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一臉認真的對著聶冰躬身的:“多謝會長大人的信任,我也盡可能不辜負您的信任...”
“這些個東西,我會先行一步對于他進行調查的...在我確認沒問題之后,再讓他來找你吧...”
聶冰此時恢復了一臉笑容,隨后對著蕭策說道:“好,肖恩先生,我會信任你...就依你所言。待維克托·金回來,我要親自聽他述職。你...安排一下,在他正式覲見之前,正如你所說你先見見他?!?/p>
“遵命,會長?!笔挷撸ㄐざ鳎┕眍I命,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正是他計劃中的下一步。
數日后,聯盟城一處極其隱秘的安全屋,由阿鐵親自確認過絕對安全。
維克托·金褪去了風塵仆仆的偽裝,換上了一身低調的便裝,但眉宇間那深重的疲憊和一絲未能完全消除的忐忑,卻難以掩飾。
他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等候著。
當厚重的鐵門無聲滑開,肖恩·奧列里烏斯(蕭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
維克托·金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身體下意識地微躬,眼神復雜地看向這位掌握著他生死的“盟友”兼“敵人”。
“肖恩...先生?!?/p>
維克托·金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知曉了眼前人的真實身份是蕭策后,他再無法以純粹謀士的眼光看待對方。
蕭策(肖恩)走進來,阿鐵留在門外守衛(wèi)。
他隨意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姿態(tài)放松卻自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坐,維克托副會長。一路辛苦,戲演得不錯,效果很好。的”
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
維克托·金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氣:“按照您的吩咐,‘潰敗’的消息和后續(xù)的‘大捷’都已傳達,而且這一路都是多虧了肖恩先生,您的幫助,否則...我們這會...”
蕭策笑了笑,隨后擺手表示這個不算什么。
維克托.金這會好奇的對著蕭策說道:“肖恩先生,會長...聶冰那邊反應如何?”
“她很滿意?!笔挷撸ㄐざ鳎┑?!
“至少在表面上,尤其是在諸國君主面前,你的‘勝利’為她掙足了面子,也震懾了那些心思浮動的國王。她對你之前的‘失誤’疑慮大減,現在急需你這個‘功臣’回來穩(wěn)定西方分會,并為聯盟出力。這正是你的機會?!?/p>
維克托·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被謹慎取代:“那...我該如何述職?尤其是關于蕭策和莫甘娜的‘逃脫’,還有那些偽造的戰(zhàn)績細節(jié)...其實,我...”
蕭策(肖恩)目光如炬地直視著維克托·金打斷道:“忘記那是假的...你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錫恩.卡波是我們的人!現在我已經是為她編制了一個美麗的牢籠...這個牢籠無人能破...
記住以下幾點,維克托,這將決定你能否真正贏得聶冰暫時的信任,甚至重新獲得更多的權利...我會幫你...”
維克托.金聽著蕭策的話之后,鄭重的點頭:“肖恩先生,無論您說什么,我都會配合您...請肖恩先生教我...”
蕭策看到了維克托.金把自己的位置還是放的足夠低...
笑著說道:“行,維克托副會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聰明人,只要你乖乖的聽著我的,你未來的路都會是坦途了...”
維克托.金聽到了這里之后,恭敬點頭:“請肖恩先生教我...”
維克托.金還是非常聰明的從始至終,都是沒有說處蕭策真實的身份,從始至終也是叫的他肖恩先生。
蕭策滿意點頭,就開始說了起來:“見到聶冰,第一件事不是表功,而是請罪!
為你最初未能攔截流民導致他們逃脫的重大‘失職’請罪!
