髛溫迎生了一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偏淺的瞳色,似一塊兒透亮的琥珀。
笑著的時候,像彎彎的弦月,勾在人的心上。
厲晏州很喜歡看這雙眼睛蒙上欲色含情的樣子。
可它現(xiàn)在卻充滿了挑釁與嘲諷。
極度的刺目。
厲晏州忽然意識到,以前那個溫柔乖順的溫迎,是她裝出來的。
現(xiàn)在她有了更好的靠山,就不用再做小伏低了。
真是個拜金,濫情又心機的女人。
“你不配?!?/p>
厲晏州涼薄的聲音,仿佛一只大手按住了溫迎的脖子,將她狠狠的按進了水里。
冰冷,又窒息。
他說的不是不給,是不配。
就算沒有許晚盈,他也不會娶她。
“那你也不配!”
溫迎狠狠的扔下這句話,但在厲晏州面前,她的狠似乎沒有什么威懾力。
因為厲晏州不僅可以說刺傷她的話,還能做刺傷她的事情。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溫迎,我正式通知你,我還沒有玩夠你,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只能是我的?!?/p>
她只能是他的。
厲晏州這是第一次向溫迎宣誓主權,從前溫迎有多盼望他這樣說,現(xiàn)在溫迎就有多恥辱。
說話間,溫迎的裙子已經(jīng)被推到腰間。
溫迎忙擋住厲晏州的侵襲,“不行!”
厲晏州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已經(jīng)耗費的差不多了。
他的領口大開,精壯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xiàn),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呼之欲出。
素了太久,他迫切的想開葷。
“怎么,想告訴我你生理期還沒完?”
厲晏州不是傻子,同樣的借口溫迎糊弄不了他兩次。
但她絕不可能和他做。
不管是道德層面還是生理層面都不允許她這樣。
“我的生理期是完了,但我的病還沒好利索,剛才你也看到了,我隨時都會惡心想吐,厲總也不想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讓我吐你一身吧?!?/p>
厲晏州潔癖愛干凈,這種事情他絕對忍不了。
厲晏州壓抑著怒火,“溫迎不要耍我,你到底有什么???我現(xiàn)在就讓林陌過來?!?/p>
“真要是叫人的話,厲總還是讓林筱來吧,畢竟過量吃避孕藥和打胎藥什么,那些副作用累積起來,林陌醫(yī)生怕是不太專業(yè)。”
溫迎說起了打胎藥的事情,厲晏州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那次服藥,直接讓溫迎躺進了醫(yī)院。
“下去?!?/p>
厲晏州終于松開了溫迎。
溫迎笑的冷艷,“謝厲總憐香惜玉?!?/p>
厲晏州沒說話,冷著臉去了衛(wèi)生間。
溫迎忽然覺得她的衛(wèi)生間要臟了……
良久,厲晏州一身水汽的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他換洗的衣服沒有送來,腰間只系了一條溫迎全新的淺粉色浴巾。
只可惜他壁壘分明的腹肌,卻無人欣賞。
溫迎收拾了房間后,累的窩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厲晏州看著溫迎縮在沙發(fā)上,小小的一團。
想起她好像總喜歡這樣睡,不管睡在多大的地方上,都會縮起來,仿佛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
罷了……
厲晏州心里悶著火氣,但也不至于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他彎腰小心的抱起溫迎,把她送進臥室。
放在床上的那一剎那,睡夢中的溫迎,忽然伸手握住了厲晏州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