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五景禮的房門被踹開,秦姝怒氣沖沖闖了進來。
然而,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她掃視了一眼四周,目光冰冷。
“逆徒!”
她轉(zhuǎn)頭看向了李云升,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你昨晚為什么不殺了他?”
李云升雙手一攤,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是南越太子,萬花宗弟子,又是你的徒弟,我怎么能插手。”
“你昨天已經(jīng)出手了?!?/p>
對于這樣的借口,秦姝自然不會信。
如果李云升真的不想插手,就不可能來萬花宗。
這個家伙自打踏入萬花宗的大門,就是奔著廢了第五景禮來了。
李云升瞪大了眼睛,他抬手戳了戳秦姝的良心。
“你摸著良心,昨日如果不是我,你這會怕是已經(jīng)被逆徒?jīng)_師了?!?/p>
秦姝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逆徒?jīng)_師,現(xiàn)在第五景禮早已經(jīng)死了。
反而是李云升得了便宜還賣乖,現(xiàn)在不僅多了她的純元,還在她在心底種下了情種。
她現(xiàn)在也就剩嘴硬了,滿心滿眼還不是都被李云升填滿了。
“我就不信他不回京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就不信第五景禮這個太子能一輩子不回京師,不做這個皇帝。
李云升沒有接話,短時間之內(nèi),第五景禮是不會回來了。
按照他對第五景禮的了解,對方一定會等到實力達(dá)到大乘境甚至是渡劫境再殺回來。
到時候,即便知道他入魔了,整個南越都拿他沒有辦法。
反正現(xiàn)在第五傲天已經(jīng)延壽一百年,他有的是時間。
只不過,李云升自然不會給第五景禮這個時間,兩個月之內(nèi),他就要第五傲天去見閻王。
他抬手鉗住了秦姝的臉頰,羊脂玉般的臉龐在他的手中變得扭曲。
“記得我說的紗羅和梁錦之事?!?/p>
說著,他將一沓早就畫好的樣式圖交給了秦姝。
“我該走了?!?/p>
秦姝怔怔地望著李云升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半晌才回過神來。
奪了她的純元,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
“渣男!”
……
當(dāng)冷秋月再次見到李云升,瞬間被驚呆了。
她上下打量著李云升,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的修為……”
只不過一晚上沒見,李云升竟然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這怎么可能!
李云升隨口應(yīng)了一聲。
“突破了一個大境界?!?/p>
他來萬花宗主要是為了讓秦姝幫幫忙售賣大袖衫和黑絲,至于奪了秦姝的純元,突破修為,那是摟草打兔子,順帶手的事。
見他一臉的淡然,冷秋月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你是煉制出了什么可以提升修為的仙品丹藥?”
在她看來,除了丹藥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方式達(dá)到這種效果。
煉虛境啊,那可不是煉氣境!
尋常人,哪怕修煉十幾年,或許都沒有辦法從煉虛一重突破到煉虛九重,李云升一晚上就做到了。
“回去京師吧,了解南越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回青山鎮(zhèn)煉制丹藥了?!?/p>
……
入夜,京師。
第五扶搖再次見到李云升,反應(yīng)和冷秋月一樣。
她一臉震驚地望著李云升,有些懷疑自己的神識出現(xiàn)了問題。
如果只是突破到了煉虛境,她還不至于如此意外,畢竟李云升在離開之時就已經(jīng)突破到了化神至極境。
突破一個小境界踏入煉虛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李云升絕對不是煉虛境初期的修為。
“你突破到了……煉虛九重?!”
冷秋月忍著笑,第五扶搖還不知道李云升是一晚上就突破了一個大境界。
不然,只會更驚訝。
李云升只是微微點頭,除非他的修為能超過混沌魔源的力量。
不然哪怕是煉氣境,只要精神力足夠強,他一樣斬渡劫境大能。
“我有件事想要找你商量?!?/p>
“我正好有事……”
第五扶搖和李云升幾乎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而后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冷秋月。
見狀,冷秋月識趣地開口道。
“你們先聊,我去煉丹了?!?/p>
房間之中,第五扶搖略微委婉地說道。
“父皇這段時間精神好了許多?!?/p>
李云升自然明白這話中的深意,一枚仙桃延壽一百年。
照這么下去,就算是他們絆倒了如今的太子,第五扶搖想要登基還需要至少一百年的時間。
只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將心中的計劃說出來,而是轉(zhuǎn)而問道。
“我還沒有拜見過虞貴人,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入宮覲見一下?”
第五扶搖的生母虞貴人在后宮并不受寵,也幫不了第五扶搖太多。
但是,李云升手中的幻魂香只有交給虞貴人才有機會用。
第五扶搖明顯愣了一下,她在說是自己父皇的壽元,這個家伙竟然想要見自己的母親。
她以為李云升是沒有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索性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父皇的壽元還有一百多年,我就這樣干等著?”
李云升的目光直視著第五扶搖。
“難道你想給自己的父皇下毒?”
