他這么一說,池早立刻懂了。
她在部隊領(lǐng)導(dǎo)那邊,可還有個“同志”的身份在。
“可是,我不會用槍啊?!笨粗呛诶涞蔫F家伙,池早有些發(fā)愁。
“沒關(guān)系,等元旦晚會結(jié)束了,我?guī)闳ヱv地靶場,教你用。這幾天你先帶在身上,哪怕不會用,萬一、萬一真有什么,也可以起個威懾作用。”
藍弈說著,又拿起槍,給池早簡單講了下,萬一遇到突發(fā)情況,她要怎么樣,才能把槍打響。
其實,按著他的想法,他自然是想立刻就帶池早去駐地練習(xí)的。
可是不行,哪怕是下午下班之后的空閑時間都不行。
池早還要在元旦晚會上表演,這時候她的手可一點兒意外都不能出。
槍的后坐力大,萬一傷了就壞事了。
好在這幾天都是跟一群人在一起拍攝,也不落單,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于是,這天開始,池早的存款增加了一大筆,藍弈給的七千,鄭淑蘭給的五百,藍尚武給的六百。
一共八千一。
再算上她自己的……可謂是真正的大富婆了。
而她隨身的書包里,也多了一把防身用的家伙。
拍攝繼續(xù)進行著,新婚小兩口的相處也越來越親密和諧。
藍弈也開著車,早晚往回部隊駐地。
他還拿著結(jié)婚證,打報告申請了家屬院兒的房子。
并且抽空,一點點將房子收拾好,布置了起來。
與此同時,魏池兩家婚禮的最后準備工作,也全都安排好了。
陪嫁的被褥、柜子箱子,盆壺瓢碗,還有壓箱底的錢。
之前答應(yīng)要給的東西,魏家一點沒打折扣,全都準備齊了。
魏婷看著這些,悄悄松了口氣。
瞧,就知道爸媽是疼愛她的。
這不是,雖然看著對她冷淡了些,其實心里還是一樣對她好。
“謝謝爸,謝謝媽?!彼Σ[瞇的抱住魏母秦夢圓的胳膊撒嬌。
秦夢圓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不謝,生養(yǎng)你一場,嫁妝也是我們父母該給的。”
魏婷聞言表情一頓,她張嘴還想說什么,忽然一股惡心的感覺涌讓來,讓她忍不住干嘔出聲。
深呼吸緩了幾下,才緩過來。
“哎呀,昨晚下班回來的急,把圍巾給忘了,吸了冷風(fēng)胃有點兒受涼了。”魏婷解釋。
但秦夢圓已經(jīng)走過去最后檢查嫁妝有沒有遺漏,聞言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魏婷見此,有一瞬間的落寞。
但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沒關(guān)系,爸媽現(xiàn)在只是在生她的氣。
等后天結(jié)婚了,只要看到她婚后日子過得好,他們肯定就會放下心來,相信她的選擇沒錯的。
紡織廠,池家。
池錦年和許琴也正在二樓檢查池硯輝的新房還有沒有問題。
等確定到處都收拾好了,兩人這才舒了口氣笑起來。
“行了,等后天一過,你就是成了家的大人了?!背劐\年拍了下池硯輝的肩,“以后可要對婷婷好,也得努力工作聽見沒?”
“對,還得加把勁兒,早點生個大胖小子?!痹S琴又緊跟著補了一句。
池硯輝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的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不過……
“爸,后天就是婚禮了,池早那邊,是不是得再打個電話說一聲?”他有些擔(dān)心的問。
池早可是池家人,萬一后天沒來,那不是給他,給家里丟人嗎?
提起池早,池錦年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
那個死丫頭,說搬走就搬走也就算了,走前還故意嚇唬他,真是個不孝的東西。
是的,眼見著好幾天都好好的沒事兒,池錦年就覺池早說的什么“大驚喜”,只是故意使壞嚇唬他。
“哼!”他冷哼一聲,“這個你別管,她愛來不來,親哥結(jié)婚都不露面,我就不信周圍人不說她冷血,沒禮貌!”
“等名聲壞了,看她怎么辦?!?/p>
話是這么說,但畢竟是大兒子的婚禮,池錦年還是決定明天去辦公室了,再給武裝部打個電話。
三人從樓上下來。
池硯彬正穿著新買的旱冰鞋,在客廳里出溜來出溜去,吵得要命。
旱冰鞋是他早就鬧著要買的,眼見婚禮要到了,池錦年被他纏得實在受不住,就掏了錢。
不過要早知道池硯彬能天黑了都舍不得脫,穿著在客廳里折騰,池錦年就是打死都不會給他買。
“哎吆!”忽然,一聲慘叫響起。
卻是正走神的李大媽,一個沒注意,就被池硯彬給撞上了。
“硯彬,你個臭小子!你想要我的老命??!”李大媽被撞得生疼,沒忍住罵了句。
池硯彬才不管,他已經(jīng)又骨碌碌滑到別處去了。
“誰讓你走路不看著呢?切,不就是池早那個掃把星給你家打了個電話嗎,瞧你被嚇得那慫樣兒?!彼€嘲笑李大媽。
李大媽那個氣??!
是,她是被嚇到了。
自從知道了池早嘴里的禮物是什么后,這幾天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根本一個好覺都沒睡過。
既害怕兒子兒媳突然找上門來問她要錢,又奇怪他們接了電話這么久,咋居然沒來?
反正就是一會兒想這里,一會兒嚇那里,沒一刻放心的。
“你知道個屁!”恨恨朝池硯彬罵了句,李大媽揉著撞疼的胳膊,飄忽忽的進了保姆房。
連池硯輝結(jié)婚的事兒,都沒啥心情湊熱鬧了。
她是回房了。
沈芳和蔣銘偉卻提著東西來了池家。
沈芳已經(jīng)知道了池早搬走的事兒,也知道了她之前晚上沒回來,是在單位宿舍住的——池錦年說的。
所以對于池早夜不歸宿的事兒,她總算是不生氣了。
還行,還知道要臉,不是那不安分胡搞的人就行。
“沈部長和銘偉來了???快進來坐?!背劐\年和許琴趕緊招呼人。
沈芳順勢坐下,左右瞅了瞅,“早早呢,還是沒回來?”
池錦年表情一頓,“嗐,這不是年底了么,估摸著是武裝部事情多,又天冷路滑的,她就干脆住宿舍了。”
年底確實各個廠子單位都忙,沈芳對于這個解釋勉強能接受。
“再忙后天硯輝結(jié)婚總要回來的吧?”她又道,說著拿起帶來的東西,“這是我去百貨商店給早早買的兩件衣服?!?/p>
“也算是我這個未來婆婆的一點兒心意?!彼岩路统鰜恚f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