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化勁修為的話,朱承佑與顧滿洲二人已經(jīng)分出了高下。
朱承佑體內(nèi)熱血涌動,他目光如刀,落在顧滿洲身上,朗聲道:“再來!”
他氣勢如虹,整個人如同一把出竅利刃,化作一道魅影再次沖向顧滿洲而去。
顧滿洲心頭一凜。
二人都是化勁七品,而且他成名多年,邁入七品的時間要比朱承佑更早一些,本以為自己的實力要比朱承佑更強(qiáng),卻沒料到對方體內(nèi)化勁更加夯實凝練,自己與之比斗竟落了下風(fēng)。
此刻見對方氣勢如虹戰(zhàn)意肆虐,他竟是生出了一絲懼意。
不過很快,他便冷哼一聲,再次迎了上去。
今日江北武界各方勢力的代表都在這里看著,自己不敵朱承佑不要緊,倘若怯戰(zhàn)的話,那就是臉面掃地了。
只需要現(xiàn)在撐住,等馮天宗一來,朱家徹底被打殘之后,誰還敢提自己不如朱承佑的事?
就算提起朱承佑的悍勇,也沒人敢說自己是弱者。
成王敗寇,活到最后的人才是大贏家。
于是接下來的對戰(zhàn)中,顧滿洲多以游斗為主,偶爾被逼急了才會與朱承佑硬碰幾招,如此一來,朱承佑雖然占據(jù)上風(fēng),可想要迅速將顧滿洲拿下,卻是沒這么容易。
現(xiàn)場圍觀眾人卻是大飽眼福了。
化勁宗師之戰(zhàn)的確精彩,對于他們來說,這二人每一招都蘊(yùn)含著無可匹敵的力量,而且每一招的速度、神韻以及力量,都演化到了極致,有種化繁為簡,大道至簡的感覺,對很多人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領(lǐng)悟效果。
很快,雙方就斗了上百招。
一輛車從遠(yuǎn)處急速行駛而來,人群中發(fā)出了驚呼,是馮天宗來了。
場中二人也察覺到了馮天宗的到來,顧滿洲心中大定,氣勢更強(qiáng)。
朱承佑則是暗自一嘆,知道自己也拖延不了多久了。
思及此,他眸中兇光一閃,瞬間爆發(fā)出超強(qiáng)戰(zhàn)力,速度比之前更快了許多,猛然一拳砸向顧滿洲胸口。
顧滿洲心頭一驚,眸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驚呼道:“你竟還有保留?”
面對這一招,他可以閃避,但下一刻就會卷入對方可怕的攻勢之中,反而更加危險。
顧滿洲提起體內(nèi)全部真元,選擇硬抗。
“嘭!”
一道沉悶的炸響傳開。
顧滿洲再次飛了出去。
朱承佑卻只是身軀一晃,向后倒退三步之后穩(wěn)住了身形。
顧滿洲身軀飄飛出十幾米遠(yuǎn),落地之后,他整個臉變得無比漲紅,喉頭一動,一口鮮血差點(diǎn)破口而出,但卻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雖然是保住了面子,可他這樣一來,內(nèi)傷卻越發(fā)重了。
“顧老,您沒事吧?”有幾人來到顧滿洲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
顧滿洲嘴角動了幾下,沒有回答。
尼瑪能別問嗎,老子體內(nèi)氣血翻涌,還沒有完全壓下去,一旦開口豈不是露餡了?
朱承佑掃了顧滿洲一眼,知道對方已經(jīng)被自己所傷,傷勢只怕也與四弟相差不多,算是為四弟出了口氣。
他不再理會顧滿洲,而是將目光落在下車之后走過來的馮天宗臉上。
“馮老!”
