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塰不甘的咆哮聲回蕩在司徒家老宅上空。
許鉚嘆息一聲,看著許行塰搖頭說道:“許行塰,你觸犯族規(guī)在先,已是罪人,如果現(xiàn)在束手就擒,隨我回家族接受懲罰,還能從輕發(fā)落?!?/p>
許行塰聞言大笑:“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想要治我的罪,你們配嗎?”
說完,他目光猙獰的盯著許行舟道:“許行舟,你身為堂堂許家子弟,竟然對外人奴顏屈膝,真是丟盡了許家顏面,今天我殺了你,是為家族清掃恥辱?!?/p>
許行舟一臉不屑,冷笑道:“殺我?哼,你也配?從小到大,你哪一次強過我?”
許行塰被觸及痛處,面目越發(fā)猙獰,怒道:“混蛋,我今天就要你死,要你死無全尸!”
司徒云德聽著他們的對話,算是明白了許行塰的計劃已經(jīng)敗露,而且這許行塰在許家貌似一直都被許行舟壓制,內心不由有些瞧不起他。
不過現(xiàn)在,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司徒云德想到許家的強大,便向許行塰說道:“許老弟放心,今日他們既然敢闖入司徒家,那他們便插翅難逃。我司徒家可為你分憂解難,助你鏟除許家敗類?!?/p>
司徒賢也點頭道:“沒錯,既然我司徒家已與你許行塰結成聯(lián)盟,便不會置之不顧?!?/p>
雖說許行舟、許鉚以及楊飛三人的出現(xiàn)令司徒家眾人大感意外,但看到對方只有三人,司徒家眾人便放下心來,沒將他們當做威脅。
殺楊飛,本就是司徒家決定要做的事情。
至于許行舟和許鉚二人,司徒家雖然不敢直接殺了他們,但幫助許行塰將其鎮(zhèn)壓,讓許行塰去處置這兩人,司徒家還是敢做的。
只要搭上許行塰這條船,今后司徒家便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
簡直是一舉兩得。
聽到司徒家的承諾,許行塰心中大定,喜道:“哈哈哈,很好,司徒家這份人情,我許行塰記住了?!?/p>
說完,他看著許行舟和許鉚道:“你們既然知曉了我的計劃,為何不在龍虎堂將計就計,等我們前去呢?到時候許鉚倒打一把,或許還能亂了我們的計劃,但現(xiàn)在,你們竟愚蠢的殺到司徒家總部來了,真是找死!”
“哈哈哈哈?。?!”
司徒家眾人亦是哈哈大笑。
他們看著場中楊飛三人,就像是在看三個傻X。
“不錯,就算你們主動進攻,好歹也集合龍虎堂眾人一起來啊,就你們三個過來,簡直是送死來的!”司徒云德大笑不已。
楊飛皺起了眉頭,淡淡道:“我是來聽你們講這些廢話的嗎?”
說著,他目視司徒賢道:“在場之中,就你還有點修為,值得我出手。來吧,讓我先送走你,司徒家其他人也就老實了?!?/p>
司徒賢聞言一愣,隨即大怒,氣急而笑道:“哈哈哈,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輩,竟敢挑戰(zhàn)老夫!”
楊飛呵道:“廢話少說,速來領死!”
司徒賢還沒說話,司徒云德便怒道:“小子找死,憑你還不夠資格跟我父親交手,我便殺了你!”
說罷,他大步?jīng)_向楊飛。
許行舟身形一閃,橫檔在楊飛身前,一掌拍向司徒云德。
司徒云德大驚,他深知許家毒功厲害,不敢大意,凝聚全部內勁,一掌對了上去。
“嘭!”
悶響聲中,司徒云德被震退了回去。
許行舟也倒退了一步,他依然橫在楊飛身前,目光輕蔑的看著司徒云德道:“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讓楊先生出手。”
被震退的司徒云德急忙查看自己手掌,見上面并無毒素,不禁放下心來。
但同時,他又流露出駭然之色。
不愧為許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三十歲不到,僅憑內家修為便勝過自己一籌,當真了不起。
司徒賢與司徒家其他高手亦是神色凝重,面帶吃驚之色。
司徒云德可是司徒家第二的高手,已經(jīng)是內勁中期了,結果一招之下,竟然敗于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之手。
這對司徒家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
“司徒兄當心他的毒掌?!痹S行塰提醒道,同時,他從口袋里摸出了幾包解藥,散給司徒家?guī)孜桓呤郑骸胺么怂?,可在對?zhàn)中不懼他的毒掌?!?/p>
聽聞此言,司徒家眾人紛紛拿了解藥服下。
許行塰將一包解藥拋給司徒云德。
司徒云德正要去接,一道破空聲傳開,只見楊飛彈指間,一個煙頭飛出,將那包藥粉擊爆,藥粉滿天飛。
楊飛淡淡道:“速戰(zhàn)速決,別浪費時間?!?/p>
許行舟聽到楊飛的命令,果斷沖向司徒云德。
哪怕不用毒掌,他也有把握殺了司徒云德,更何況現(xiàn)在司徒云德沒有得到解藥?
許鉚見許行舟已經(jīng)對上了司徒云德,而他通過這小段時間的接觸,發(fā)現(xiàn)楊飛是個做事果斷,不喜歡啰嗦廢話的人,他心頭一動,向司徒家眾人道:“你們一起上吧。”
他的性格與許行舟也有些相似,既然選擇了投靠楊飛,便會不遺余力的辦事,想要表現(xiàn)自己,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
司徒家眾人見對方出戰(zhàn)的是許家兩人,而許家并非他們的敵人,楊飛才是,所以并沒有人應戰(zhàn)。
許行塰心頭一凜,知道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他向司徒賢道:“前輩,你我先聯(lián)手殺了許鉚,剩下的許行舟和那個野小子便不足為懼?!?/p>
司徒賢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有心給許行塰留一個好印象,加之自己是成名多年的老人了,與許行塰聯(lián)手對付許鉚,傳出去太有損顏面,便擺手道:“許公子一旁看著就是,老夫一人便可幫你鎮(zhèn)壓這許家叛徒?!?/p>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六七米遠的許鉚身前。
許鉚神情凝重起來。
他是內勁后期的實力,可司徒賢卻是實打實的內勁后期巔峰,而且已經(jīng)在這個境界多年,境界夯實,只差一步就跨入了化勁行列。
此刻對方又服用了解藥,許家毒掌對他效果甚微,只怕自己難以抗衡。
更何況,自己右腳還有傷。
但許鉚并沒有退縮。
二人目光觸碰在一起,幾乎同時沖向對方。
嘭嘭嘭悶響不斷傳來,二人掌來拳往,以快打快,每一招都蘊含著強大內勁,一道道罡風從他們拳掌之間逸散而出,令虛空震蕩,殺氣四溢,讓人不敢靠近。
楊飛看著戰(zhàn)斗中的四人,微微點頭。
許行舟也好,許鉚也罷,都是比較厲害的內勁武者,而且擅長戰(zhàn)斗。
這二人稍加培養(yǎng),日后也能幫自己解決很多麻煩。
片刻后,就聽一聲慘呼,司徒云德口吐鮮血,被許行舟一掌拍在胸口,飛了出去。
司徒賢見愛子受傷,怒道:“你們去幫你二哥,還有,將那姓楊的小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