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桑旎的身體恢復地很快。
在她蘇醒后的那個周末,鄒微還帶著鄒荀來看她了。
鄒荀的臉上還有幾分忐忑不安。
畢竟桑旎是在照顧他發(fā)燒后就開始生病的,他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將病毒……傳染給了桑旎。
他怕傅宵寒會因此怨恨自己,所以在桑旎昏睡的這段時間中,他甚至連來看都不敢看她。
直到此時看見桑旎好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終于放下心來,輕輕叫了一聲阿姨。
桑旎朝他笑了一下,“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她這個問題讓鄒荀一愣。
在過了一會兒后,他才輕聲說道,“挺好的?!?/p>
“那就好?!?/p>
話說完,她又看向了鄒微。
后者知道她想問什么,也很快笑,“我也挺好的,基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真的很感謝傅總,也很感謝你?!?/p>
鄒微知道,傅宵寒會這么做的原因還是在桑旎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就算他們母子死了,傅宵寒也不會往他們身上多看一眼。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更應該感謝的人是桑旎。
桑旎笑了笑,“沒事,有幫到你們就好。”
她的話說完,傅宵寒也從外面回來了。
桑旎的化驗成果出來了,他剛去了一趟醫(yī)生辦公室。
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但他在看見眼前的鄒微時,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鄒微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畢竟傅宵寒在他們面前始終都是這個樣子,此時她還帶著鄒荀跟他打了聲招呼。
傅宵寒沒有回應,只對桑旎說道,“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p>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句話已經足夠表達出他的意思了。
鄒微自然也聽懂了。
于是,她很快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桑旎,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們再來看你。”
桑旎點點頭。
再示意旁邊的護工送一下人。
直到看見他們走出去后,傅宵寒這才看向旁邊的另一個護工,“怎么回事,我不是說過不能讓人隨便探望?”
他的臉色很是陰沉嚴肅。
自從桑旎醒來后,他們已經很少看見傅宵寒這樣嚴肅的樣子了,此時被他一質問,護工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然后,下意識地看向桑旎求助。
桑旎很快說道,“是我讓他們進來的,怎么了?”
傅宵寒這才重新看向她。
頓了頓后,他才說道,“你以后跟他們少來往?!?/p>
“為什么?”桑旎卻更奇怪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傅宵寒不說話了。
桑旎看著他那樣子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會……還在想什么借運的事情吧?”
傅宵寒沒有回答。
但沉默的樣子,已經等同于承認。
桑旎忍不住笑,“你在想什么呢?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這些事情了?”
“我自己可以不信?!备迪f道,“但事關于你,我不得不信?!?/p>
他這句話倒是讓桑旎愣了好一會兒。
然后,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好了,我現(xiàn)在不是沒什么事嗎?”
傅宵寒沒再說話,只抬起眼睛跟她對視著。
被他這么一看,桑旎瞬間沒有了辦法,只能保證,“行,那我以后就離他們遠一些?!?/p>
“這樣夠了嗎?”
聽見她這個回答,傅宵寒才終于滿意地笑了,再嗯了一聲。
桑旎又轉移話題,“你剛去找過醫(yī)生了?醫(yī)生怎么說?”
“嗯,他說再觀察兩天,你就能出院回家了?!?/p>
傅宵寒的話說著,伸手握住了她的,“過幾天天氣會降溫,如果你的狀態(tài)穩(wěn)定的話,我們帶著孩子一起去別的地方度假,你覺得如何?”
桑旎同意了傅宵寒的提議。
正好兩個孩子也放了寒假,傅宵寒便直接定了去X威夷的航線。
一家人出行,自然也不會僅僅是他們四個人。
家里常照顧孩子的傭人也得一并帶過去,包括廚師和輔導沐沐作業(yè)的家庭老師。
于是全部的人加起來浩浩蕩蕩的。
好在傅宵寒在這邊有個別墅。
讓桑旎意外的是,這里的別墅的布局甚至和慕桑園都很相似。
所以第二天桑旎醒來時,甚至有一種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的錯覺。
傅宵寒也還在睡著。
注意到她的動作后,他直接閉著眼睛翻了個身,一邊將她摟入懷中。
手甚至已經下意識鉆入了她的衣擺中。
桑旎轉過頭看他。
傅宵寒也正好睜開了眼睛。
四目剛一對上,他的手便跟著往上移了。
桑旎輕輕抓住了他的衣領。
也是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傅宵寒的動作頓時停住。
“先生,太太,有客人來了?!眰蛉说穆曇魝鱽?。
桑旎挑了挑眉頭。
然后,將傅宵寒有些不太甘心的手抽了出去。
“你去?!?/p>
傅宵寒抿著唇角。
又再掙扎了一會兒后,他終于還是起了床。
——來人果然還是Erwin。
“你都不用休息的嗎?”傅宵寒面無表情。
他們的昨天到的。
Erwin已經提前收到了消息,昨晚就將傅宵寒帶出去了。
一直到差不多凌晨的時候才終于放傅宵寒回來。
今天又一大早來找了他。
面對傅宵寒的問題,他只回答,“我睡了啊,睡了五個小時。”
話說完,他也問,“要不要去沖浪?”
“不去?!?/p>
傅宵寒拒絕的十分干脆。
Erwin嘖了一聲,“那出海去?”
“我要等我女兒起床?!?/p>
傅宵寒的話說著,一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女兒也想出海?”
“嗯?!?/p>
“這可能不太合適?!?/p>
Erwin的 眉頭皺了起來。
只這一句,傅宵寒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你在船上搞了什么?”
“不是我,是Nike?!彼f道,“你們不是還沒正式見過面嗎?他聽說你在這邊,特意趕了過來,游輪也是他安排的,說要給你開個歡迎會?!?/p>
“讓他省點力氣吧?!备迪鏌o表情,“我也不會去的?!?/p>
“我也這么說來著,但他不是不相信么?!?/p>
傅宵寒沒再說什么了,只走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下,“你來地正好,我昨晚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