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艷陽和楊飛雖然早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可當(dāng)張兆恩下令將楊飛拿下的時候,兩人依然吃了一驚。
竟敢當(dāng)著秦艷陽的面捉拿自己?
楊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家的地位如今可不一般,秦艷陽更是邁入了先天境,還是軍武部副部長,某種程度上用一句權(quán)勢滔天來形容也不過分。
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敢觸秦家之威?
隨著張兆恩一聲令下,他身后帶來的那些氣勢洶洶的高手立馬沖入房間向楊飛而來。
秦艷陽極少發(fā)怒,此刻卻是再也無法隱藏怒意,呵道:“我看誰敢動我男人!”
她身上釋放出凌厲狂暴的氣息,頓時將張兆恩那幾位屬下震懾住。
隨后,秦艷陽目光落在張兆恩身上:“張兆恩,你我都是軍武部副部長,你管控北地,我駐扎江南,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來我這里鬧事?”
張兆恩見屬下眾人被秦艷陽氣勢所攝不敢上前拿人,頓時大怒,猛然向前一步踏出,狂暴的氣勢釋放出來,欲要將秦艷陽的氣勢壓下,開口道:“張兆恩奉命捉拿要犯,秦艷陽,你要阻攔公務(wù)不成?”
秦艷陽見他意志堅(jiān)決,一副勢要拿人的架勢,心中略微權(quán)衡,便一掌拍了出去。
楊飛是她的老公,對方竟敢?guī)е藖磉@里抓人,可見對方身后有著很強(qiáng)的靠山,所以楊飛決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她雖為國效命,但卻并非迂腐愚忠之人,決定先助楊飛離開此處,事后自己再問明緣由。
張兆恩沒料到秦艷陽竟敢當(dāng)面反抗,頓時大怒,出手之時大聲呵道:“別管我,先抓人!”
他身后那幾位軍武部高手動作迅速,齊齊向楊飛撲去。
楊飛見秦艷陽都反抗了,他又豈會束手就擒?
只見他如影隨形,直接貼近秦艷陽,一手按在秦艷陽背部。
秦艷陽那一掌拍出,頓時受到楊飛力量的加持,掌力暴漲。
她知張兆恩背后有人,而且兩人都是軍武部同僚,只想著將對方震退,不打算傷人,可楊飛突然助她,這一掌的力量足以震傷對方,她想要收勁已是來不及了。
“嘭!”
張兆恩如斷線風(fēng)箏一樣倒飛了出去,人在空中,口耳鼻中便流出鮮血來,整個人幾乎被秦艷陽一掌打廢。
他面帶驚恐與駭然之色。
實(shí)在想不明白秦艷陽為何會如此強(qiáng)大,自己竟連他一招都接不??!
“攔住他們!”張兆恩后輩狠狠撞擊在墻壁上,又噴出了大口鮮血,但他目光堅(jiān)毅,強(qiáng)提一口氣大聲呵斥。
那幾位軍武部成員實(shí)力不俗,但卻不是楊飛與秦艷陽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楊飛已抓住了秦艷陽的小手,二人聯(lián)手之下,誰人可擋?
只見秦艷陽連連揮掌,將張兆恩帶來的那些軍武部高手逼退,隨后奪路而逃,前方遇上自己屬下,頓時冷冷下令:“攔住他們,我回來之前一個都別放走。”
在自己的地盤差點(diǎn)被人掠走了自己男人,這事傳出去實(shí)在是太丟人了。
張兆恩雖有上頭的拘捕令和調(diào)查令,但這邊軍武部的人卻沒能第一時間將消息通知自己,可見也是有問題的。
迎面而來的江南郡軍武部成員聽到秦艷陽的冰冷聲音,一個個肅然起敬,紛紛扛起武器沖向張兆恩眾人。
“雙手抱頭蹲下,否則殺無赦!”
“混賬,我乃奉帝京總部之命前來緝拿要犯,爾等竟敢助他逃走?”張兆恩大怒。
秦艷陽那些屬下之中顯然有人認(rèn)識張兆恩,頓時惶惶,但副官卻是想到秦艷陽剛剛的殺意,硬著頭皮道:“此乃江南郡軍武部基地,爾等擅自闖入動武,已是觸犯禁令,我軍武部有權(quán)先斬后奏,再問一次,是否放下武器?”
