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今天來賽馬場,是因為他看了《馬經(jīng)》,將賭馬技能掛機到了大宗師級別,準備來撈點錢。
港島這邊的賽馬比賽,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歷史。
因為參與門檻低,2塊錢就能博幾萬塊錢的六寶頭彩,吸引了很多普通人參與,夢想一夜暴富。
賽馬比賽的時間,安排在周三、周六、周日的下午和晚上,每天6+6場比賽。
每場賽馬比賽前,每個騎手都會牽著他們的賽馬出來溜達一圈。
這個時候,觀眾可以憑肉眼觀察騎手與馬匹的狀況,再結(jié)合他們以往的比賽表現(xiàn),預(yù)判賽馬比賽名次,進而下注。
張和平擁有化境級中醫(yī)術(shù),望聞問切中的望,讓他很容易看出騎手、馬匹的精氣神如何。
再加上他新學(xué)的賭馬技能,以及保守的下注方式,想輸都難。
當(dāng)然,這一下午6場比賽跑下來,因為他每場下注資金沒超過2千,總體沒贏多少錢,15266塊。
晚上雖然還有6場,但張和平擔(dān)心不安全,就帶著唐欣坐人力車回去了。
唐欣因為全程參與了買馬過程,心知張和平靠的不是運氣,就加大了晚上的運動量,想靠美色留下張和平。
次日,在張和平的提醒下,唐欣才想起去補辦證件。
等她的港島證件辦好后,張和平帶著她先去買了兩幅大粗框的太陽鏡,能遮住半張臉的那種。
接著,還給唐欣買了一個太陽帽,讓別人認不出她。
然后,張和平才帶著唐欣去買了一輛燒柴油的太子牌二手汽車,新車價萬港元,二手價4300塊。
給錢,用唐牛的名字簽了買車合同后,張和平?jīng)]讓車行代辦過戶,聲稱自己去,之后卻讓唐欣把車開到了郊外。
“親愛的,你想學(xué)開車,我開院里那輛老爺車出來就行了,沒必要買輛二手車,還是日島的?!碧菩烙行┫訔壍卣f道。
張和平笑了,“給錢的時候,你怎么不反對?”
“有外人的時候,你說了算呀!”唐欣側(cè)靠在座椅上,癡迷地看著這個學(xué)東西超快的小男人。
“沒外人的時候,我說了就不算了?”張和平收起笑臉,嚴肅地看向唐欣,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算……”唐欣伸手挑了張和平的下巴一下,嫵媚道:“親愛的說讓我擺什么姿勢,我就擺什么姿勢?!?/p>
“真的?”張和平說著,就伸手把唐欣的腦袋拉了過來……
11月5號,周六上午。
張和平將他的步槍組裝好,收拾襯衣、綠軍裝時,不由皺眉道:
“給我!”
被張和平嚴肅盯著,只穿了一件粉色絲綢睡衣的唐欣,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什,什么?”
“我不能在這邊久住,否則會連累我爸媽他們?!睆埡推揭娞菩纻?cè)臉的神情一下子就黯然了,不由補充了一句,“你懷孕了,你要是想嫁人,可以去打掉?!?/p>
“我……”唐欣錯愕看向張和平,接著驚喜摸著她那平坦的小腹,“我真的懷孕了?”
“嗯!”張和平用塑料袋包好來時的鞋襪,裝進魔都行李包中,嘴上淡淡說道:
“你若是生下孩子,又沒有找其他男人,我以后會找機會來看你,但不能給你名分。你若嫁人……”
“我不嫁!”唐欣急忙走過去,趴在張和平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癡癡說道:“自從洪水中被你大吼一聲救下,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我總是在人群中找你,想要再見你一面??墒牵隳敲葱 ?/p>
“我哪里小了?”張和平不滿道。
“現(xiàn)在就變小了!”唐欣咬著張和平的耳朵,癡笑道:“你再愛我一次,我等你一輩子!”
“小不???”
“不……輕點……”
……
午飯后,張和平穿上了在花都買的那套西裝皮鞋,戴上大墨鏡,拿了那個大號皮質(zhì)行李箱,以及里面的兩個黑色行李袋和一堆黑色塑料袋,上車。
還帶了唐欣的4萬多塊私房錢,以及她家的1把手槍、2個彈夾,獨自殺向賽馬場。
下午的6場賽馬比賽,1點開始,張和平以2萬塊保守開局,之后每場增加5萬塊買入。
等到6點鐘,張和平在樓上結(jié)算完鈔票,窗邊的看臺上,多了41坨千元大鈔。
晚上的6場賽馬比賽,6點45開始,張和平在包間里以10坨千元大鈔開場,結(jié)果賽馬場不收,聲稱他們是慈善機構(gòu),建議張和平去澳港玩。
此時的澳港,比港島還黑,張和平惜命,怎么可能去。
只見張和平隨手丟出2坨錢,說道:“最后一次!否則,我去看臺指點其他人下注?!?/p>
一旁的女服務(wù)員看了那個男經(jīng)理一眼,見對方點頭,才撿起那兩坨錢,跑去幫張和平下注。
“先生住哪里,需不需要我們安排汽車送你回去?”男經(jīng)理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張和平掏出手槍放到一旁,淡淡說道:“用不著!”
