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p>
弘毅攤攤手,說他本來跟著韓慶回來,想把他悶在家里捶一頓,可韓慶那癟犢子假裝出去扔垃圾,他就被關(guān)屋里了。
這房子里到處都是符紙,他想鉆下水道,可下水道太味兒了。
他說鬼怕臟東西。
皇鼠狼十分懼怕這些符紙,縮在我懷里低聲叫喚。
“其實你會說話用不著一直叫喚。”
“我害怕……”
這些符紙都是貼上去的,有些是尋常符紙,有些上面圖案很奇怪。
“太姥爺,爺,你倆認不認識這些符紙?”
弘毅實誠的搖搖頭,黃天賜倒是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他才說這些符不對勁兒。
“這里面大多是普通辟邪符,不過作用不大。
這幾張更像是聚陰符?!?/p>
黃天賜說聚陰符是專門用來聚集怨氣的!
韓慶每殺一只貓,它的怨氣就被符咒鎖住,無法超生。
被虐殺的那么多只貓的怨氣在這里積聚了太久,足夠養(yǎng)出一只貓煞了!
也難怪皇鼠狼跟外面那些貓鬼一靠近韓慶家就會難受。
那些前來報復(fù),進了韓慶家的貓鬼也都消失了。
原來是被這些符咒給鎮(zhèn)壓在他家中。
“貓煞不會找他報仇嗎?”
那些貓都是恨他的,就算成了貓煞,第一件事也應(yīng)該弄死韓慶才對。
“依老子看,這韓慶是讓人騙了!”
韓慶壞事做多了總會有遇鬼的時候,他弄這些符紙也是為了驅(qū)散那些鬧鬼。
只是他沒想到,給他符紙的人也想要他的命!
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我遇到的狐貍跟老太太?
黃天賜讓我把所有符紙都撕毀,如果貓煞還沒成型那它就出不來了。
貓煞不僅會弄死韓慶這個迫害它們的人,也會傷及無辜。
畢竟成煞了,能是什么好玩意。
我胡亂撕扯,很快地上被我扔的一片狼藉。
這個韓慶不愧是變態(tài),我有種被他耍著玩的感覺。
“哎?老子怎么又聽見警車叫喚?”
黃天賜一說這話我好像也聽見了。
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我操!又被他陰了!”
我破口大罵,下意識就想從窗戶跳出去,可剛才打破的窗戶上竟然掛了層湛亮的蜘蛛網(wǎng)。
紅眼珠子的賴賴蛛趴在網(wǎng)上盯著我們。
我舉起桃木劍朝蜘蛛扎去,拳頭大小的蜘蛛一下子墜落下去。
只是一道銀線在窗外搖晃,我將銀線割斷,黃天賜想去抓賴賴蛛?yún)s被蛛網(wǎng)擋了回來。
不過蛛絲還是被他撞斷了幾根。
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很快門鎖上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不許動!警察!”
門口的開關(guān)“咔”的一聲,客廳燈亮了。
之前銬我的警察,好像姓崔,看清又是我后一臉無語,還帶點生無可戀。
甚至擋在韓慶面前用口型問我:
不是說了套麻袋嗎?
我無奈搖搖頭,認命的伸出手去。
這次真是非法入室了,八張嘴都說不清。
不過我總算是看見韓慶了。
他眼鏡片上閃著寒光,一雙眼睛好像毒蛇,看到地面的符紙忍不住皺緊眉頭: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非法入室損壞我的財物,這些符紙我花二十萬買的!”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敲詐勒索,什么符紙二十萬?這不純純封建迷信嗎?
再說了那符紙都是假的!你看誰好人往家里貼聚陰符?擱這招鬼呢?”
我知道韓慶不能信,立刻蹲下把那幾張聚陰符找出來扔他身上: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這符紙跟其他的一樣嗎?
還有,你現(xiàn)在胸口是不是有些刺撓?”
這些符紙失效,黃天賜讓皇鼠狼上韓慶的身搞搞事,好讓他反過來求我。
不然我這次被帶走,整不好都得進去蹲幾年。
普通貓鬼輕易不敢上韓慶的身,可皇鼠狼是守墓貓,本就陰氣極重,又攢了這么多怨氣,不當場把他撕成貓條,那是弘毅沒發(fā)話。
他現(xiàn)在還不能變成貓條。
“胡說八道!嘶——”
韓慶將符紙扔在地上,突然捂著胸口蹲下,又用手使勁抓撓。
“怎么會這樣?怎么真這么刺撓?
是你搞的鬼!你是出馬的!你對我做啥了?”
這小子還挺尖,不過尖也沒用。
只要我前腳被帶走,他后腳就得被皇鼠狼撕碎!
這也是個辦法,他死了誰還能告我?
“警察同志你們看他那樣,我害怕,你們趕緊帶我走吧!我會踩縫紉機!”
我推搡著警察出門,一只手卻緊緊握住我的腳脖子。
回頭對上韓慶幽綠色眼珠子,我感覺不太對勁兒:
“警察同志你們快看!他眼珠子變色了!他是不是要變態(tài)了?你們快擊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