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展開神念,方圓兩百米范圍內(nèi)的一切浮現(xiàn)腦海。
修士到了筑基期便能誕生神念,如同雷達一般,能感知周圍的一切事物。
一般筑基修士的神念感范圍不過幾十米。
但江晨天賦絕頂,能感知兩百米。
此時,橋洞外河堤邊的草叢里,有一人藏著,正借著淡淡月光,注視著他。
江晨沒有感知到那人身上的法力波動,顯然那人不修仙道。
不過,對方呼吸綿長平穩(wěn),不動如山,肯定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修武道的武者。
江晨以前從師父的口中得知,除了修士之外,世界上也是有武林高手的。
他們統(tǒng)稱為武者,飛檐走壁,一拳擊碎大石不在話下。
至強武者甚至能飛花摘葉,斃敵于百米之外,實力絲毫不遜色于修士。
武道境界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內(nèi)勁,化勁,宗師等。
武道修的是人體自身,以激發(fā)人體潛能為主。
而仙道修的是天地靈氣,相當于是借助天地之力強大已身。
人體潛能雖然無限,但天地之力更加浩瀚偉大,江晨覺得,武道肯定是不如仙道的上限高。
隱藏在暗中的人,不知道是何種境界的武者,江晨倒是有些興趣。
“咦,又來一個?”
江晨正想著,突然又發(fā)現(xiàn)一道身影正緩緩向自已這邊走來。
“居然是他?”
很快,江晨就“看”清來人。
他睜開眼睛,停止打坐站起來,主動走過去。
“哼,你小子倒是心挺大的,發(fā)現(xiàn)我了竟然不跑?”對方開口,語氣略顯意外。
江晨停下腳步,微微一笑:“跑... ...為什么要跑?”
“你難道不知道,我來的目的?”
來人正是張?zhí)祛浮?/p>
他依舊是一身黃色道袍,手提桃木劍。
不待江晨回話,他繼續(xù)道:“也對,你不知道很正常。”
“你如此年紀,江湖上的險惡豈會了解?”
“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交出身上的法器,然后自廢丹田,我可以饒你一命?!?/p>
“否則... ...死!”
張?zhí)祛刚Z氣充滿殺意。
江晨面色不變道:“法器,什么法器?我身上可什么都沒有。”
他這話可不假。
包里除了二十萬現(xiàn)金和兩套換洗的衣服之外,真的什么都沒有。
十年來,他連法器什么樣都沒見過。
要說起來,以他現(xiàn)在筑基后期的修為,是能夠御劍飛行的。
只是,沒有飛劍,根本辦不到。
“裝?”張?zhí)祛刚Z氣冰寒,“你如果沒有法器,怎么能對付那陰魂?”
“不是很簡單嗎?”江晨道,“隨便施展一點小法術(shù)便可。”
他之前施展的正是祛鬼術(shù),專殺陰魂。
“小法術(shù)?哈哈哈... ...”
江晨這話,令張?zhí)祛敢魂嚳裥Α?/p>
狂笑過后,張?zhí)祛改樕焕洌骸昂?.. ....還想騙我?”
他之前早已感應(yīng)無數(shù)次,江晨身上連一丁點法力波動都沒,怎可能會法術(shù)?
更不要談能對付陰魂的法術(shù)了。
“實話告訴你,我已入道,如今煉氣二層修為,對付你這種還沒入道的半吊子修士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所以... ...最好識相點。”
“唉... ...”江晨無奈嘆了一口氣,“我身上真沒有法器?!?/p>
“小子,既然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見江晨油鹽不進,張?zhí)祛甘チ四托浴?/p>
只見他右手緊握桃木劍,左手掐訣,口誦咒語,然后張口嘴巴,噴出一道血劍灑在桃木劍上。
桃木劍頓時泛起血色紅光,在黑暗中格外亮眼。
見此情景,江晨目光驟亮,一片火熱之色。
很明顯,這把桃木劍是件法器。
不過,張?zhí)祛复邉哟颂夷緞谷贿€需要以鮮血祭引,可見他還并未徹底煉化此劍。
“死!”