男經(jīng)理的小心肝一抽,急忙退出了包間。
此時的賽馬場,還是業(yè)余級的,沒有大資本進來燒錢,雖然比較正規(guī),卻玩不起。
另外,根據(jù)前世的港島片,張和平得知這時的賽馬場,有很多幫派介入其中,水渾得很!
所以,小心起見,見好就收了。
晚上第一場比賽結(jié)束沒多久,11.5坨千元大鈔送進包廂。
張和平打開大行李箱,從中拿出兩個黑色行李袋,以及一堆黑色塑料袋,讓女服務(wù)員和男經(jīng)理幫他裝錢。
5坨錢裝一個黑色塑料袋,一共50坨,分裝在兩個黑色行李袋中,最后裝進大行李箱中。
張和平從那半坨千元大鈔中,隨手抽了幾張遞過去當(dāng)小費。
然后,就見他收起這點零錢,提箱出門了。
等張和平開車走人,男經(jīng)理就急忙打電話,上報了張和平的車牌號。
臨近晚上8點,天色已暗。
一輛米白色的汽車極速飆出城,在一段沿海路,擦著一輛黑色老爺車沖出公路,飛進了海里。
沒多久,一個西裝男帶著一個大皮箱浮出海面,在岸邊那輛老爺車邊的女人喊聲中上了岸。
“賽馬場那幫家伙輸不起,才贏了他們500萬,就不讓我買馬了!”張和平有些不滿的將行李箱放到尾箱,然后坐到了后排座。
唐欣坐進駕駛室,啟動汽車回城,心有余悸地說道:
“你剛才開車沖進大海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等你浮出水面的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是你,以后不許做這么危險的事了!”
“傻婆娘,我在跟你說錢的事!”張和平捏了唐欣的臉頰一下。
“我家又不差錢!”唐欣對張和平?jīng)_進大海的行為,還是很后怕,嬌嗔道:“為了這點錢……”
張和平打斷道:“這是我留給你和孩子的錢,不一樣!”
“哦!”
唐欣輕應(yīng)了一聲,臉色柔和了許多。
張和平一路躲在后排,有車來了,他就躺下去。
第二天上午,張和平將大行李箱、兩個行李袋、太陽鏡、那套西裝,還有在花都給唐欣買的連衣裙,以及鞋襪等物都燒了。
唐欣一路穿著南下的綠軍裝,還有那件擦過血的白襯衣,以及兩個搶來的小紅證,被唐欣仔細收藏了。
張和平穿過來的那套綠軍裝、鞋襪,還有步槍零件等物,已經(jīng)裝進魔都牌行李包中,外面還套了幾個黑色塑料袋。
兩人在院子里纏綿了二十多天,等到唐欣有了明顯的妊娠反應(yīng)后,她就不許張和平碰她了,還耍起了小性子,要張和平陪她逛街。
唐欣一直想給張和平買點什么,讓他帶回去睹物思人,卻沒能挑選到一件合適的。
張和平看懂了她的小心思,在一個大排檔吃7毫錢一碗的云吞面時,他掏出一張50元港幣,讓服務(wù)員幫他買了一個素描本、一把小刀、幾只鉛筆。
然后,他刷刷畫了十幾幅素描畫:
有當(dāng)初淹沒腳踝的洪水中,張和平對著一群圍著唐欣搶包子的難民大喊的畫面。
有張和平跟同學(xué)參加國慶匯演排練,剛下車就被唐欣叫住的畫面。
有張和平站在合唱隊里,唐欣坐在演奏團里拉小提琴的大頭特寫畫面。
有張和平騎車路過,唐欣被一群人押著,擦身而過的畫面。
有唐欣抱著張和平的右手睡在硬臥上,張著小嘴打鼾的畫面。
……
末了,這小子還把《我的歌聲里》的歌詞略微改了一下,抄在素描本的硬殼上,惹得唐欣眼淚汪汪的,當(dāng)晚就把張和平拉去錄了這首歌。
世界之大,為何我們相遇;
難道是緣分,難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我的心里,我的歌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