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駱光云,林河被專車送回凌云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
一間總統(tǒng)套房內(nèi),一位頭發(fā)灰白,看起來50多歲,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頭頂冒出淡淡白霧。
他氣息強大,深不見底,即便一動不動也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林柏叔!”
這時候,林河推門而入。
林柏睜開眼睛,口吐濁氣,一抹精光在眼中閃過。
他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顯得更加神采奕奕。
林河走過去,說道:“林柏叔,那小子的資料掌握的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的來頭,最大的依仗不過是一位化勁圓滿的黑道頭子而已... ...”
林河緩緩講述了一下知道的信息。
“哼!”
聽完后,林柏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輕蔑道:“還以為有什么大不了呢?”
“就這點來頭?”
林河冷然道:“是啊!”
“這小子敢動我們林家人,都以為他有什么大不了呢?”
“可結(jié)果... ...就這?”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還敢高調(diào)屠殺秦山賀家高層,我只能說,真是年輕,當(dāng)真以為擁有絕世天賦就可以無法無天?”
“本來在那位的力保之下,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現(xiàn)在... ...呵呵,只要不弄死他,隨便我們林家怎么整。”
“呵,年輕氣盛嘛!”
林柏嗤笑一聲,走到一旁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下,端起茶桌上正在散發(fā)熱氣的茶杯,慢慢品茗。
林河點頭道:“不過... ...這小子的確天賦超絕,實力也強,居然能殺煉氣九層的存在?!?/p>
林柏放下茶杯,淡淡道:“靠法器罷了!”
“還有出其不意?!?/p>
“要論真實實力,煉氣九層的修士隨便一個法術(shù)就能捏死他?!?/p>
林河道:“嗯,不管如何,這小子肯定不好對付,那么你準(zhǔn)備如何抓他?”
雖然他覺得林柏抓江晨不是問題。
但江晨有擊殺煉氣九層修士的戰(zhàn)績在先,可不能真把他當(dāng)軟柿子捏。
必須提前想好對策,做到萬無一失。
更不要說,江晨手中還有一件上品法器。
就憑這件法器,足以把他的實力提高一個層次。
“呵呵!”林柏輕笑一聲,“我煉氣八層巔峰,境界比他高,還把上品法器金鐘鼎帶來了,這小子怎么跑?”
“金鐘鼎?”
林河眼睛一亮,滿臉喜色。
“有了金鐘鼎,不用擔(dān)心他那件上品法器??!”
“的確沒得跑了!”
金鐘鼎可是上品法器,既能防御,又能攻擊,是最林家強大的法器之一。
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帶出來的。
林柏現(xiàn)在能帶出來對付江晨,可以看出家族對于江晨的重視,必須拿下他。
林柏冷笑:“對付這小子,只需要注意別被偷襲就行了?!?/p>
“帶上金鐘鼎,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實際上,單憑我的巨劍術(shù)就可以收拾他?!?/p>
林河微笑:“林柏叔您一輩子只修巨劍術(shù),如今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盡管您境界才煉氣八層巔峰,但實際戰(zhàn)斗力,一點都不遜色于煉氣九層的修士?!?/p>
“可是,江晨不能殺,因此林柏叔您動手的時候,可得掌握一點分寸?。 ?/p>
“要是不小心殺了他,我們林家可不好向那位交代?!?/p>
提到“那位”,林柏叔眼中閃過一抹敬畏之色。
那位是林家都不能輕易招惹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林家到現(xiàn)在才來找江晨的麻煩。
那位已經(jīng)發(fā)話要保江晨的命,如果他殺了江晨,林家必然會承受他的雷霆怒火。
到時候,為了平息怒火,林家一定會毫不猶豫自已推出去,不會保。
雖然自已在林家地位不低,但為了不得罪那位,長老會一定會這樣做。
他心里門清得很。
“這點我有分寸?!绷职剜嵵攸c頭。
“那林柏叔,您什么時候動手?”林河問。
林柏道:“白天自然不會,需要等到晚上。”
“那好... ...到時候我跟您一起?!?/p>
... ...
“陳少,大事不好啊,大事不好!”
另一間五星級酒店里,眼鏡男正拿著手機,在向陳偉天匯報。
“什么大事不好?”電話里,陳偉天的聲音也很急,“難道江晨反悔了?”
“不是... ...是這樣的... ...”眼鏡男把情況說了一下。
“我當(dāng)是什么呢,就這事?”陳偉天的聲音平靜了下來,“他有重要的事,你非要強闖,不是找打嗎?”
“不過你們也真是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真是飯桶!”
陳偉天罵了一聲。
“陳少教訓(xùn)的是。”眼鏡男連連點頭,“可那女的實在太強,輕輕松松就把我們的人解決掉了?!?/p>
“之前走的時候,我留了一個人在藏那里觀察情況?!?/p>
“現(xiàn)在得到匯報,那女的還在,一直守在院子前,我們很難見到江晨,怎么辦?”
“著什么急?”陳偉天淡淡道,“再等等不就行了?”
“難道他會一直不出來?”
眼鏡男:“不是啊陳少,鬼知道他什么時候出來?”
“一天,兩天,還是三天,一個月?”
“他可是一名修士啊!”
“您也是知道的,修士一閉關(guān),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個月都很正常?!?/p>
“現(xiàn)在距離期限越來越近,半年都沒有了,您不著急嗎?”
“媽的!”
陳偉天又罵了一聲。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這茬兒?!?/p>
“時間緊迫,咱們怎么能等?”
“他要是閉關(guān)個三,五十天,那不全完蛋了嗎?”
陳偉天的語氣變急了些。
眼鏡男:“是啊陳少,所以當(dāng)時我就強闖了?!?/p>
“只要能見到他,什么都好說。”
“雖然,可能會打斷他閉關(guān),讓他不高興,但他對我們也有所求,需要提取藥液,因此不會跟我們翻臉?!?/p>
“況且把咱們事辦了,他還能繼續(xù)閉關(guān),影響沒多大?!?/p>
“嗯!你的想法沒錯?!标悅ヌ熨澷p了一聲,“我們時間不多,不能完全讓他掌握主動權(quán),必須以我們?yōu)橹??!?/p>
“畢竟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要等也是他等我們,我們不能等他?!?/p>
“那... ...現(xiàn)在有那個女的守著,見不到他怎么辦?”眼鏡男問。
電話里,陳偉天沒有回答,貌似在思考。
差不多一分鐘之后,他才回復(fù):“去找我那個老同學(xué)吧,借他家的高手一用?!?/p>
“我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
“陳少... ...您... ...您還不知道嗎?”眼鏡男驚呼。
“怎么了?”
“什么事本少還不知道?”
陳偉天的聲音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