被戳穿心思的第五扶搖緊抿著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
她本想著李云升極為擅長煉丹,肯定能夠煉制出一些隱秘的毒藥。
雖然她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自己總不能明說吧。
不應(yīng)該是李云升提出下毒的計策,她再勉為其難的同意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p>
李云升點了點頭,而后開口道。
“我就知道殿下不會如此行事。”
緊接著,他便話鋒一轉(zhuǎn)。
“現(xiàn)在殿下可以帶我去見虞貴人了嗎?”
此時的第五扶搖終于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以她對李云升的了解,只要是做一些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定然是在謀劃著巨大的陰謀。
當(dāng)然,這個陰謀不可能是針對她的,那就只有可能是針對第五傲天和第五景禮的。
可是,為什么不將這個計劃告訴她?
以往,李云升有什么計劃都是先跟她講清楚,但是這一次對方明顯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
第五扶搖看了一眼天色,猶豫了一下而后開口道。
“跟我來吧?!?/p>
這下輪到李云升震驚了。
“這么晚了還能入宮?”
大晚上,女兒帶著一個異性去見自己的母親,這畫風(fēng),李云升怎么想都感覺有些奇怪。
他本以為第五扶搖會在明日遞上入宮拜見的帖子,按照正規(guī)流程帶他進去。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對方明顯是有不正規(guī)的流程入宮。
他聽說第五傲天因為之前的兩次兵變,已經(jīng)極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在皇宮開啟了陣法,想要通過撕裂空間進去,能不能進去先不說,但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跟著第五扶搖出了公主府,李云升跟在第五扶搖身后,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到了一處皇宮的小門。
臨近小門,第五扶搖解釋道。
“過去下雨的時候墻塌了,太監(jiān)們圖著方便,也為了靠它做生意,把這里改成了一扇門,太監(jiān)們往外偷東西賣,都是從這里進去?!?/p>
聞言,李云升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皇宮開啟了陣法,那這道門——”
說到一半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便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在這里開一個陣法的缺口,也不是什么難事。
正如他所料,第五扶搖繼續(xù)說道。
“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有人此處陣法上開了一個缺口,父皇以為宮禁森嚴(yán),其實八面透風(fēng)?!?/p>
以往,她常年在邊疆,對于這種事情并不會太過上心。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參與奪嫡,這方面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了一些。
“我也是聽說,還從來沒有來過?!?/p>
李云升緊緊地跟隨著第五扶搖的腳步,緩緩地靠近了那扇緊閉的宮門。
門口站著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太監(jiān),此時,那名小太監(jiān)也正用好奇且警惕的目光,仔仔細(xì)細(xì)地上下打量著李云升和第五扶搖。
只見第五扶搖的眉頭微微一蹙,顯然對小太監(jiān)這種審視的態(tài)度感到些許不悅。
雖說她未曾從此門進入過皇宮,但以她的身份地位,宮中之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不識得她。
瞧那小太監(jiān)的清澈眼神,便能猜出其應(yīng)是剛剛?cè)雽m不久。
第五扶搖強壓下心頭的不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
“你是新來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名小太監(jiān)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并直接反問道。
“你怎么知道?”
聽到這話,第五扶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向前邁進一步,以便能讓小太監(jiān)將她看得更為真切些。
緊接著,她再次開口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豈料那小太監(jiān)卻像個木頭人一般,只是呆呆地?fù)u了搖頭,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秦草兒,怎么著?”
一旁的李云升見狀,不由得眉頭一挑,心中直呼好家伙!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知究竟是誰教導(dǎo)的這般沒規(guī)沒矩。
與此同時,第五扶搖的臉色也變得愈發(fā)陰沉起來。
她那張絕美的面龐此刻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顯然耐心已如即將繃斷的弦一般。
“可認(rèn)得我?”
此時的小太監(jiān)還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氣壓正在急速下降,依舊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微微揚起下巴,直視第五扶搖的眼睛,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認(rèn)識,怎么著?”
話音未落,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第五扶搖已然揮出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秦草兒的臉頰之上。
與此同時,一聲冰冷至極的呵斥在秦草耳旁炸響。
“本王賞你一巴掌,讓你認(rèn)識認(rèn)識!”
緊接著,她猛地抬起修長的玉腿,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了秦草兒的身上。
“什么不入流的東西,居然膽敢阻攔本王的去路,我看你是活膩了?!?/p>
第五扶搖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寒冷徹骨。
此時的秦草兒早已被這一巴掌給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但就在他意識恍惚之間,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第五扶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凌厲氣勢,以及那句震耳欲聾的“本王”,瞬間令他清醒過來,并意識到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整個南越,又有哪一個女子敢于如此自稱為“本王”呢?
除了那位威名赫赫的扶搖公主之外,恐怕再無他人!
