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看完鮑春雷提供的證據(jù)之后,曹三當(dāng)場把證據(jù)摔在桌子上,罵罵咧咧道:“給曹瑛這個狗東西打電話,讓他立刻從津城回來?!?/p>
“老子非得把他的狗腿打斷不可!”
曹瑛向青幫出賣馮永行蹤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曹瑛是貪圖青幫的好處,一時糊涂。
往大了說,那可就不得了啦!
青幫在幫誰辦事?
南方的軍閥聯(lián)盟?。?/p>
南方的軍閥聯(lián)盟就是袁大總統(tǒng)最大的對頭,他們現(xiàn)在也只是暫時臣服。
馮永可是袁大總統(tǒng)身邊的紅人。
這件事,往大了說,曹瑛就是勾結(jié)南方軍閥聯(lián)盟,坑殺袁大總統(tǒng)心腹。
這些證據(jù),也就是送到他曹三這里了。
要是送到袁大總統(tǒng)那里,在有人進幾句讒言,曹瑛的腦袋保不住,他曹三也得失去袁大總統(tǒng)的信任。
看到曹三發(fā)火,正在斗狗的將領(lǐng)們錯愕的看過來。
管家更是掉頭就走,回屋里給曹瑛打電話。
發(fā)泄了一番心中怒火之后,曹三對鮑春雷說道:“幫我向馮督軍帶個話,就說我謝謝他,承他這個人情。”
“這件事,我一定給他一個交代?!?/p>
鮑春雷朝著曹三拱了拱手,說道:“曹大帥的話,我一定帶到?!?/p>
“那批軍火,煙土,以及王副官就在門外,還請曹大帥派人交接一下,我這就回去復(fù)命。”
曹三朝著斗狗的將領(lǐng)喊道:“老四,你去和鮑旅長交接一下?!?/p>
“把那個王副官,給我?guī)?。?/p>
曹三口中的老四,正是他的四弟曹瑞。
“好嘞!”曹瑞應(yīng)了一聲。
曹瑞和鮑春雷交接之后,把軍火和煙土存入庫房,打上封條。
然后,帶著王副官去見曹三。
大帥府的后院,斗狗的那群將領(lǐng)走的七七八八了。
僅剩的五六人,都是曹三的絕對心腹。
“大帥,人帶到了!”
曹瑞把王副官帶到了曹三的面前。
曹三抬頭看了王副官一眼,聲音中帶著怒意:“我要問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說吧!”
王副官眼珠子一轉(zhuǎn),“噗通”一聲跪在了曹三面前,哭喊道:“大帥,你可得給屬下做主啊!”
“馮永這個小王八蛋,他欺負(fù)人?!?/p>
“他搶了咱們的貨不說,還殺咱們的人。”
“他們奉系這是混大發(fā)了,瞧不起咱們直系?。 ?/p>
王副官這是想用離間計,試圖挑撥奉系和直系的矛盾。
但是,曹三可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上這個當(dāng)。
“艸你姥姥!”
“這個時候了,還敢和老子摔滑頭!”
曹三一腳把王副官踹翻在地,指著斗狗場說道:“把他給我丟進去?!?/p>
曹三一聲令下,幾個將領(lǐng)架起王副官,直接丟進了斗狗場。
“汪!”
“汪汪!”
下一刻,五六條斗狗撲了上來,對著王副官不斷的撕咬。
“啊!”
“疼??!”
“大帥,我錯了,我錯了!”
“我說,我全說!”
王副官被狗咬的受不了啦,連連求饒。
曹三使了個眼色,讓人把王副官從斗狗場里撈出來。
“大帥,事情還得從馮督軍上任說起......”
王副官不敢有半點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和鮑春雷拿來的證據(jù)一般無二,已經(jīng)可以證實這件事。
“砰!”
王副官說完之后,曹三突然掏槍,一槍將其擊斃。
“本來你可以不用死的!”
“外人都叫老子曹三傻子,可老子最惡心別人把老子當(dāng)傻子糊弄?!辈苋盗舜禈尶诘模Z氣冰冷的說道。
次日一早。
曹瑛風(fēng)塵仆仆的從津城趕來,他還不知道,曹三為什么把他叫回來。
“七爺,大帥在庫房等你!”
說到這里,管家試探性的問道:“七爺,你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情了?”
“大帥火氣很大,你可注意點?!?/p>
曹瑛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說道:“我沒做錯什么?。俊?/p>
“就算錯點也沒啥,三哥還能斃了我不成?”
曹瑛來到庫房,看到曹三之后,腆著臉湊了上去:“三哥,你找我什么事?”
“告訴你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wù)?!辈苋暫浅?。
曹瑛一愣,心想,管家說的不錯,三哥這火氣是真大?。?/p>
“大帥,你找我什么事?”曹瑛只得改口再問。
曹三指著面前的貨,問道:“這些貨是你的?”
曹瑛連忙上前,檢查了一番軍火和煙土,對照了一下提貨單,點頭應(yīng)道:“沒錯,是我的!”
“我剛接到消息,這批貨被馮永那個小王八犢子給扣了?!?/p>
“感情送大帥你這里來了!”
“我就說,他奉系一幫綹子出身的雜牌軍,不敢得罪咱們直系?!?/p>
曹瑛正說著,曹三突然扭頭看著他,目光咄咄逼人的問道:“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曹瑛有些發(fā)怯。
“啪”的一聲,曹三把證據(jù)砸在曹瑛的臉上,怒吼道:“這件事,也是你干的?”
曹瑛撿起證據(jù),大概的查看一番之后,應(yīng)道:“沒錯,是我干的!”
“青幫這幫冤大頭,就問一下馮永專列的行蹤,就愿意出五十根小黃魚和這么多的軍火......”
沒等曹瑛把話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曹瑛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TM的還挺驕傲是吧?”
曹三罵了一句,朝著四弟曹瑞,五弟曹俊說道:“把他給我吊在房梁上打,打一百鞭?!?/p>
“我要讓他三個月下不來床,你們兩個要是干留手,我就連你們一起打!”
看到曹三是真生氣了,曹瑞,曹俊也不敢打馬虎眼。
兩人一左一右架起曹瑛,說道:“老七,你忍著點。”
“大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曹瑛堂堂的薊榆鎮(zhèn)守使,被吊在房梁上,曹瑞和曹俊兩人拿著馬鞭,狠狠的掄在他的后背上。
“??!”
“?。“?!”
“疼!疼!”
“大帥,我錯了!”
“三哥,三哥,你饒了我吧!”
曹瑛被打的慘叫連連,曹三不為所動,依舊在院子里坐著喝茶。
一百鞭子打完,曹瑞和曹俊都出汗了。
曹三是真發(fā)火了,他們哥倆也不敢留手,這一百鞭子都是實打?qū)嵚湓诹瞬茜砩稀?/p>
打人的哥倆出汗了,挨打的曹瑛倒是沒出汗。
他出的是血。
他整個后背都被打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把他從房梁上放下來之后,曹瑞和曹俊一左一右架著他,來到曹三面前。
“老七,你服了嗎?”曹三瞪著曹瑛,沉聲詢問道。
曹瑛的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腦袋說道:“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