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黑皮鞋,平時還沒有參加過極限運動的薄宴臣艱難地跟在尤蕪身后,可他怎么都跟不上她那輕盈的腳步。
老君山可比這座山更陡峭,但尤蕪早就已經(jīng)如履平地。
她熟練地向上爬去,加上裝備的加持,很快就和薄宴臣拉開了一百米的距離。
薄宴臣在后面急呀,這就好比他們的距離,他越是跟得緊,就越離得遠。
“老婆,你可不可以等等我?”
“你也太弱了吧,你等著!”
尤蕪將背包里的繩索拿出來,一頭綁在旁邊的大樹上,另一頭向下扔去,然后扣上安全鎖,整個人就跟武俠片里的女俠一般,很絲滑地向下滑去,幾秒鐘的功夫就到了薄宴臣跟前。
“我老婆真帥,老婆,你以前在老君山的時候也總是爬山嗎?”
“對呀,山上的野貨多,可以拿去賣錢,也有很多珍貴的藥材!”
這話,聽在薄宴臣耳中就是尤蕪在老君山過得很辛苦,要爬山找野貨挖藥材才能養(yǎng)活自己。
他一下子心疼上了,抱著尤蕪不撒手。
“老婆,我沒想到你以前過得這么辛苦,我應(yīng)該早點去老君山的,這樣,你就能早點救我,我們也能早一點在一起!”
這說的是什么話呀?
尤蕪松開,從背包里拿出了備用的安全鎖給薄宴臣戴上。
“我過得可一點兒都不辛苦,若是再早幾年,你怕連我面都見不著,這手套給你,咱們趕緊走吧!”
她在山里確實不辛苦呀,每天可開心了呢,還有很多人寵著她。
倒是大城市里與她想的真不一樣,鉤心斗角。
薄宴臣想想也是,再早幾年,尤蕪才十幾歲,還忙著讀書呢,確實見不著,他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
尤蕪已經(jīng)在前面爬上去,薄宴臣看著她跟只夜貓一樣,輕輕松松就上去,可他爬得老費勁了,老半天才爬上去這么一百米,嚴重拖了尤蕪的后腿。
“薄宴臣,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就你這速度,天黑都到不了!”
薄宴臣第一次這么受挫,他在商場上也跟尤蕪爬山一樣,事事順暢,無人能及,可這爬山太消耗體能,沒有幾年功夫是連不到尤蕪這個速度的。
他扯了扯尤蕪的胳膊,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求安慰。
“所以你到這里來只是為了爬山?”
“當然不是,我過來找一種草藥,聽說有人在這座山里見過,薄宴臣,山里很危險,若是遇到危險我能自救,但有你在,我不肯定我能保護好你。”
尤蕪說得夠明確了吧,薄宴臣就是個拖油瓶呀,本來一天足夠,薄宴臣真的要跟上的話,怕是兩天兩夜都玄乎。
“我不用你保護,我自己可以的,就帶上我吧,讓我看看你以前在老君山都是怎么采草藥的?!?/p>
尤蕪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越往前就越陡峭,就讓薄宴臣自己知難而退吧。
男人呀,都是要強的,她倒是要看看,像薄宴臣這種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要嘴硬到什么時候。
“那行吧,跟緊一些,跟丟了,我可不來找你,你也看到了,這里呢野草叢生,荒無人煙,最多的呢就是躲在草里的小蛇……”
“行了,你別嚇唬我了,你都不怕,我也可以的。”
兩人繼續(xù)向上爬去,偶爾有一些好走一些的路,薄宴臣就接著喘口氣,回頭一看,他們才走了沒多遠,而他的鞋子已經(jīng)破洞,沾滿泥土,而他身上的高定西服也是被樹枝刮了好幾處破洞。
如此狼狽不堪的薄宴臣,還是尤蕪頭一次見,即便是半年前被人追殺,他都不曾這般狼狽過。
“薄宴臣,你確定你還能繼續(xù)?”
尤蕪很嚴肅,她深知山中的危險,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的,老婆,你告訴我,你要找的草藥長什么樣子,我陪你一起找!”
“算了,走這邊吧,這邊的路好走一些!”
他們從旁邊直接進了山里面,但她要找的這種草藥一般長在峭壁上,可她不能再讓薄宴臣跟著,太危險,萬一出事,后果她無法承擔。
薄宴臣也知道自己很狼狽,可在自己老婆面前不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才不在乎,只想和尤蕪在一起,挖掘她的秘密,做最懂她的那個人。
“老婆,你不用為了我改變路線的,我可以的!”
“薄宴臣,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就這平緩一點的地面,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薄宴臣嘆息,他回去就去加緊鍛煉,爭取下次來的時候不拖后腿,至少把裝備都給買齊全了。
不行不行,要不還是直接把這座山買下來吧,這樣尤蕪想要什么,他就找人給她摘,尤蕪爬山也是挺危險的呢,他不能再讓她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我會量力而行的,走吧,差不多到正午了,咱們得在太陽落山前回去!”
“看來薄總也知道很危險,知道危險就好,趕緊走吧!”
她邊走邊從包里拿出水來,自己喝兩口又丟給薄宴臣喝。
“喝點水吧,保存體力,一會兒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補充能量!”
薄宴臣早就已經(jīng)很渴,他喝了兩口還了回去,低頭看著腳指頭都露出來的鞋子,摳腳趾。
尤蕪嘆息,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她站穩(wěn)了,又從背包里取出了鞋套。
這原本是備著如果有水坑之類的菜用的,現(xiàn)在便宜了薄宴臣。
“就你這鞋,只會拖我進度,把這鞋套穿上吧,防風防水還能防蛇呢!”
正說著,尤蕪邊看到一條蛇從薄宴臣旁邊的樹上爬下來,吐著信子,似要撲上去咬薄宴臣。
“老婆,這鞋套這么重要,要不還是你用吧,我皮糙肉厚的,沒關(guān)系……”
“閉嘴吧你,散開……”
尤蕪撿了旁邊的樹枝,朝著蓄勢待發(fā)的蛇打了過去,那蛇被打落在了薄宴臣的腳邊,奄奄一息,茍延殘喘。
薄宴臣看到這,穿鞋套的速度都加快了,趕緊地朝尤蕪身邊跑。
“老婆,好嚇人呀,這么大的蛇!”
他才跑出去,那蛇又動了,快速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