要表現出深刻的懊悔、自責,甚至可以是惶恐。強調這是你職業(yè)生涯的恥辱,辜負了會長的信任。
然后,再轉折到你是如何被這份愧疚和憤怒驅使,不惜一切代價,動用了所有私人關系和人脈,當然,這點可以含糊帶過,但暗示你仍有能量,日夜不休地追蹤,最終才在絕境中抓住機會,發(fā)動了黑石裂谷的突襲?!薄?/p>
維克托.金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恭敬的點頭。
蕭策就繼續(xù)說道:“細節(jié)要生動,但關鍵信息要模糊。描述黑石裂谷的地勢險要,叛軍如何利用地形負隅頑抗。強調戰(zhàn)斗異常激烈,光照會勇士,尤其是你的本部精銳,傷亡不小,數字可以說得模糊些,比如‘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重點突出你身先士卒,在關鍵時刻如何力挽狂瀾比如親自帶隊沖擊叛軍指揮中樞,斬殺悍將弗蘭克,這需要一件‘證物’,比如一柄刻有弗蘭克標記的佩劍,這個我會讓人給你。讓聶冰感受到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是你用血性和決心拼回來的。”
“還有就是要準備一些戰(zhàn)利品,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到時候,會交接給你...關于莫甘娜,咬定她在混戰(zhàn)中被她最忠心的親衛(wèi)隊拼死保護,你親眼看到她被流矢或爆炸波及,強調是流矢或意外爆炸,避免被追問為何你沒能親手擊殺或擒,身負重傷,被殘部拼死救走。
她的重傷逃脫比輕易被殺更有說服力,也更符合她叛軍首領的身份。至于蕭策...這是重中之重?!?/p>
維克托.金點頭,隨后說道:“那我殺了這么多人,那些個尸體沒有帶回來,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蕭策此時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后說道:“這個我都已經是給你準備好了...”
維克托.金瞪大了眼睛,隨后滿臉不可置信的對著蕭策說道:“什么?你是說,就連那些個尸體,你都準備好了...”
蕭策依舊是滿臉笑容說道:“不錯,自然是都已經是準備好了...我既然讓你來做這個事情,自然是給你萬事俱備了...”
說著,蕭策沒有讓維克托.金繼續(xù)說,而是繼續(xù)說道:“你必須表現得對此人更加忌憚和迷惑。
你要告訴聶冰,你在整個追擊和戰(zhàn)斗過程中,根本沒有發(fā)現蕭策的任何蹤跡!
審問所有俘虜、尤其是那幾個‘重傷被俘的骨干’,得到的供詞都極為混亂:有的說蕭策早已離開大隊,去向不明;、
有的說他在封鎖線突破時使用了某種‘神秘的東方秘術’或‘障眼法’消失;
甚至...可以暗示你懷疑他可能根本不在不列顛,其行蹤成謎,手段神鬼莫測。
你要表現出對這種‘未知’和蕭策‘非人’能量的極大憂慮,甚至帶點挫敗感。
這不僅能解釋為什么抓不到他,更能加深聶冰對蕭策的忌憚,同時也能將你‘未能擒獲首惡’的遺憾,轉化為一種面對‘超常對手’的無奈,反而顯得你的勝利更加難得??偠灾?,對于蕭策,你可以描述的玄之又玄...”
說著,蕭策一臉認真的看著維克托.金說道:“反正,蕭策會邪術的事情,之前在碼頭上就證明了嗎?”
維克托.金聽到了蕭策這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后又是朝著眼前的肖恩看了起來的。
他對此是深信不疑的,畢竟非常真實的情況,就是在眼前了...
兩個人明明不一樣,但是,蕭策愣是變成了肖恩的臉...
這個不就是妖術嗎?
維克托.金此時此刻對于蕭策是絕對的佩服,所以沒有打斷,因為蕭策跟著他說的那些個話,明顯是沒有結束的...
蕭策繼續(xù)說道:“最后,再次強調你對光照會、對聶冰會長的絕對忠誠。這次勝利只是洗刷了部分恥辱,你懇請會長給你機會戴罪立功,繼續(xù)坐鎮(zhèn)西方,一方面清剿莫甘娜殘部,另一方面全力追查蕭策的下落。
同時,主動表示愿意為鞏固新生的西方聯盟貢獻全部力量,聽候會長差遣。姿態(tài)放得越低,越能麻痹聶冰和潛在的對手!”
