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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打開盒子,池錦年的寶貝

吉普車揚長而去。

院子里,大黃狗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沖著外面汪汪叫個不停。

池家人連帶李大媽站在原地,臉色也精彩紛呈。

李大媽不用多說了,還沉浸在池早那個禮物的驚恐中。

池錦年也差不多,他也被池早話里的那個“大驚喜”驚在原地。

池早啊,那可是之前過生日時,說有禮物和驚喜送給程珍珍,結(jié)果反手就去知青辦給程珍珍報了名的狠人。

還有眼下,她送給李大媽的驚喜,也能要了李大媽的老命。

那他呢,給他的驚喜,還是大驚喜,又會是什么?

池錦年哪兒還顧得上管池早搬走不搬走的事兒,甚至連她和藍弈的關(guān)系都沒心思好奇了。

他慌得厲害,腦子里翻來覆去的猜想池早要干什么。

旁邊,池硯輝也緊緊抿著唇,臉色黑沉。

池早這個死丫頭,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兒呢,就算非要搬走,就不能等幾天,等他結(jié)婚了之后嗎?

只有池硯彬,一副高興到想要跳起來的模樣。

“好!太好了,掃把星終于走了,真是太好了!”

“沒了她,咱們家的運氣肯定能馬上好起來,媽你說不定很快就能官復(fù)原職了?!彼拥目聪蛟S琴,伸手去搖她的胳膊。

許琴被這一下晃得,從思索中回了神。

“???哦哦,對,硯彬你說得對。”根本沒聽清池硯彬說了啥,許琴下意識就順著點頭。

點完了,她遲疑著朝池錦年看去,“老池,你說池早那個孽障和藍弈到底是啥關(guān)系?。俊?/p>

許琴問:“看他倆這么熟,你說上次下雪時我看到的,有個女同志上了藍弈的車,那會不會就是池早?”

是的,許琴剛才就在想這個問題。

原本她想著池早和藍弈不熟悉,藍弈的性子也不是會和女同志隨便接觸的人,所以勸自己那天的人是沈芳。

可眼下看,藍弈都能開車來幫池早搬東西了,顯然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

那之前坐藍弈車的人……

許琴話落,池錦年還沒反應(yīng),池硯輝先猛地瞪大了眼睛。

“要這么說的話,那我之前遇到的那次,藍弈的吉普車送了個女同志回來,背影也有些像池早,會不會也是……”

話沒說完,母子倆視線對上,更加肯定了此刻的懷疑。

畢竟巧合實在太多了,這么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最不可能的事實。

“是池早就是池早唄,有啥稀奇的?”卻是池硯彬開了口。

“藍弈叔是池早那個掃把星的救命恩人,池早又那么無恥不要臉,她用這個借口扒上去,求藍弈叔幫忙,那藍弈叔一個軍人,也不好拒絕啊。”

是這樣嗎?

聽上去也有些道理,只是……

“行了!”池錦年打斷道:“管她啥關(guān)系,反正池早還有跟銘偉的婚約在,我就不信她能翻了天去?!?/p>

“藍家那是啥人家,她一個農(nóng)村長大,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人,人家只要不眼瞎就不可能看上她。”

他冷哼一聲,“也就銘偉了,蔣家就是她能嫁的條件最好的人家,她只要不傻,肯定知道該咋做才對自己最好?!?/p>

“趕緊的,進屋!”話落,池錦年轉(zhuǎn)身就朝小二樓回去。

就是臉色還難看得厲害。

這一晚,吃過晚飯后,池錦年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書房。

但直到睡覺前,關(guān)于那個“大驚喜”,他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總不能是這個吧?”池錦年低頭朝掛著鎖的矮柜看過去。

但下一秒就立刻打消了念頭。

不,不可能。

池早才回來幾個月,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匣子里放著東西。

而且,書房的門鎖,矮柜鎖,匣子上還有兩道鎖,也絕對不是池早那樣的鄉(xiāng)下丫頭能悄無聲息打開的。

這么一想,池錦年吐出口氣。

哼,只要不是這件事兒,其他什么狗屁驚喜不驚喜的,他怕個屁!

另一邊,吉普車上。

池早看著藍弈還散發(fā)著冷氣的臉,沒忍住笑了出來。

“生氣了?”她問。

藍弈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探手過來握住她的,“沒有?!?/p>

嘴上說著沒有,可那語氣,莫名就委屈的不行。

池早握緊藍弈的手,“什么婚約不婚約,我可從來沒認過?!?/p>

“而且……”想到自己給蔣銘偉提出的兩個條件,池早笑容更大,“對了,昨天見到蔣銘偉,他沒說其他的嗎?”

“能說什么?我那會兒急著去找你,哪兒有時間聽他瞎扯八道?!彼{弈說。

哦,那蔣銘偉就是還沒來及征求藍弈這個長輩的意見嘍。

池早眨了眨眼睛,也閉上嘴,干脆不說了。

主要是藍弈這種生悶氣的樣子太有趣,她很好奇蔣銘偉找上門后,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一路回了小院兒。

尤挽彰已經(jīng)回來,還把爐子也燒旺了。

池早和藍弈于是先把東西都搬下車放好。

之后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做好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池早想起早上藍弈說的事兒,問尤挽彰,“師父,咱們要不要養(yǎng)只狗看家護院?。俊?/p>

狗?

尤挽彰掀起眼皮子看了池早一眼,“想養(yǎng)就養(yǎng),不想就不養(yǎng),我都行?!?/p>

“不過要是養(yǎng)的話,先說好啊,我可一根兒指頭都不伸,你自己養(yǎng)啊。還有那狗毛啥的,可得打掃干凈嘍?!?/p>

他都養(yǎng)了快十年大黃牛了,刷毛、喂草、打掃牛圈……尤挽彰只是想想,那臉就綠了。

還養(yǎng)狗,行啊,養(yǎng)唄,但他一根狗毛都不會收拾。

池早笑了笑,“那就算了,反正咱家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反倒是各式各樣的刀不少,要有不長眼的偷摸跑進來,那就刀子招呼?!?/p>

而且,有上輩子因為大黃狗被池家人咒罵的經(jīng)歷在,池早自己也不太想養(yǎng)。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很快吃完飯,眼見藍弈洗完碗了,池早把封得嚴嚴實實的餅干盒子抱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邊上慢悠悠喝茶的尤挽彰見了,眉梢一挑,“喲,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啥寶貝???”

池早笑了下,伸手開始撕外面的報紙,“確實是寶貝,不過不是我的寶貝,而是池錦年的?!?/p>

池錦年的?

尤挽彰頓時更有興趣了。

他茶也不喝了,難得動作麻利的湊過來。

正好,藍弈擦著手也坐了過來。

池早于是勾著唇,抬手揭開了鐵皮餅干盒的蓋子。

“哎呦喂!”尤挽彰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