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那島、教會前廳處。
“圣女的車隊是在這里遇襲的,騎士團的人在這里和自由之翼的巫師進行了戰(zhàn)斗。
只不過戰(zhàn)斗是一邊倒的態(tài)勢,轉(zhuǎn)瞬之間,所有騎士便盡數(shù)死亡,其中還包括一位傳奇騎士。
從痕跡上來看,動手的人不多,應該是兩個人……”
伊索爾德看著保存依舊完好的現(xiàn)場,喋喋不休地說著。
其他人則站在一旁,聽著伊索爾德的分析,他們并沒有胡亂插嘴,畢竟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
“現(xiàn)場并沒有圣女掙扎的痕跡,結(jié)合圣女目前僅有黃金的實力,不難推斷,她是直接被人打暈后抓走了。”
“能找出那兩人的逃跑方向嗎?”
白毅問了一句。
“不能?!?/p>
伊索爾德?lián)u了搖頭:“對方很明顯是飛離現(xiàn)場的,地面上沒留有任何痕跡,根本看不出來?!?/p>
聽到他的回答,白毅并不驚訝,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的貝特朗。
“我來試試吧!”
后者見狀便明白了白毅意思,于是踏出一步。
“大人,有沾染圣女氣息的物品嗎?”
白毅拿出一個發(fā)夾。
貝特朗并沒有接,只見他閉上了眼睛,隨后,他手上的骨杖上鑲嵌的水晶開始發(fā)生變化,一只幽藍色的身影從中沖出。
“啊啊啊——”
伴隨著凄厲的慘叫聲,那道身影來到了白毅的手邊,用力的嗅著發(fā)夾上所散發(fā)出的靈魂味道。
“可以收起來了,大人?!?/p>
貝特朗發(fā)出提醒,于是,白毅又將發(fā)夾收回到了戒指當中。
失去了氣味的來源,幽藍色身影瞬間急躁起來,它開始到處亂竄,但因為水晶球的束縛,它始終無法脫困。
于是,在辨別了幾次方向后,它朝著一個方向徑直沖去,不再改變。
“他們從南邊離開了。”
貝特朗如是說道。
白毅則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貝特朗的能力原理實際上十分簡單,相當于獵犬聞氣味然后追捕,只不過那個幽藍色靈魂聞的,是一個人的靈魂氣味。
這使得貝特朗的追蹤能力更為強大,幾乎不會被干擾,而且即使過了這么久,他依舊能辨別出大致的方向。
一個比較實用的能力。
其實,真要是奔著尋找阿萊格雅的話,白毅有更快的方法,【狩獵時刻】一開,他立刻就能找到她的下落。
而白毅不需要那么快,因為除開尋找阿萊格雅以外,他還有著另一個任務。
“感受到了嗎?”
白毅看向卡米拉。
后者此刻已經(jīng)被黑煙所籠罩,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已經(jīng)徹底化為了漆黑。
“我感受到了……惡魔的腐臭味……”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白毅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他還以為大主教是單純想鏟除一些貴族,沒想到里面還真的藏著惡魔。
“走吧,清理開始了?!?/p>
帶著幾人一狼,白毅來到了老遠處躲著的神甫面前,后者臉上明顯帶著害怕的神色,但因為職責,他又不能躲開,只能哆哆嗦嗦地對著面前這些大人物行禮。
“帶我去福德勝爾斯侯爵的府邸。”
福德勝爾斯侯爵,是帕斯那島中僅次于公爵的一大貴族,傳承了近乎上千年,如今,他們家族的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西海群島。
再加上背后有一位主教撐腰,可以說是整個西海群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貴族。
不過這些在白毅的眼中都不算什么,他不在乎福德勝爾斯家族的虛名以及勢力范圍,他只知道,這個家族上了教會的名單。
那么,他們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大人,福德勝爾斯侯爵今天并不在家,您看……”
那名神甫有些扭捏,他是聽過審判庭的兇名的,被這群人點名道姓的家族,全都在第二天便消失了。
而福德勝爾斯家族,作為當?shù)亟虝募{稅大戶,他們所賺的錢,即使只有一點點流出來,那對于一個人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所以,神甫自然是不愿意自已的金主被這群瘟神找上門,所以便硬著頭皮開口,想要求情。
但他似乎忘記了他面前站著的人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已的身份。
一個小小的神甫,竟然推脫起了審判長的命令,白毅的眼睛微微瞇起。
在他的身后,審判庭其他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神甫竟然這么勇,一時之間,他們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這其中,有同情、有敬佩、有憐憫、有幸災樂禍。
在教會的其它部門當中,實力或許并不是職位的第一要素,人情、背景占比更為重要。
但在審判庭這個徹徹底底的暴力機關(guān)當中,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實力為尊了。
為什么其他人不當審判長呢?是他們不想嗎?
并不是,在白毅的原身,也就是白同樣為傳奇之時,他們就已經(jīng)因為審判長的位置打過架了。
結(jié)果就是,其他人被白按在地上捶!
他可是憑著實力上位的,更別說現(xiàn)在的白毅實力可是半神,整個世界的頂點。
這是真真正正的一神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就算拋開實力,光論職位,白毅是審判長,理論上和主教同級。
而神甫和主教之間,還有著司鐸這一大級別隔著,級別差距可以說比天都高(架空世界,請勿帶入歷史職位)。
要知道,因為階級固化的原因,一個神甫可能四五代人之內(nèi),都沒法晉升到司鐸,更別說主教了。
可如今,一個神甫竟然敢不服從命令。
只能說,長期以來被貴族捧著的優(yōu)渥生活,已經(jīng)讓他已經(jīng)徹底分不清大小王了。
對待這樣的人,白毅可謂是十分熟練。
只見他拿出《圣經(jīng)》,開始翻閱起來。
“行惡的人,當離棄自已的道路。
不義的人,當除掉自已的意念。
如今,你蓄意阻礙審判長執(zhí)行神圣審判之職。審判庭的權(quán)柄源于神的托付,我手中的典籍、周身的神恩,皆是為潔凈這被惡魔污染的世界而設。
你卻虛與委蛇,讓追索惡者的道路布滿荊棘。
這不僅是對審判庭的輕慢,更是對神所賦予權(quán)柄的公然反抗,是對神的褻瀆。
今日,我身為審判長,將依神的旨意宣告:
你的罪孽已使你與神隔絕,你當為自已的悖逆承擔全部后果。
你,有罪!”
說罷,白毅單手伸出,輕輕點在了這名驚恐的神甫頭上。
審判,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