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思考片刻,最終還是被我說服,“對,我都聽女朋友的。”
女朋友……
雖然早就跟他有了口頭約定,甚至剛剛也去看過戒指,我也深知自己在他身邊占據(jù)了女朋友這個位置。
但是從他口中聽到,我還是有一種很強烈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轉(zhuǎn)瞬即逝,又被我狠狠的壓在心里最深處,不讓自己露出半分異樣。
所以我只是低下頭。
做出羞澀模樣。
……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接通電話的主人令我倍感驚訝。
“陳小姐?!?/p>
沒錯,打電話的人正是陳畫。
我以為拒絕去許家之后,我最多就是和許女士有所聯(lián)絡(luò),陳畫和陳楓以及慕北川等人應(yīng)該離我很遙遠才對。
沒想到這么快又有聯(lián)系了。
“何姐,我想給你道個歉?!?/p>
我愣了下,聽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之前在醫(yī)院里我太擔心外婆,一時昏了頭了,說出那些混賬話,對不起啊,何姐,后來北川也跟我聊過了,他說我說那些話實在有點過分了,我們家不應(yīng)該責怪你,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我卻聽得渾身都不自在。
我一點也不想再跟他們聊起所謂恩人的這個話題,畢竟我都已經(jīng)收了錢,也算銀貨兩訖了。
這會兒自然不能腆著臉再將自己放在恩人的位置上了。
“陳小姐,你誤會了,其實我去你們家?guī)兔σ膊皇菬o償?shù)?,許女士已經(jīng)給了我報酬,所以不存在恩情一說,你也不用感謝我,更不用跟我道歉。”
反正以后我也不會再去許家。
而我在安氏,陳畫以后大概率會成為慕氏集團的女主人,或者是繼承家業(yè),怎么看都跟我不會再有交集。
“你還有事嗎?”
我想掛電話了。
陳畫卻愧疚的說,“話不是這樣說的,不管我媽媽有沒有給你報酬,你幫了我們家就是幫了,這個恩我應(yīng)該記,之前在醫(yī)院說那些話是我過分了,對不起何姐?!?/p>
我沉默了半晌,嗯了一聲,“行,你的道歉我接受了?!?/p>
可以掛電話了嗎?
這句話沒能問出口,陳畫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赦免金牌似的,高興的不得了,“光是口頭道歉怎么行,何姐,有一場郵輪party,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要?!?/p>
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在,慕北川就在,跟這兩個人在一起就沒好事。
“可你剛才還說接受我的道歉,這次去郵輪party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將來要接管自家企業(yè)的,還有一些商業(yè)老總也會去,我想著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去,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老總,這樣日后你和他們談合作的幾率也會大一些,為公司做些貢獻你升職的概率就大呀?!?/p>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
這樣聽著好像全心全意的為我著想。
“好,我其實就是想給你送個謝禮,我想你在公司里打拼,一定很需要這些人脈,何姐你就答應(yīng)吧!”
她苦苦哀求,還說如果我不同意,那就是沒打算原諒她,口頭的接受道歉并不能讓她感到安心。
“你非讓我去?”
“你不接受我的這個賠禮嗎?”
她委委屈屈地問。
考慮到這姑娘的戰(zhàn)斗力,如果我不同意他可能還有各種各樣的方式磨我,于是我果斷點頭。
“可以?!?/p>
這一松口,才終于能結(jié)束這通電話。
其實,我也很無奈。
不是,道歉這種事,別人說了沒關(guān)系,不就完了嗎?
干嘛還非要有后續(xù)?
煩死!
但轉(zhuǎn)念一想,倒也不完全是壞事。
昨天師父曾找我談話,說馬上我的試用期就要到了,轉(zhuǎn)正是板上釘釘?shù)氖?,不過因為我最近每天一到下班時間就走,導致那些加班卻還沒能轉(zhuǎn)正的員工對我略有不滿。
“其實他們的意見咱們也不需要考慮,左右給你升職的人,是我批準的是上頭,但你應(yīng)該明白眾口鑠金的道理,可以不理他們,卻防不住他們會議論紛紛,畢竟謠言猛于虎?!?/p>
“當然,如果你能接受的話,那就不用管他們,如果不能,我就建議你最近多去參加一些商用晚會,多積攢一些人脈,多拉幾份合作,你轉(zhuǎn)正之后自然就沒有人再眼紅了?!?/p>
師父為了我也算是操碎了心,可以說是掰開了揉碎了,一字一句給我講道理,就怕我一時糊涂做錯了決定。
我原本不以為意,這么多年下來,我經(jīng)歷過的風雨,見識過的謠言還少了嗎?
這和債主堵在家門口相比,簡直弱爆了。
隨著他們怎么議論,反正唾沫也見不到我身上。
然而,最終讓我改變主意的,還是陳畫的這通電話。
現(xiàn)成的機會擺在眼前,不要就太可惜了。
況且拓展人脈,到什么時候都管用,這些都是我以后能用得到的。
一轉(zhuǎn)眼,到了舞會當天。
這次游輪party地點在海邊,我到的時候游輪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好多人,他們?nèi)齼蓛烧驹诩装迳闲蕾p海面風光。
我和他們都不熟,有沒有貿(mào)然沖上去打招呼,而是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開始默默的觀察他們。
陳畫有句話沒說錯。
這次來的的確都是豪門子弟,年輕一些的都是那些集團的繼承人,年歲稍長一些,就已經(jīng)管理家中集團,擁有權(quán)利。
無論是哪種,都是我如今最想要的。
只是要如何跟他們套近乎呢?對于這種人想要上去結(jié)交,那必須想好再去,因為他們性子本就傲氣。
冷不丁湊上去,說,嗨!我想跟你認識一下!
……那肯定是不會得到一個眼神的。
哦,也有可能會有人搭理我。
但肯定是鄙夷和不屑的。
所以想跟他們交好,必須要帶著足夠的誠意以及專業(yè)的知識,只有擁有閃光點才能打動她們。
正當我在思考之際,甲板入口一陣騷動。
我轉(zhuǎn)頭一看。
慕北川和陳畫相攜而來,俊男美女,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我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
這兩人一來就是焦點,剛才還自顧自聊天不愿意搭理外人的眾位富二代以及老總們,都圍了上去。
當然他們的重點是在慕北川。
許家雖強,可陳畫沒接手公司,而且在她之上還有一個哥哥,到底誰才能成為家族集團的繼承人還不好說。
慕北川則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