“馮前輩。”
江北武界的那些各方勢力成員紛紛圍攏過去,打著招呼刷著存在感。
馮天宗面帶笑容,向眾人紛紛點(diǎn)頭。
馮元錫更是抱拳感激道:“多謝諸位江北同盟前來為馮家主持公道。”
“朱家目空一切,包庇兇徒,我等也是仗義執(zhí)言罷了?!?/p>
“是啊,朱家把持江北武盟多年,夜郎自大目中無人,的確是時候給點(diǎn)顏色了?!?/p>
一些人開始極力討好巴結(jié)馮家了。
對此馮天宗很是滿意。
朱承佑卻是暗自不屑,并不在乎。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以前也沒少巴結(jié)討好朱家。
武界終究還是要講實力的,只要扛過今日,這些人日后見了他,照樣會點(diǎn)頭哈腰,為今日之事說聲抱歉,極力解釋。
馮天宗來到場中,看著朱承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了不起,沒想到你竟已快要邁入化勁八品,天壽兄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眾人聽他這么說,無不吃驚,紛紛看向朱承佑。
沒想到他快要邁入八品化勁了,老朱家還真是出人才啊。
先是朱天壽這位堪稱傳奇的人才,之后又出了朱承佑和朱承芃兩位化勁。
朱承佑更是邁入宗師行列,如今即將再進(jìn)一步,踏入八品。
這一家的確了不起。
“沒想到前輩竟真的親自前來朱家了,真是讓人意外啊。”朱承佑神情凝重的看著馮天宗說道。
馮天宗對自己的野心毫不隱藏,看著朱承佑道:“你也看到了,江北武界同道對朱家早已心生不滿,再加上朱家做事不公,今日還公然包庇傷人兇手,這已然引起了江北武界的公憤。承蒙江北武界各位同盟厚愛,讓我出來主持大局,我只好過來了?!?/p>
四周人群中,江北武界的各方勢力代表暗自無語。
不是你打電話讓咱們過來的嗎,怎么是我們變成我們推薦你來主持大局了?
心里雖然吐槽不已,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挑明。
朱承佑嗤之以鼻,戲謔道:“前輩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你倒是說說我朱家有哪幾件事做的對不住江北武界同道?”
馮天宗眉眼微瞇,呵呵笑道:“你朱家這些年仗勢欺人,讓江北武界多少同道受委屈還需要我說出來嗎,以前是大家畏懼你們朱家強(qiáng)權(quán),不敢說罷了?!?/p>
朱承佑不屑道:“馮天宗,你今日的目的是想要馮家取代我朱家在江北的地位罷了,今天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你馮家的野心,所以你就不用再往自己臉上貼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實在是惡心人?!?/p>
馮天宗被他當(dāng)面點(diǎn)破,暗自羞怒,呵斥道:“混賬,我與你父親朱天壽同輩齊名,你竟敢直呼我名諱,還敢說你朱家不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朱承佑冷笑道:“你臉皮還真厚。家父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當(dāng)初為江北武界同道主持公道,誰人不服?就憑你也想要與家父相提并論?簡直是家父之恥。”
“沒錯,我爺爺還沒病倒之前,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與我爺爺齊名?”
“馮天宗,你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如若你真的秉持大義,受人尊重愛戴,我父親病倒的十幾年時間,以你的境界修為,江北武界的同道們早就推選你上位了,何須你這幾年處心積慮的自己暗中搞小動作來推動此事?”朱承萍憤憤說道。
朱家眾人紛紛開口,一致對外,對馮天宗這位獨(dú)一檔級別的強(qiáng)者亦是絲毫不懼。
四周江北武界的武者們神色尷尬,都沒有出言反對的意思,甚至有些人暗自看好戲。
對于馮天宗的人品,大家都是知道的,正如朱承萍所言,如果馮天宗真的德高望重,以他獨(dú)一檔的超級勢力,江北武界早就推他為尊了。
馮天宗被朱承萍一番話說的暗自羞惱,目光一凝,直接說道:“我孫兒被人廢了一條胳膊,你朱家卻要包庇兇手,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jī)會,是否將兇手交出來?”
朱承佑心頭一凜,知道馮天宗是要借題發(fā)揮了。
但別說楊飛是秦艷陽的老公,就憑楊飛為了救他父親才來江北,而且馮宇飛是因為糾纏秦艷陽才被楊飛所傷,過錯并不在楊飛,他就不會允許馮天宗強(qiáng)勢壓人。
“你那孫兒明知別人是夫妻,卻還要調(diào)戲糾纏,出言挑釁。自己本事不夠,被廢掉了一條胳膊已經(jīng)算輕的了,你馮家家教不嚴(yán),門人子弟做出這種羞恥之事不知嚴(yán)加懲罰,竟然還要來討公道?
哈哈哈,就憑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便護(hù)犢子的行事作風(fēng),有什么資格又有何顏面當(dāng)江北武界之尊?當(dāng)真是厚顏無恥!”朱承佑看著馮天宗朗聲呵斥道。
馮天宗被說的羞怒萬分,厲聲呵道:“你是找死!”
一股狂暴的殺意從他身上釋放了出來。
本只是打算廢掉朱承佑,現(xiàn)在他卻是動了殺心。
既然出手了,就要一下子將朱家徹底踩死,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