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陽、老李,你們是不是早就見過那種光學隱藏設備了?”
“我的乖乖,有了這種光學隱藏技術,誰還能發(fā)現(xiàn)我們的野外部署!”
“老秦,你不能一概而論,萬一敵機對著地面胡亂掃射,也是有可能破壞這種光學隱藏設備的,楚旅長你說是不是?”
楚旅長站在4號別墅門口,笑呵呵回應道:“聶老可能沒注意,那套光學隱藏設備下面,是我們最先進的防空系統(tǒng)?!?/p>
“加上太空的天基預警系統(tǒng)輔助,哪怕是鎂國最先進的隱形飛機來了,都不可能有近距離開槍或投彈的機會!”
“哈哈!我倒是把最重要的防空系統(tǒng)忽略了!”聶老說著,快步走進別墅。
去山頂看巖石偽裝的老頭、老太回來后,卻驚訝發(fā)現(xiàn)華老、陽老、李老他們都沒在別墅。
一問之下,才知道華老、鄭老太太去了地下實驗室,陽老、李老去了機房。
地下實驗室的保密項目太敏感,眾人為了避嫌,都沒提去地下實驗室的想法。
倒是吸引陽老、李老的機房那邊,引起了部分老頭、老太的興趣。
當他們得知機房那邊,正有一群天才少年在接受特訓后,紛紛起身嚷著要去看看。
于是乎,這群剛回來的老年人,又風風火火拉著楚旅長等人去了學校機房。
等他們到了機房,找到站在玻璃隔斷外的陽老、李老時,玻璃隔斷內的機房里,正有幾百個少年戴著大耳機坐在一臺臺電腦前,還有幾十名像是老師、教授的人在其中走來走去。
“老陽,你們在這里看什么?”秦老看了幾眼,卻沒看明白里面在干什么。
陽老的下巴朝機房一抬,隨口解釋道:“張顧問在港島發(fā)起了天才少年全球招募計劃,這些都是各地通過了第一輪網(wǎng)絡答題的少年,現(xiàn)在在給他們進行特訓,備戰(zhàn)下個月的第二輪考核?!?/p>
隨行的劉老笑呵呵問道:“我們有這么多天才少年通過第一輪考核嗎?”
“我們這里算是少的!”旁邊的錢老皺眉道:
“根據(jù)和平集團官方網(wǎng)站上顯示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鎂國有7322名少年通過第一輪考核,日島有9566名,歐洲那邊加起來有3萬多名,還有北蘇、南非等地,總數(shù)正在逼近5萬!”
“外國人在弄虛作假吧!”有老者不相信外國有那么多天才少年。
鄧副院長在旁邊插話道:“不排除作假可能,但也不能不信,因為國外的電腦、手機普及率比我們高?!?/p>
“第一輪考核,說白了很簡單。只要那些少年人能熟練操控電腦、手機,在答題的時候知道去哪里尋找答案,大部分都能在規(guī)定時間答滿分?!?/p>
李老皺眉道:“這些年,我們光顧著出口電腦、手機等設備了,倒是忽略了國內的信息技術普及?!?/p>
隨著這話響起,眾人沒來由的想到,這會不會是張和平在用另一種方式,提醒內地注意普及通信技術。
聶老看著機房里時不時摘下耳機舉手問問題的少年,朝錢老問道:“你們這是拿到第二輪考核的題目了,還是知道了考試范圍?”