維克托·金聽得極其認真,將蕭策的每一個字都刻在心里。他明白,這不是簡單的述職指南,而是他未來在光照會立足、甚至暗中活動的行為綱領。蕭策的計謀環(huán)環(huán)相扣,將人心、權術運用到了極致。
“我明白了,蕭...肖恩先生?!本S克托·金鄭重地點頭,下意識地差點說漏嘴,“我會一字不差地執(zhí)行。只是...聶冰會長生性多疑,她若追問細節(jié),比如斥候聯隊‘叛變’一事...”
很顯然維克托.金有些不太理解,蕭策為什么要把斥候聯隊一起反叛的事情說出去...
“斥候聯隊?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把這個消息透漏出去的...這是在自找麻煩?”蕭策(肖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維克托.金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尷尬點頭,權衡了片刻之后,隨即點了點頭:“是的!”
蕭策笑了笑說道:“你應該知道在你軍隊之中是有著一些眼線的...這個消息若是秘而不宣,這才是問題...”
維克托.金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恍然。
隨即說道:“那肖恩先生,他們藏在了我的隊伍之中,我找他太困難了...”、
“他們不是叛變,而是在執(zhí)行你秘密任務時,不幸遭遇了莫甘娜主力的埋伏,英勇作戰(zhàn),損失慘重!其中只有少數人僥幸突圍,帶回了至關重要的情報,才讓你鎖定了黑石裂谷!你為他們的‘犧牲’的那些個斥候聯軍,痛心疾首,已將他們視為光照會的烈士!明白了嗎?
“死人是無法開口辯駁的,而烈士的身份,會徹底堵住任何想借此做文章的人的嘴。咱們要咬死,不是失蹤,是他們深入敵后,潛伏在敵后...這樣既解釋了他們的失蹤,又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巴...”
維克托·金心中一凜,徹底明白了蕭策的狠辣與縝密。
他深吸一口氣:“明白了。肖恩先生,我會按照你的指示的...”
“很好?!笔挷撸ㄐざ鳎┱酒鹕?!
“回去準備吧。聶冰很快會正式召見你。記住,你現在是‘英雄’,拿出符合這個身份的氣魄和忠誠來。阿鐵會安排你安全離開,并且?guī)е闳グ涯切┳C物給你...”
維克托.金繼續(xù)點頭...
蕭策隨后說道:“明日,按照聶冰所說的那樣,我會先來見你...隨后進行一些官方的處理的...反正咱們正常走流程...”
“該我?guī)湍愠雒?,為你說話的時候,我會為你說話...但是,你也可以表現出不用太領情,冷淡一些即可...”
維克托·金也站起身,對著蕭策(肖恩)深深一躬,這一次的敬畏更加發(fā)自內心:“多謝先生指點。維克托·金...定不負所托?!?/p>
他知道,踏出這個門,他將回到那個更加兇險的舞臺,扮演一個戴著雙重面具的角色。而能否生存并發(fā)揮作用,全看接下來在聶冰面前的表現了。
說實在,他對此心中還是無比的忐忑的...
維克托.金在阿鐵的帶領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抵達了蕭策為他們準備的地方,那些燒焦腐爛的尸體,隱隱約約能夠辨別人形,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以及燒焦和尸體皮肉粘在了一起的東西,確實是可以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看到了這些個所謂的證據,維克托.金很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假的...
但是,他明知道的這些個是假的情況下,他找不出任何半點的破綻...
看來蕭策被他們那些人被稱之為蕭神還是有道理的...
他記住了位置之后,又是回到了自己那一支隊伍,隨后假借休息的名義到了那些個證據擺放的地方。
他讓心腹們就去把那些個東西全部搬到了他們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