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老太這氣勢磅礴,威風(fēng)凜凜的質(zhì)問。
虎爺?shù)谋砬?,是渾噩的,呆滯的?/p>
眼神,透著清澈的愚蠢。
韓老總的靠山?
韓老總,還需要靠山?
她披上掛滿勛章的軍裝就那么一坐,她自己,不就是自己的靠山嗎?
虎爺表情僵硬地喝了一口大紅袍,嚴(yán)肅道:“韓老總,您別拿晚輩開玩笑?!?/p>
虎爺話音剛落。
韓老太目光一沉,唇角,泛起一抹詭異之色。
“我現(xiàn)在基本可以落實(shí)你外甥的下落了?!表n老太陰陽怪氣道。“他可能真的死了。”
“為什么?”虎爺眉頭一皺,目露寒光。
這都哪跟哪?
怎么完全聽不懂韓老總在說什么?
“因?yàn)樗赖奶嗔??!?/p>
韓老太耐人尋味地瞥了虎爺一眼,意味深長道:“正所謂,不知者無畏啊…”
“你外甥今晚過的,可沒你這個舅舅舒坦啊。”韓老總輕嘆一聲,做最后的總結(jié)?!澳惆炎钗kU(xiǎn)的地方,留給了你外甥?!?/p>
虎爺虎軀一震,有點(diǎn)懵。
滅個沈家,哪就危險(xiǎn)了?
能比自己單槍匹馬闖韓家還危險(xiǎn)?
自己面對的,可是巾幗傳奇韓竹君!
“越扯越遠(yuǎn)了。”
虎爺收斂心神,不想被韓老總牽著鼻子走:“今晚的濱海,可以說是前所未見的風(fēng)平浪靜。”
“牛逼?!?/p>
韓老總豎起大拇指,齜牙咧嘴道:“你他媽真是啥也不知道啊,還不如你外甥知道的多?!?/p>
“真不知道你的靠山到底是在保護(hù)你,還是害你。”
虎爺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
這韓老總,擺明了在挑撥離間。
砰!
虎爺猛地一拍茶幾,沉聲喝道:“韓老總,注意您現(xiàn)在的身份!”
“我的領(lǐng)導(dǎo),是您可以指手畫腳,背后詆毀的嗎?”
虎爺有點(diǎn)生氣了。
當(dāng)年他跟韓老總就不是一伙的,現(xiàn)在,更尿不到一壺。
這老太太越扯越離譜,把自己當(dāng)傻子忽悠呢?
他氣急之下,又給外甥打了個電話過去。
可依舊無人接聽。
一咬牙,他不要面子的給外甥小弟打電話。
這要在平時(shí),虎爺說什么也不可能紆尊降貴,可今晚有點(diǎn)邪性,他得跟進(jìn)信息,要不連韓老太都按不住了。
可幾通電話打過去,居然沒一個接。
都他媽死了!?
“要不我給我靠山打一個?”韓老太掏出手機(jī),直接按了快捷鍵。
嘟嘟。
嘟嘟。
就在小老太有點(diǎn)生氣,準(zhǔn)備找雪寶告張哥黑狀時(shí),電話接通了。
“喝酒呢,來不?”
電話那邊,響起一把穩(wěn)重磁性的嗓音。
“奶奶再年輕十歲,今晚必跟你不醉不歸。”韓老太雄赳赳氣昂昂。
“又來這套。”張哥算是看明白了?!澳憔退阍倌贻p二十歲,也不能來?!?/p>
“罵誰呢?”
韓老太正要甩開腮幫子跟張哥嘮閑嗑,發(fā)現(xiàn)虎爺?shù)谋砬樵絹碓絿?yán)肅,越來越冷酷,意識到自己還有正經(jīng)事,話鋒一轉(zhuǎn)道:“回來一趟,家里來了個桀驁不馴的不速之客,他快把奶奶欺負(fù)死了?!?/p>
“是那個小虎嗎?”張若愚淡淡問道。
“就是他?!表n老太咬牙道?!八踔敛蛔屇棠趟X!”
“級別太低了,像大傻子似的,你自己處理吧?!睆埲粲薏幌滩坏??!皠e耽誤我喝酒了。”
張哥正要掛電話,韓老太突然就急眼了:“若愚,你什么意思???就你家死雪寶是人?奶奶是撿來的?憑什么屁大點(diǎn)事你都幫她出面?到我這,不是這個級別低,就是那個角色?。俊?/p>
“奶奶我退休多少年了?除了那幾個老部下,誰還把我放在眼里?我話都放出去了,你不來我怎么下臺?”
張哥挪開話筒,待得老太太罵痛快了,這才緩緩說道:“行吧,我打個圈就回來,讓他再等等,對了,要吃點(diǎn)燒烤嗎?咱爺倆回家再整點(diǎn)?”
“烤茄子烤面筋,再來兩根王中王,全部多辣。”韓老太饞這口不知道多少年了。
“收到?!?/p>
張若愚掛斷電話,讓老板打包一份燒烤,起身道:“你們接著喝,我給老太太帶點(diǎn)宵夜。”
嘩啦。
濱海幫眾呼啦一聲全站了起來,眼神敬畏。
張若愚臨走前又想起什么,看了穩(wěn)健保鏢一眼:“不用跑路,濱海有張哥,穩(wěn)健。”
穩(wěn)健保鏢咧嘴一笑,重重點(diǎn)頭:“謝張哥?!?/p>
眾人目送張哥上車,陸太歲裝醉拽著孝哥的胳膊,壓低嗓音道:“孝哥,你老實(shí)交代,張哥究竟是不是張…”
“噓?!?/p>
孝哥嚇了一跳,瞪了陸太歲一眼:“老家伙,你想害死我?”
“明白了…”
陸太歲渾身激動,眺望那尊已經(jīng)掉色的雕像:“難怪自打認(rèn)識張哥后,我心里那個穩(wěn)當(dāng)…”
“別跟任何人說,梁總四海哥都不行?!表n世孝皺眉。
“我跟他們不熟?!标懱珰q聳肩。
“你孫子也不行?!表n世孝壓低嗓音,異常嚴(yán)肅。
“我跟他感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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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