“沒有!”錢老微微搖頭,“目前只知道港島和平學院那邊正在改造一間階梯大教室,可能會用來做考試場地,或者是以后的天才少年專用教室?!?/p>
秦老皺眉道:“如果真有5萬多各國少年通過第一輪考核的話,一間階梯大教室當考場可不夠,除非先考的考題,與后面的考題都不一樣,不然會出現(xiàn)泄題情況?!?/p>
……
外人擔心天才訓練營招募的第二輪考核場地時,張和平正帶著大兒子張北在港島和平學院階梯教室這邊,檢查剛鋪設進天花板、墻壁、地板的包漆鐵管。
“爸!”張北戴著金邊眼鏡,微微蹙眉道:“我的精神力鉆進這些鐵管后,沒法透過管壁出去,精神力傳輸線路的防護應該沒問題?!?/p>
“你不能透過管壁,是因為你的精神力沒有全力穿刺!”張和平緩緩說道:“這種管壁厚度,只能防止一般人的精神力逃逸。”
“我之所以沒用更厚的管壁,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腦力異于常人的天才。”
張北沒接話,而是在旁邊皺眉釋放精神力。
片刻后,張北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并取下了金邊眼鏡,開始在那彎腰揉著鼻梁,“爸,我剛才全力試了一下,確實能將一絲精神力穿過鐵壁,但這樣做的消耗太大,我現(xiàn)在有些頭暈、耳鳴、眼花。”
“喝點補腦液!”張和平說著,用精神力將邊上一個保溫杯懸浮離地,送到了張北面前。
過了一會,張和平用精神力檢查完所有鐵管,確認裝修隊是按照他的要求鋪設的鐵管線路后,這才帶著大兒子張北離開,并讓學院這邊對階梯教室進行二期裝修,即安裝特制靠椅和吊頂。
“爸,現(xiàn)在通過第一輪考核的少年那么多,我們只準備一間階梯教室當考場,到時候會不會拖長考核時間?”張北略顯擔憂的問道:
“萬一引起考生和家長的不滿,怕是會影響集團的國際聲譽。”
“沒事!”張和平無所謂地說道:“把第二輪考核的題目難度加大,多淘汰一些人即可?!?/p>
“呃……”張北愣了一下,“我還以為階梯教室這里是第二輪考核場地,結果卻是第三輪?!?/p>
“那么多少年通過第一輪考核,不用想都知道其中有貓膩。”張和平隨意說道:“我懶得跟他們較真,他們如果全都過來參加第二輪考核,就當是為港島經(jīng)濟做貢獻了?!?/p>
張北疑惑問道:“爸,他們要是真的全過來了,這第二輪考核要怎么淘汰大部分人?”
“你姥爺這次從鎂國回來,不是在飯桌上說,唐烈想把他們的大唐手機業(yè)務做到這邊來嗎?”張和平不疾不徐的給大兒子解釋道:
“我讓他贊助了5萬部智能手機,到時候把所有考生丟到體育館那邊,人手一部手機答題,不管能否通過第二輪考核,手機都送給那些考生。”
“這樣一來,我們解決了考生眾多的問題,唐烈順便給他們大唐手機打了個全球廣告。”
張北聽后,露出恍然之色,沒想到他爸在研究腦機之余,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么多事。
父子倆回到太平山頂仁和義小區(qū)后,簡單招呼了一下正在平壩上布置明天生日宴場地的家人,便又鉆進了地下實驗室,繼續(xù)優(yōu)化改進版的生物腦服務器。
初代生物腦服務器有很多缺點,比如營養(yǎng)液不能停,生物腦本身的脆弱性等等。
所以,尋找生物腦替代品,是張和平目前排在前面的研究項目之一。
其次就是提升生物腦強度、大腦營養(yǎng)液循環(huán)設備、腦容量擴容等研究。
這些研究很繁瑣,也很占地方,張和平都又產生了轉移實驗室的想法,且需要招募一些人打下手。
本來把這些研究放到深城和平學院地下基地去,是最好的選擇,但之前出現(xiàn)了電力股份一事,近期又出現(xiàn)了大姐張招娣辭職這事,張和平就沒考慮深城那邊。
山道上,王主任還在勸張招娣別沖動,還把二妹張盼娣也叫上了,跟她們分析其他變通的法子。
“王姨,我們都是帶過下屬的!”張招娣看著山下的樓宇,淡淡說道:“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我們手下出現(xiàn)張招娣這種刺頭,不順心意就拿辭職作威脅?!?/p>
“哪怕這件事過去了,心中那根刺卻是消不掉的!”
“除非這個刺頭一開始就辭職走人,才不會讓那根刺扎在心中,以后見到了,至少還能心平氣和地聊幾句過往。”
王主任繼續(xù)勸道:“你這事不一樣,有鄭老太太、華老、李老他們給你撐著……”
“他們都退休了!”張招娣不咸不淡的打斷道:“那些反對者阻攔我時,可沒有管我背后有誰撐腰?!?/p>
“王姨,你不用再勸了,我心意已決?!?/p>
王主任無奈看向一言不發(fā)的張盼娣,“二妹,你怎么看待這事?”
張盼娣淡淡說道:“王姨,我之前申請去西疆支援建設,當時想的是,只有我大姐、大姐夫在首都,能讓他們更容易升遷?!?/p>
“結果把我調到了駐港特派小組,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我大姐這種事,其實我是最想不通的!”