這時,張?zhí)祛赋謩怼?/p>
張?zhí)祛笟鈩莺苁ⅰ?/p>
桃木劍在他手中散出令人心顫的威壓,如同奪天之劍,煌煌天威震世!
躲在暗處的那人見此情景,頓時滿臉敬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是武者,還是第一次見修士出手。
都說修士法力莫測,對武者威脅不小,今天算是見識了。
木劍發(fā)光,足以顛覆他的認知。
“這小子完蛋了!”他心道。
顯而易見,張?zhí)祛负軓?,要比江晨強?/p>
他如此認為,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只見張?zhí)祛高€未殺到江晨跟前之際,江晨只是隨意抬手一揮,一道白光仿佛利刃一般迸射而出,瞬間斬斷張?zhí)祛傅挠沂帧?/p>
手臂和桃木劍掉地。
“??!”
張?zhí)祛笐K叫一聲,趕緊捂住斷臂處。
“你... ...怎么可能?”
他一臉震驚,不敢相信。
明明江晨身上無任何法力波動,為何能施展如此厲害的法術(shù)?
怎么可能?
江晨微微搖頭,有些失望的道:“你也不過如此?!?/p>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除了師父之外的修士出手。
在昆侖山那十年,師父除了教他修煉之外,還親自出手,鍛煉他的實戰(zhàn)能力。
因此他可沒少被師父虐。
本想好好與張?zhí)祛付飞弦欢?,沒想到張?zhí)祛高B自已一招都接不住。
真是無趣!
“前輩,在下眼拙,冒犯了,還請前輩開恩,能放過晚輩一馬。”張?zhí)祛盖箴埩恕?/p>
他對江晨的稱呼變了。
就憑剛才這一招,他認為江晨的實力不遜色于他師父,一定是一個修煉了多年的老怪物。
看起來如此年輕,不過是駐顏有術(shù)而已。
要知道,在如今這末法時代,二十多歲的年紀,能感應(yīng)天地靈氣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更不要談?wù)教ど闲薜缆?,掌握高深術(shù)法了。
張?zhí)祛溉讨弁?,繼續(xù)道:“我?guī)煾改四虾嘣朴^觀主青云子,在南湖赫赫有名,驅(qū)鬼降妖無數(shù),還望前輩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晚輩。”
“今日是晚輩冒犯了,前輩斷晚輩一臂,晚輩心服口服!”
“晚輩告辭!”
張?zhí)祛刚f完,也不待江晨回應(yīng),立馬轉(zhuǎn)身,腳下生風,想要趕緊逃走。
“我讓你走了嗎?”
可江晨不想放過他。
江晨五指掐訣,隨后屈指一彈,一道火球射出,瞬間擊中張?zhí)祛傅暮蟊场?/p>
“?。 ?/p>
張?zhí)祛铬咱劻艘幌?,整個人瞬間燃燒起來,發(fā)出凄慘的叫聲。
火光沖天,燒的噼里啪啦,不過短短兩分鐘,張?zhí)祛副愠蔀橐欢鸦覡a。
簡單的火球術(shù)在他筑基法力的加持之下,威力滔天,燒一個人如此之快。
這是江晨第一次殺人。
但他只是心顫了幾下后便再無波瀾。
十年來,師父一再告誡他,修士之間爾虞我詐,一旦發(fā)生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絕不能手軟,該殺就殺。
否則,指不定不定哪天就被尋仇,被反殺。
到那時就后悔莫及了。
張?zhí)祛赶霘⑺?,他自然不用客氣,滅掉就是?/p>
他江晨不愿主動招惹別人,但若是別人不開眼,招惹到自已,那么很抱歉,對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江晨把目光移向地上的桃木劍,抬手一招,桃木劍輕輕顫抖了一下后,拔地而起,瞬間飛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