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督軍公署。
鮑春雷率領(lǐng)奉軍殺入金陵城之后,二團(tuán)三營的營長是個機(jī)靈鬼,他立刻帶人直奔金陵督軍公署,想要抓幾條大魚。
“包圍這里,給我仔細(xì)搜!”
“必須給我抓幾條大魚出來!”
三營長下達(dá)命令之后,帶著麾下士兵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入金陵督軍公署。
進(jìn)入金陵督軍公署之前,三營長是興高采烈的。
進(jìn)入金陵督軍公署之后,三營長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整個金陵督軍公署里頭,空空如也,別說大魚了,就連雜魚也沒有。
“營長,人都跑了!”
“一個人都沒有!”
“這幫膽小鬼,跑的是真快啊!”
“媽了個巴子的,白來了!”
搜查金陵督軍公署的奉軍士兵,一個個也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p>
“咱們趕快去別處抓俘虜,抓到俘虜之后,先揍一頓解解氣!”三營長白來一趟,肚子里是一肚子的氣。
就在三營長想要帶人走的時候,二樓傳來一個聲音。
“營長,二樓有條大魚?!?/p>
“看身上的衣服,好像是金陵的督軍,姓李的那個!”
聽到這話,三營長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朝著二樓跑去。
爬樓梯的時候由于太過激動,一個踉蹌險些摔個狗啃屎。
督軍那可是九成九稀罕物。
按理說,城破的時候,督軍早就坐飛機(jī)逃跑了。
本來三營長覺得,能抓幾個參謀,又或者廳長之類的就不錯了。
萬萬沒想到,能抓到金陵督軍??!
來到二樓的督軍辦公室之后,三營長看到了昏迷當(dāng)中的李督軍。
三營長從懷里取出一張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照片,和李督軍對比了一下。
確定這人就是李督軍之后,三營長興奮的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真是金陵的李督軍?。 ?/p>
“咱們抓了一條大魚?”
“睡的挺香啊!這還不醒?”
“這癟犢子玩意心真大??!咱們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有心思睡覺?”
一旁的士兵提醒道:“營長,他不像是睡著了,好像是昏迷了???”
“甭管睡著,還是昏迷,只要活著就行?!?/p>
想到這里之后,三營長走上前去,掄圓了膀子,“啪”“啪”兩個大耳光子狠狠的抽在李督軍的臉上。
還真別說,這大耳光子還真好使。
兩個大耳光子之后,李督軍悠悠轉(zhuǎn)醒。
醒來之后,李督軍看到四周的奉軍士兵,倒也沒有驚慌。
因為,按照這個時代軍閥打仗的規(guī)矩。
除非雙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否則,敗方只要通電下野,不僅能夠保住性命,甚至還能保住榮華富貴。
李督軍和馮永并沒有私仇,因此,他不覺得馮永會殺他。
“我要見你們馮督軍!”
醒來之后,李督軍立刻提出了要求。
“你也配見我們督軍?”
“能見上我們旅長,就算你祖上積德了!”
三營長笑呵呵的說道:“咱們帶他在城里轉(zhuǎn)上一圈,在去見旅長?!?/p>
三營長親自開車,后頭兩個人押著李督軍,慢悠悠的就在城里晃蕩起來。
“三營長,你這干嘛去?”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抓了金陵督軍?!?/p>
“三營長,收獲怎么樣?!?/p>
“收獲不行??!只抓了一個區(qū)區(qū)的金陵督軍。”
“三營長,我剛剛俘虜了一個營的敵軍,成建制的投降?!?/p>
“那你真厲害,我這不行,我就抓了一個。對了,好像是什么金陵督軍。”
......
......
三營長慢悠悠的開車,遇到人之后,甭管別人說什么,他都得強(qiáng)調(diào)一下自已抓了金陵督軍。
等到三營長走后,其余人指著他的背影,羨慕又嫉妒的說道:“這個裝逼犯,真TM能裝逼?!?/p>
足足溜達(dá)了半個多小時,三營長這才溜達(dá)到鮑春雷面前。
“旅長,我抓大了個大家伙。”
“金陵督軍讓我抓著了!”三營長興奮的說道。
鮑春雷早就得到消息了,一直在等三營長把人送來。
他等的花都謝了,三營長才把人送來。
“小王八犢子,臭顯擺什么呢!”
鮑春雷一腳踹在三營長屁股上,沒好氣的說道。
鮑春雷走到李督軍面前,疑惑問道:“你怎么沒跑?”
李督軍那也是要臉的人,既然已經(jīng)被抓了,成了俘虜,這個時候,必須得保住自已的臉面。
“金陵是我的地盤,我寧死也不會離開的?!?/p>
“金陵只有戰(zhàn)死的督軍,沒有逃跑的督.......”
李督軍的場面話還沒說完,就被三營長無情揭穿了:“旅長,這老東西,人老,實話不多?!?/p>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是昏迷的,好像是被人打暈過去的?!?/p>
起初,鮑春雷還敬他幾分,心想,這個李督軍是條漢子啊!
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在自已面前裝逼。
鮑春雷最煩比他還能裝逼的人了!
“說實話,在吹牛逼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炮決?!滨U春雷沒好氣的說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在鮑春雷的威脅之下,李督軍也不敢在吹牛逼了,只能如實說道:“我那個狗日的警衛(wèi)團(tuán)長,他真不是個東西......”
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鮑春雷對李督軍說道:“這你倒是可以放心,你那個警衛(wèi)團(tuán)長跑不掉?!?/p>
“我們已經(jīng)控制了梅花山機(jī)場,一架運輸機(jī)也沒有飛走,至于他們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運氣了?!?/p>
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之后,鮑春雷揮了揮手,說道:“先把他和其他戰(zhàn)俘關(guān)在一起?!?/p>
“至于怎么處置他,等打掃完戰(zhàn)場,我來請示督軍?!?/p>
......
......
戰(zhàn)俘營。
“督軍,您怎么也來了?”
“您沒走?”
“不是說,您給自已準(zhǔn)備了一架運輸機(jī),帶著全家跑路了嗎?”
......
.....
李督軍一來,戰(zhàn)俘營里的戰(zhàn)俘們一個個無比震驚,圍著李督軍問個不停。
李督軍也是個裝逼犯,在鮑春雷面前沒裝成,那可不得在這些戰(zhàn)俘面前裝一裝嗎?
李督軍一挺胸膛,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什么人?”
“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你們在前線打仗,我豈能丟下你們獨自逃跑?”
“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咱們是生是死,都得在一起?!?/p>
李督軍說完這番話之后,戰(zhàn)俘營里的戰(zhàn)俘,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這年頭,能和士兵同生共死的督軍可實在不多了。
“督軍,這輩子跟您,值了!”
“督軍,以前俺看錯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你是好人?。 ?/p>
“督軍,下輩子俺還當(dāng)你的兵?!?/p>
......
......
戰(zhàn)俘營里的士紛紛表態(tài),一個個聲音哽咽,十分感動。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奉軍押著五六個俘虜進(jìn)入戰(zhàn)俘營。
看到這五六個俘虜之后,李督軍的眼珠子瞪成了銅鈴大小,雙眸中全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