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國皇城外,齊軍大營。
蕭煜得到軍情急報。
“報!皇上!東境軍抓獲兩萬多名南疆戰(zhàn)俘!”
眾將領聞言,大喜過望。
蕭煜則冷著臉問。
“只有那些南疆人么,蕭橫呢?”
“回皇上,并未抓到蕭橫。”
蕭煜目光一沉。
蕭橫逃走,就是個禍患。
他當即下令:“蕭橫一黨,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遵命!”
……
休養(yǎng)了大半個月,元湛已經(jīng)能夠下地行走。
但他發(fā)現(xiàn),澹臺衍安排了不少人監(jiān)視自已。
想要甩掉那些人,并不容易。
元湛急切地想把那劍送到齊后手里,無奈傷勢太重,受制于人。
不過,澹臺衍這些日子像是遇到什么麻煩,面上總是愁眉不展。
元湛猜想,許是齊軍要攻打進來了。
這天,他聽到澹臺衍和手下說話。
“西部一帶還沒消息,定是出現(xiàn)變故。派人去看看?!?/p>
“是。主子?!?/p>
隨后那手下又道,“主子,阮浮玉來到了東山國,是否要派人找到她,取走她L內(nèi)的蠱王?”
他們這藥人之毒,最大的克星,不是所謂的解藥,而是能操控藥人的蠱王。
阮浮玉是最不可控的變故。
澹臺衍沉了沉眸子。
“去查清楚,她現(xiàn)在在哪兒?!?/p>
“是?!?/p>
然而,等澹臺衍想去找阮浮玉的時侯,阮浮玉已經(jīng)跟著鳳九顏,要找上他了。
兩天后,半夜。
南齊大軍駐扎地。
鳳九顏帶著阮浮玉回來了。
陳吉立馬稟報皇上。
蕭煜當即披上外袍,迫不及待想見他的皇后、他的妻。
掀開帳簾,見阮浮玉也在。
所以,九顏成功說服阮浮玉了嗎……
阮浮玉上前一步。
“齊皇,別來無恙?!?/p>
這話在蕭煜聽來,多少有點虛偽。
因著南疆的事,阮浮玉又怎會真心希望他好過呢。
他也不在乎她的真正想法,大步走到鳳九顏面前,關切地問。
“可有受傷?”
鳳九顏搖頭,直接說正事。
“阮浮玉答應,與我們聯(lián)手對付澹臺衍和蕭橫。
“事不宜遲,準備攻城吧。”
蕭煜有點意外。
僵持了這么久,他的確著急攻城,但九顏比他還急。
他當即召集眾將領。
……
皇城靜謐無聲。
毗鄰皇城的一座小鎮(zhèn)上,澹臺衍還未睡下。
他看著墻上懸掛的輿圖,目光深邃如淵。
那輿圖,是五百多年前的大周版圖。
彼時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四分五裂。
砰!
手下慌慌張張地沖進來。
“主子!齊軍……齊軍攻城了!”
澹臺衍依舊淡定,面朝著那輿圖,不緊不慢道。
“既無援軍,按照計劃,撤退吧?!?/p>
“是!”
這一晚,是無比混亂的一晚。
元湛被澹臺衍的人強行架走,始終抱著那把劍。
他親眼看到,臨撤走前,澹臺衍望著皇城那邊,落下了一滴淚。
這個親手制造煉獄的惡魔,竟然也會落淚嗎!
皇城沒有守軍,齊軍入城后,一路占領澹臺衍住過的小鎮(zhèn)。
……
天亮后。
齊軍“清掃”戰(zhàn)場,搜查澹臺衍一行人的蹤跡,卻無所獲。
“皇上!娘娘!發(fā)現(xiàn)澹臺衍住過的院子!”
那院子,幾乎什么都沒留下。
鳳九顏推開主屋,墻上那張巨大的周國輿圖,映入她的眼中。
這無疑是震撼的。
直到這一刻,才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真切L會。
最令她意外的是,墻上有幾個血紅的大字。
像是澹臺衍所寫。
——【在人之上,視人為人】
鳳九顏抿著唇,手緊緊握成拳。
齊軍入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排查藥人。
他們將百姓們控制起來,免得這些人突然藥人之毒發(fā)作,產(chǎn)生禍亂。
在如何安排這些百姓的問題上,幾位將領產(chǎn)生分歧。
有的認為,應當給他們分發(fā)解藥。
有的則認為,解藥數(shù)量不足夠,幾乎整個南齊的解藥,都賭在這次的大戰(zhàn)上了。
是以,出兵前,皇上就分發(fā)給每個士兵一顆解藥。
剩下的在幾位將領手中,也不多。
他們背負的,是整個南齊的希望。
不能因著一時的心慈手軟,釀成大錯。
不管他們?nèi)绾螤幷?,蕭煜早有決定。
他吩咐先將所有百姓關進大牢,嚴加看守。
即便他們變成藥人,也能將禍亂的范圍控制在大牢內(nèi)。
通時,派隨行太醫(yī)診治,細致地區(qū)別出中毒之人,按中毒者數(shù)量來決定,是否給他們解藥。
阮浮玉那邊也沒閑著。
一旦有藥人,她就得及時控制局面。
眾人各司其職。
鳳九顏從澹臺衍住處回來后,蕭煜問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她正要回答他,陳吉來報。
“皇上,經(jīng)太醫(yī)診斷,目前還未發(fā)現(xiàn)中毒者,或許是這次的藥人之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