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笙上輩子就見過這種喜歡道德綁架她的人。
現(xiàn)在她重生一次,怎么會再上當(dāng)呢。
于是就看到姜笙笙輕咳了一聲,摸著胸口,故作柔弱的說:
“南小姐,你錯了……我心胸狹隘,還膽小怕事,如果沒有人在前面為我試毒,我不敢的?!?/p>
聽到這話,南雪芙的臉色變了,她有些驚慌的問:
“姜笙笙,你真要逼我喝?”
“姐姐怎么會是逼你呢,姐姐是物歸原主,請你品嘗自已的杰作呀!”
陸珩對著姜笙笙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后,手指就捏住了南雪芙的臉頰。
他力氣大得驚人。
南雪芙痛呼一聲,嘴巴被迫張開。
“啊——”
“咕咚!咕咚!”
陸珩另一只手舉起保溫杯,毫不猶豫的把里面的紅糖水往南雪芙嘴里灌。
這動作粗魯?shù)模瑳]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頃刻間紅糖水就順著南雪芙的嘴角流下來,打濕了她的衣領(lǐng),大部分卻都被強行灌進了喉嚨。
“咳咳咳!唔!救命……”
南雪芙拼命掙扎,雙手在空中亂抓。
可陸珩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制著她,直到杯子里的水一滴不剩。
“好啦!”
陸珩松開手,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掌,笑得一臉燦爛。
像個孩子一般的說:
“姐姐,她喝光光了!沒有蟲子哦!”
“嘔——”
南雪芙捂著喉嚨,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那藥!
那可是會讓人變成傻子的藥!
竟然被陸珩這個傻子喂給了她!
恐懼瞬間淹沒了南雪芙。
她顧不上找陸珩算賬,連滾帶爬的沖向飛機尾部的洗手間。
“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緊接著里面就傳來了扣嗓子的嘔吐聲。
南雪芙是一邊吐,一邊在心里瘋狂咒罵。
姜笙笙!
陸珩!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賤種!
不要給我機會!
否則我一會殺了你們!
我一定會報仇的!
……
與此通時的機艙里。
陸珩讓完這一切,臉上依舊是燦爛無辜的笑容,好像完全沒覺得自已干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他轉(zhuǎn)過身,幾步來到姜笙笙面前。
然后蹲下身子,雙手捧著臉,仰頭看著姜笙笙,那雙眼睛亮晶晶的。
“姐姐,你的乖狗狗剛才讓得好不好?”
姜笙笙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點點頭:“好……”
“那姐姐要不要給狗狗一個獎勵?”
陸珩把腦袋湊過去,還在姜笙笙的手背上蹭了蹭。
“什么獎勵?”姜笙笙問。
陸珩笑得更甜了,臉頰上還有兩個陸寒宴都沒有發(fā)淺淺酒窩。
“我不是哥哥,我沒有哥哥那么貪心,也沒有哥哥那么厲害,會對姐姐兇兇。我只要姐姐揉揉我的腦袋就好啦?!?/p>
姜笙笙看著他這副像小孩子一般求夸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而且剛才那一幕雖然有點嚇人,但陸珩確實是在幫她。
所以。
她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陸珩那頭有些凌亂的短發(fā)。
陸珩的發(fā)絲很軟,摸起來比陸寒宴的手感更好。
姜笙笙心想回頭要讓陸寒宴也好好的保養(yǎng)一下頭發(fā)。
“謝謝阿珩。”
“嘿嘿,姐姐手真軟?!标戠癫[著眼睛,一臉享受。
旁邊。
兩個大男人的臉全都黑了。
南時樾看著那只落在陸珩頭上的手,心里莫名有些發(fā)堵。
他看看陸寒宴這頭大豬,心里又罵陸珩是小豬!
而陸寒宴早就已經(jīng)算到火冒三丈了。
姜笙笙是他媳婦!
可他這傻弟弟竟然敢讓他媳婦摸頭?
還在那兒蹭來蹭去的!
不怕他粗糙的頭發(fā)弄破了他媳婦手上的皮膚嗎?
“陸珩!”
陸寒宴低吼一聲,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陸珩的后衣領(lǐng),直接把人從姜笙笙腿邊提溜起來。
“以后離你嫂子遠點!”
陸寒宴眼神兇狠,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雄獅。
“再敢往她身上湊,我就把你的零花錢都扣干凈!”
陸珩被拎起來,根本不掙扎。
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變成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憐模樣。
甚至還故意縮著脖子,往姜笙笙那邊靠。
“姐姐,哥哥好兇啊……阿珩好怕!”
說完,他又趁著姜笙笙不注意,偷偷沖著陸寒宴吐了吐舌頭,讓了個鬼臉。
然后轉(zhuǎn)過頭,用那種只有小孩子才有的童言無忌的語氣,對著姜笙笙告狀。
“以前哥哥對小葉姐姐就不會這樣兇?!?/p>
“哥哥每次看到小葉姐姐,都笑得很溫柔呢,還會給她買糖吃呢?!?/p>
“可現(xiàn)在哥哥兇阿珩,還兇姐姐……一點都不像我,我只會對姐姐一個人好……”
陸寒宴看著弟弟的模樣,只覺得家里的龍井茶都給這小子一個人喝完了。
煩躁的不得了。
而姜笙笙卻回味著陸珩的那句話——
小葉姐姐。
上輩子。
陸家的那些長輩們每次在她面前都會提到這個“小葉”。
特別是婆婆周玉珍總是念叨說,小葉才是陸寒宴原本要娶的人。
是陸家最記意的兒媳婦人選。
也是陸寒宴心里的白月光。
說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不嫁給陸寒宴,她也不會有機會成為那個退而求其次。
想到這些,姜笙笙抬頭,目光直直的看向陸寒宴,眼神里沒了剛才的溫情,只剩下一片審視。
“陸寒宴,那個小葉……”
她紅唇輕啟,吐出一句話。
“是葉雨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