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永春候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才道:“那你小子可要想清楚了?!?/p>
這一下輪到方陽搞不懂了。
不由滿是奇怪的問道:“難倒還有別的事情?”
“罷了今日我剛好休沐,不如帶你見見?!庇来汉虺烈髁艘幌抡f道。
方陽一愣。
方景升此刻也走了過來,說道:“去看看吧,你心中也好有個準備?!?/p>
方陽眼中滿是狐疑的看向自己老爹。
然后又看看滿臉惆悵的永春候。
幽幽道:“不急,王世伯應該還沒吃飯,不如去吃些再去?!?/p>
“也好!”
永春候點頭應了一聲,隨后便跟著方陽的馬車離去。
至于方景升則是自己乘坐馬車回府了。
畢竟上次的巡邊的差事已經(jīng)完成,如今也該有自己任職的旨意到府中了。
另外就是柳家家眷如今已經(jīng)全部釋放,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但是終歸要有歇腳的地方。
方陽有事情,自己這個做爹的肯定要安排一二。
等他回到府中的時候。
府里已經(jīng)熱鬧起來。
因為楚雄已經(jīng)命人將柳家家眷送來了。
一眾人見到方景升之后。
柳青云的夫人當即行禮跪拜道:“多謝國公相救,不然我柳家生生世世都難有今日?。 ?/p>
在她身后十幾人見此,呼啦啦全部跪倒在地。
“柳夫人萬莫如此,諸位快快輕起?!狈骄吧s緊說道。
只是沒有人起身。
方景升看到一旁跟著跪倒的柳萍兒,忙是道:“萍兒,你怎么也跟著胡鬧,快!將你家人都扶起來,快!”
“嗯。”
柳萍兒淚眼婆娑,忙是起身,當先便見自己母親攙扶起來。
柳夫人起身,身后的眾人也都紛紛跟著起身。
這些人各個面色困頓,很顯然這些年沒少遭受折磨。
見眾人起身,方景升這才道:“這次陛下為柳大人平冤,并封了三代世襲的忠義伯,不過并沒有賜下宅院,諸位暫且可以在我國公府先住著?!?/p>
“萍兒,西廂還有空閑的小院,我已經(jīng)讓方伯安排人去清掃了,讓你家人先住著?!狈骄吧才诺?。
柳夫人一聽,當即道:“國公,我們柳家已經(jīng)深受國公府恩惠,怎能再借住于此,我......”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
方景升當即道:“柳夫人不必如此,我方景升對柳大人很是欽佩,能為他做些事情是我的榮幸。”
“在著說了,萍兒是我方家人,你們自然也是自家人,完全不必客氣,至于你們的去處,等陽兒回來肯定會為你們安排好的,且放心住著?!?/p>
“這......”柳夫人滿是猶豫。
方景升見此,則是道:“行了,萍兒!你先帶著你母親還有哥哥嫂子去后院大廳休息,我已經(jīng)命廚房準備了吃食,等會兒就會送過去?!?/p>
“多謝公爹?!?/p>
“行了,咱們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快去吧?!狈骄吧σ饕鞯恼f道。
說是這么說,一眾人仍是紛紛道謝,然后才隨著柳萍兒朝著后院走去。
就在柳萍兒帶著眾人離開后沒多久。
方景升的任命也下來了。
被封為五軍都督府前軍都督,掌京師五城兵馬司。
至于原來的前軍都督程金則是調(diào)任為中軍都督,掌京營。
也就是說,程金替代了英國公的職位,而方景升則是替代了程金的職位。
對此,方景升是開心的,和自己兒子說的一模一樣,當即就給宣紙的小黃門封了一個大紅包。
另一邊。
方陽和永春候兩人出了皇宮之后便到了天仙醉。
三杯酒下肚,永春候直接飄飄然。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不是,世伯,你一個駙馬,還是個實權駙馬,竟是混的這般凄慘嗎?”方陽眨眨眼,滿是無語的問道。
“豈止是凄慘啊,當年,我不信邪,納了一房小妾,當晚就被周王帶人沖入府中,將我那小妾拉去沉河了,到如今我都有陰影?!?/p>
說著,永春候又是一口酒下肚。
滿是懊悔的道:“世侄你知道嗎?當初可是正在床上啊,世伯我正享受魚水之歡,嘩啦一下就是一群人沖進來了?!?/p>
“當初咱都是恨不得馬上去死啊?!?/p>
方陽嘴角忍不住一抽。
那場面根本不敢想啊。
永春候則是繼續(xù)訴苦道:“這些年都過的什么日子啊,青樓不敢去,小妾不敢納,想去找公主,你猜怎么著,自己的發(fā)妻,想要見一面,還要給門子送禮?!?/p>
“除此之外,想要行夫妻之事,還要打條子,讓伺候的嬤嬤同意了才行,那哪是人過的日子??!”
永春候唉聲嘆氣,方陽不語,只是一味給他夾菜。
“別看世伯我表面風光,說什么矜矜業(yè)業(yè),當真以為世伯我想啊,媳婦見不到,小妾不能去,一處宅院,冷冰冰的床榻,回家又能如何?”
“世伯我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年長大公主五歲,至今膝下沒有兒女,每日回到那冷清的宅院,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如此還回去干啥,還不如待在軍營之中?!?/p>
永春候吧啦吧啦說個沒完,一斤酒已經(jīng)入腹,臉也紅成了猴屁股。
“那陛下和太后不管嗎?”方陽奇怪的問道。
“管?呵呵,管什么?長公主面皮薄,去宮里說過一次,結(jié)果那老嬤嬤倒好,直接給太后講,我們夫妻不節(jié)制,最后還讓長公主換來一頓數(shù)落?!?/p>
“好笑,真是好笑,咱們爺們?nèi)€妻子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為了男女那點事嗎?怎么就成不節(jié)制了!”
說著,一杯酒再次下肚。
只是這杯酒下肚之后,永春候明顯搖晃起來。
“那著實可恨,世伯,我覺得你不能這么忍下去了?!狈疥枮樽约旱沽艘槐?,隨后和永春候碰了一下,直接一飲而盡。
“不忍,能怎么辦?”永春候滿臉無奈。
“世伯,此事,我能幫你解決,你信我否?”方陽眼中光芒閃爍的問道。
“你能解決?”永春候雙眼頓時放光。
“只要世伯你愿意,今日便給你解決!”方陽語氣之中滿是蠱惑。
永春候?qū)⒈芯埔伙嫸M,然后豁然起身:“好!我信你!若是能解決,不光是我,咱們這些駙馬,全都會將你當成座上賓!以后,你就是咱們駙馬之中的領頭人!”
“好!世伯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方陽拍著胸脯說了一句,隨后高聲道:“張龍!趙虎!”
“在!”
旁邊等候的兩人瞬間答應。
“去!把我那好兄弟沐英和程勇叫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