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飛一擊滅殺了王雄英,閆誠和許躊二人心頭大駭。
這人好快的速度,剛剛還在擂臺上,現(xiàn)在就已殺了王雄英并且沖向自己。
沒有任何猶豫,早就有所防備的許躊抬手向楊飛一揮。
一股刺鼻的白色煙霧彌漫虛空,向楊飛當面撲去。
許鉚許行舟二人神色大變,同時驚呼提醒:“小心,這是劇毒!”
然而兩人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楊飛隔空一掌劈出。
那沖向他的白色煙霧被一股詭異的力道裹挾著,直接向許躊和閆誠等人飛了回去。
許躊神色大變,冷哼一聲,隔空一拳對了上去。
“啵!”
楊飛劈出的隔空掌力狠狠與許躊的一拳對撞,許躊身上衣服和頭發(fā)向后狂卷,如同被颶風劫掠,一個立足不穩(wěn),連連倒退。
下一瞬,那股白色毒霧覆蓋住了閆誠的身體。
閆誠畢竟是內(nèi)后后期的武者,急忙閉氣后遁。
可許躊與閆誠反應是快,但楊飛的進攻卻更快。
只見楊飛猶如雄獅搏兔一般,氣勢如虹,長驅直入而來,一巴掌拍向閆誠。
閆誠爆退中雙全砸出,試圖格擋。
“嘭!”
與楊飛巴掌接觸的那顆拳頭爆開,同時,一股奇強無比的勁道順著手臂鉆入體內(nèi),五臟六腑都被震碎。
閆誠滿臉驚恐與絕望,駭然無比的望著楊飛,張嘴預言。
“噗?!?/p>
剛一張開嘴,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噗通!”
閆誠的尸體跌落在數(shù)米之外,抽搐了一下之后,當場斷氣,追隨他老爹去了黃泉路。
楊飛行進之中滅殺閆誠,如殺雞宰狗般輕松。
他步伐沒有任何阻擾,直接奔向許躊。
許躊早已嚇的魂飛魄散。
他是化勁武者,神州尚武,習武者眾多,然而在武盟登記在冊的化勁數(shù)量卻不超過三百人,可以說他在武界算得上二流高手級別了。
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楊飛面前就像是個不會武功的三歲小孩,差距實在是太大,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嘭!”
楊飛一掌拍在許躊胸口。
對付他,楊飛是下了重手的,比滅殺閆誠時用力一點,因為此人本不在他的擊殺人員名單中,結果卻跳出來挑釁。
雖說許行塰的死與自己有一定關系,但殺許行塰的卻是許行舟和許鉚,結果許躊卻先找上自己,簡直是找死!
今日楊飛的目的就是在武界立下赫赫兇名,讓人懼他怕他,所以出手狠辣果斷,能一招殺的,絕不施舍第二招。
隨著楊飛那一掌印在胸口,許躊整個身體都被打崩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五臟六腑甚至體內(nèi)血液爆開的聲音。
整個身軀成V字向后飛出,后背上的衣服都碎裂開來,可見楊飛這一掌蘊含的勁道有多恐怖霸道。
說來話長,實則從楊飛跳下擂臺,到現(xiàn)在王雄英、閆誠以及許躊三人相繼被他滅殺,用時不過數(shù)秒。
場中一片死寂。
很多人揉著眼睛,只覺得沒看清楊飛剛剛的動作。
絕大多數(shù)都只看到一道殘影,只覺得楊飛一路飛奔過去,那三人就被滅殺了。
這是真正的碾壓啊!
如風卷殘云,摧枯拉朽!
太強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楊飛,很多人眼中帶著深深的震撼與崇拜,更升起了一絲疑惑。
這人,究竟是什么境界?
難道已是宗師之境?
這么年輕的宗師,神州武界往前數(shù)兩百年,也是屈指可數(shù)。
見楊飛瞬殺了王雄英、閆誠以及許躊三人,江自滿內(nèi)心也是在顫抖吶喊了。
他是化勁,但他卻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同樣是化勁,差距太大了啊!
難怪能被秦家大小姐看中,當真是人中之龍啊。
楊飛殺了許躊之后,目光掃視四周。
閆家、司徒家、王家以及跟隨許躊來的那些人,一個個急忙低下頭去,不敢對視。
楊飛的目光又落在了童福軍臉上,走了過去。
童福軍雙腿一顫,差點跪了。
他的確心中對楊飛充滿了仇怨,更下定決心要求三叔來親手殺了楊飛。
可現(xiàn)在面對楊飛,他內(nèi)心中更多的卻是恐懼。
“你今天來是要取我人頭去祭奠你兒子?”楊飛來到童福軍身前,看著他問。
童福軍感覺有些耳鳴,腦海中嗡嗡作響,只能聽到自己急促而恐懼的心跳聲。
他迎著楊飛那雙淡漠的眼神,心頭一顫,張了張嘴卻是吐不出半個音。
“子不教,父之過!”
楊飛看著童福軍,淡淡開口:“你管教不嚴,還寵溺愛護,不管青紅皂白就想要來取我人頭,還真是個好父親啊。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的腦袋就在這里,你取還是不取?”
童福軍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喉嚨無比干澀,他雙拳緊握,渾身顫抖,內(nèi)心中又怒又懼。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很想硬氣一點,不要丟失了童家顏面,可想到剛剛死去的那四人,他卻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江自滿見到楊飛對童福軍發(fā)難,心頭一凜,急忙提醒道:“楊……先生,生死臺決斗一事已經(jīng)落寞,你不可再胡亂殺人?!?/p>
楊飛淡淡一笑,問道:“我聽說過武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宗師不可辱,對嗎?”
江自滿心里一動,點頭道:“是有這種說法,武界之人也基本上遵守這條規(guī)則,可畢竟還沒有形成文書方面的規(guī)定?!?/p>
“雖未成武界法令,卻也是被認可的吧?”楊飛問。
江自滿想了想,沒有否認。
楊飛淡淡一笑,目光再次看著童福軍:“你兒辱我,我殺他是他死有余辜,你之前一來便要取我人頭,算不算辱我?”
童福軍面色尷尬,渾身已被冷汗?jié)裢浮?/p>
他帶來的那些童家武者,亦是敢怒不敢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今天這個跟頭是載大了,童家顏面被這小子踩在地上肆意踐踏了啊。
但看到地上那四具尸體,一個個心中悲憤與不甘又消散不少。
與生命相比,顏面算個屁。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
這世上能坦然面對生死者,寥寥無幾。
“回答我!”楊飛忽然提高了嗓音,冷冷呵問。
童福軍渾身一抖,差點就尿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汗出如漿,只覺得無比窒息,無比壓抑。
楊飛見他如此神情,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抬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童福軍駭然,直接尿了褲子。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童福軍向一旁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發(fā)出痛呼。
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察覺到呼吸還在,這才松了口氣,但卻不敢爬起來,而是躺在地上驚恐的望著楊飛。
楊飛淡淡道:“你既然沒簽字找死,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但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別再惹我?!?/p>
說完,楊飛向江自滿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通往俱樂部大門口的方向,嘩啦一聲,人群迅速分開,讓出了一條寬敞大道。
他最終還是看在童云姝的面上,放過了童家人。
再加上他答應過秦艷陽,盡量寬容一些,不要戾氣太重。
所以他剛剛沒殺童福軍。
但剛剛童福軍要是敢說威脅他親人的話,就算對方?jīng)]有在生死契約上簽字,他也會毫不猶豫將其滅殺。
惹他可以,只要不過分,能放一馬他就放了,惹他親人不行,這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