想到此處,秦草兒心中不禁一顫,原本還有些混沌的思緒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撲通”一聲,秦草兒雙膝一軟,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然后誠惶誠恐地低頭說道。
“王爺,奴才吃屎迷了眼,您說個章程,奴才遵命就是了?!?/p>
聽到這話,第五扶搖冷哼一聲,微微揚起精致的下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秦草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少啰嗦,開門!”
秦草兒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應(yīng)諾一聲后迅速站起身來,麻溜地跑到身后將那扇緊閉的小門給打開了。
一旁的李云升輕輕地暗自搖了搖頭,隨后緩緩地抬起右手,伸進那寬大的衣袖之中摸索著什么。
片刻之后,他掏出了一張有些褶皺的銀票,隨意地將其扔到了秦草兒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后,李云升連看都未曾再看一眼地上的秦草兒,便邁著大步徑直走進了那扇門中。
“看你還蠻伶俐,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拿著吧。”
此刻,仍然跪在地上的秦草兒,先是愣了一愣,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
緊接著,他伸出雙手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眼一看那張被扔在懷中的銀票。
“這……這竟然是五十兩!”
話音未落,他臉上原本的迷茫瞬間被驚喜所取代。
秦草兒連忙起身,顧不得拍去膝蓋處沾染的塵土,對著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的李云升和第五扶搖的背影壓低聲音道。
“多謝王爺賞,多謝公子賞,王爺常來玩?。 ?/p>
含升宮的夜晚靜謐得如同沉睡中的巨獸,月華如水般傾灑而下,給整座寢宮披上一層銀紗。
寢宮內(nèi)一片死寂,連蟲鳴聲都仿佛被這壓抑的氛圍所吞噬。
然而,就在這片寧靜之中,一道黑影宛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寢宮之中。
虞貴人側(cè)臥在床上,早已進入夢鄉(xiāng)。
瑩瑩月光透過窗欞,映照在她那張千嬌百媚的容顏之上,更添幾分朦朧之美。
她那如絲般柔順的秀發(fā)隨意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發(fā)絲拂過她白皙如雪的臉頰。
金絲緞面的薄被輕輕覆蓋在虞貴人的身上,完美地貼合著她那側(cè)躺的嬌軀。
那纖細(xì)曼妙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折斷。
而在腰肢之下,臀部的曲線卻驟然綻放出一種誘人至極的飽滿弧度,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散發(fā)著讓人垂涎欲滴的魅力。
薄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虞貴人身體的輪廓,猶如一只精致的寶瓶,線條流暢而優(yōu)美。
或許是因為夏日的炎熱尚未完全散去,又或許是睡夢中的虞貴人感到些許燥熱,那雙微微交疊的豐腴美腿不經(jīng)意間從薄被外露出一小截來。
那如雪般潔白的肌膚在月色的映襯下,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第五扶搖跪在地上,輕聲道。
“母親?!?/p>
這一聲母親,瞬間將虞貴人驚醒了。
在看清楚跪在地上的是何人之后,虞貴人這才長長地松出一口氣。
“扶搖,你嚇?biāo)牢伊??!?/p>
她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問道。
“你深夜入宮是有什么急事嗎?”
第五扶搖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外,聲音壓低了幾分。
“李云升想要見母親,女兒擔(dān)心白天人多眼雜,所以晚上將他帶來了?!?/p>
此刻外面只有兩個宮女守著,而李云升就隱藏在暗處。
聞言,虞貴人立即起身穿好了衣裙。
“我也對那位一直全心全意輔佐你的李云升十分好奇,只不過我身在后宮,有諸多不便,沒想到,今日便能見到了。”
整理好裙擺之后,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門外。
“讓她進來吧。”
話音剛落,李云升便出現(xiàn)在了寢宮之中。
在見到虞貴人的那一刻,李云升直接傻眼了。
因為他的腦海之中竟然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
【檢測到天命者虞盈盈!】
咳咳咳——
在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之后,李云升一陣干咳,忍不住在心中問道。
‘系統(tǒng),這真得可以嗎?’
先是提示第五扶搖是天命者,現(xiàn)在又提示虞貴人是天命者,這是想讓他干嘛?
‘系統(tǒng),你這是要犯錯誤的!’
然而,回應(yīng)李云升的只有關(guān)于虞盈盈的信息。
【靈根:神靈根(未覺醒)】
【修為:無】
【特殊體質(zhì):鳳鸞帝體(未覺醒)】
李云升閉嘴了,神靈根,鳳鸞帝體,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帝體,就算第五扶搖也不過是鳳凰神體而已。
難怪第五扶搖的天賦如此高,原來不是因為第五傲天,主要是有一個天賦更高的母親。
帝體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他和帝體生出來的孩子,沒準(zhǔn)也是個神體。
好家伙,系統(tǒng)這是逼著他做曹賊??!
只不過,想要光明正大迎娶第五扶搖就已經(jīng)很難了,如果想迎娶南越皇帝的妃嬪那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他思緒飄飛之時,寢宮之中上下打量他的虞盈盈開口道。
“這位就是李云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