張兆恩大怒,強(qiáng)行壓制傷勢巨疼走上前來,便要動手,卻見那副官眸中寒光一閃,直接扣動扳機(jī)。
特制武器打在張兆恩肩頭,他雖也穿著特質(zhì)防護(hù)裝備,卻依然被強(qiáng)大的慣性力量帶飛了幾步。
“唰!”
江南郡軍武部在場成員紛紛舉起武器,只要張兆恩的人敢動一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jī)。
壓抑的氣息令整個基地深處的走道上顯得窒息而沉悶。
張兆恩極其屬下沒料到江南郡軍武部的人如此大膽,竟敢對他們動手,一時間又怒又懼,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挑起亂戰(zhàn),死了無所謂,就算能活下來,事后也要掉腦袋。
沒見張兆恩之前有上頭的緝捕令,卻也只敢來抓人而不敢挑起與秦艷陽的沖突么。
他只是沒想到秦艷陽為了護(hù)著楊飛,竟敢與他反抗。
……
濱海軍武部基地外并無人把守。
唯有一架軍綠色直升機(jī)在遠(yuǎn)處停靠著,顯然是張兆恩等人前來的交通工具。
秦艷陽將楊飛送出來之后,面色凝重道:“你先走,躲起來,我沒與你聯(lián)系之前,你千萬別跟我聯(lián)系?!?/p>
楊飛亦是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忍不住問:“出了什么事,為何要拿我?”
秦艷陽搖頭道:“我會盡快調(diào)查清楚,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隱門出手了?!?/p>
楊飛瞳孔一縮:“他們竟能滲透如此之深?”
秦艷陽神情凝重道:“此事暫且不管,你記住,等我聯(lián)系你?!?/p>
楊飛見她轉(zhuǎn)身要走,忍不住一把拉住她:“你怎么辦?”
剛剛秦艷陽為了讓自己不被抓走,公然抗命,楊飛雖不在官場,卻也知道她這時犯了大忌。
秦艷陽抬頭看了楊飛一眼,笑著搖頭:“放心吧,我沒事的。”
楊飛有些不放心,說道:“若神州不安全,你可與我遠(yuǎn)走高飛,天大地大,你我二人一起盡可逍遙?!?/p>
秦艷陽有些感動,也有些意動,但她終究是心懷天下的巾幗奇女子,搖頭道:“沒到那一步呢,我既為神州子民,豈能讓好不容易復(fù)蘇的泱泱大國再被那些人弄的烏煙瘴氣?”
楊飛還要再說,放在褲兜的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他摸出來一看,上面竟顯示出無數(shù)未接來電的提示。
竟是之前在地下室的時候信號屏蔽,沒能打進(jìn)來的電話。
眼前之事重要,他還要再勸說秦艷陽,卻忽然瞳孔一縮,只見手機(jī)上一條信息一閃而逝:令叔已死,楊昊被抓,速回電。
這是王雷發(fā)來的信息,雖然是在屏幕上一閃而過,卻被楊飛敏銳的鋪?zhàn)降搅恕?/p>
秦艷陽瞬間察覺到一股暴戾氣息從楊飛身上釋放出來,她心頭一動,問道:“怎么了?”
楊飛已翻出那條短信,與之前他瞧見的并無二致。
二叔死了?
怎……怎會這樣?
楊飛一時間有點(diǎn)無法接受。
他從小就是二叔養(yǎng)大的,二叔待他如親生,如今他剛回來不久,還沒有好好孝敬二叔,卻連累他無辜喪命……
一股淤積之氣堵在心口無法釋放,楊飛整個人怔在當(dāng)場。
秦艷陽見他不回答,目光落在楊飛手機(jī)屏幕上,看到這條信息,頓時渾身一顫,驚呼道:“二……二叔他?怎會如此?”
這時,楊飛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是王雷打來的。
楊飛似乎這才緩緩回過神來,身上釋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暴戾殺意,接通電話道:“告訴我,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