王主任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搞半天,這兩姐妹一直在謀劃升遷的事。
張盼娣看著大姐張招娣,笑道:“其實我姐辭職了,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大姐夫能在我姐面前挺直腰桿了?!?/p>
“別亂開玩笑!”張招娣瞪了二妹一眼,然后對王主任繼續(xù)說道:“我聽淑婷說,他們準備對壽元120藥劑收費,但開了十幾場會議,始終沒有定下這款藥劑的單價?!?/p>
“為此,還延誤了深城那邊的生產?!?/p>
王主任初聽這話,還沒明白張招娣想表達什么。
直到張招娣說她準備在港島注冊一家醫(yī)藥公司,然后向她弟申請壽元藥劑技術授權時,王主任猛地瞪大眼睛,一下子明白張招娣想干什么了!
之前有人說華老、張和平想用壽元120藥劑拉幫結派,但在華老努力平衡各方關系下,漸漸把那種聲音壓了下去。
并且,隨著壽元120藥劑產量逐月增多,那種聲音幾乎都傳不到深城這邊來了。
但是,張招娣現(xiàn)在說她要開醫(yī)藥公司,還要掌握壽元藥劑相關技術,這不就是想把華老一腳踢開,然后由她公然拉幫結派的節(jié)奏嗎?
“招娣,你聽我一句勸!”王主任有些焦急的說道:“這個醫(yī)藥公司,誰都可以開,唯獨你們張家的人不能開!”
“否則,就是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又怎樣?”張招娣淡淡笑道:“若是有人反對,大不了五十年內,我們不對內地銷售壽元藥劑,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們家拉幫結派了,王姨你說對不對?”
王主任眉頭緊皺的看著張招娣,忽然覺得這女人越看越陌生,“這事我不與你爭,哪怕和平真要對外授權壽元藥劑技術,我也會勸他把技術授權給唐家,而不是給你!”
“你聽我說完!”王主任抬手打斷張招娣,“我知道你為稅務那邊準備了很久,這次沒調過去,心中有氣。”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們三弟可以鬧脾氣,華老、李老他們都能像哄小孩那樣包容他,因為和平確實給國內帶來了很多先進技術,這是不爭的事實?!?/p>
“所以,我說你這次鬧辭職、想調動這事不是事,因為沒有觸及到大部分人的利益。”
“但是,你想動壽元藥劑這事,不僅讓華老和我們很被動,還讓反對派抓了話柄,會讓你與你們張家成為眾矢之的!”
“不僅是國內,還有國外虎視眈眈的勢力,你以為120億一支的壽元120藥劑是什么?”
“你以為壽元藥劑技術是那么好拿的?”王主任看著張招娣,厲聲道:“張招娣,因為你們還叫我一聲姨,我今天就把話給你們說清楚!”
“你辭職也好,做其他生意也行,但壽元藥劑這一塊,你與你們家的其他人,堅決不能碰!”
“碰了,就要出人命!”
王主任撂下狠話,就轉身回小區(qū)找張和平去了,將張家姐妹留給了幾個保鏢看著。
張招娣想了良久,才看向若有所思的張盼娣,“二妹,你覺得真有這么嚴重嗎?為什么三弟沒阻止我的想法?”
張盼娣看向山下的港城,忽然笑道:“或許是他想把你騙來港島!”
“與其我們在這里瞎想,等會回去找三弟和淑婷再聊聊壽元藥劑的事,聽聽他們是怎么安排的?!?/p>
張招娣被王主任剛才的氣勢嚇到了,順著對方的思路越想越不對勁。
然而等她倆吃過晚飯,將她們跟王主任下午聊的那些事跟張和平說過后,張和平卻只是笑了笑,讓她們過了明天再說。
翌日,1994年元旦,張和平迎來了44歲生日。
毫不夸張地說,天還沒亮,上太平山的路口就被一輛輛和平牌汽車堵上了。
這些趕早來送禮的人,大部分都是沒收到請柬的,全被路口設卡的保鏢攔住,不讓上山。
那些保鏢倒也不強勢,都是同一個話術:
今天不收禮,你若有心的話,可以向和平慈善基金會捐點錢,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你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拿著捐款憑證過來試一試!
這話雖然不是張和平、陳淑婷他們的承諾,卻讓這些找不到門路送禮的人,抓到了一點攀高枝的希望。
哪怕只有那么一點點,也讓很多人開車直奔和平醫(yī)院,在收費窗口旁邊的和平慈善基金會辦事點,捐出了他們的心意。
盡管這份心意不那么純粹,但在和平慈善基金會透明、公開的收支明細下,終究是幫助到了有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