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家里好大啊,這里一定很貴吧?!睏铞┎]有察覺到秦艷陽的神色異常,她左右打量著寬敞的車庫,看著里面還停放著一輛顯然價值不菲的紅色轎車,震驚不已。
秦艷陽看著她笑道:“還好吧,今后這里也是你的家,想什么時候過來都行。走吧,先上樓去逛逛?!?/p>
說著,她有點焦急的拉著楊雯一起上樓。
兩人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東西,放在客廳之后,秦艷陽目光瞟了楊飛的房間一眼,神情凝重。
“我哥還沒回來呢。”楊雯說道。
秦艷陽正要說話,忽然一聲壓抑的痛苦聲傳入兩人耳中。
別墅房間的裝修非??季?,隔音效果絕對很好,可這道痛苦的叫聲依然從楊飛房間里飄蕩而出,清晰的傳入了兩人耳中。
楊雯神色一變,吃驚道:“好像是我哥的聲音。”
秦艷陽嗯了一聲,神情凝重的走到楊飛房門口,伸手去推門。
房門沒有反鎖,一下子推開了。
“嗯……啊……”
壓抑的痛苦聲清晰的傳來。
兩人望去,只見楊飛滿頭大汗,面目猙獰,渾身抽搐,正在地上打滾。
床上非常凌亂,看樣子他之前是在床上,但后來疼痛難忍,翻滾著從床上滾落地面。
“哥!”
楊雯大驚,急忙要沖過去。
秦艷陽一把拉住了她,搖頭道:“別過去,危險?!?/p>
楊雯一愣,疑惑的望著秦艷陽:“什么危險?”
她哥不知為何疼的在地上打滾,她過去也只是想要將其攙扶起來詢問情況,或送往醫(yī)院,這有什么危險的。
秦艷陽神情凝重,緩緩搖頭:“聽嫂子的,你哥現(xiàn)在情況很糟糕,非常危險,他雙眼通紅,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而且……”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有些事情給楊雯說也沒用。
“雯雯,你先出去,我?guī)鸵幌履愀??!鼻仄G陽見楊飛越來越痛苦,而且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楊飛體內(nèi)仿佛有一股強大的能量隨時都要將他的身體撐爆。
按照武界通常的說法,這更像是走火入魔!
“不,我也可以留下來幫忙的?!睏铞u頭,一臉焦急與關(guān)心之色。
秦艷陽無奈一嘆,說道:“對不起了?!?/p>
楊雯只覺得后腦勺忽然被什么擊中,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
秦艷陽將她攙扶著來到客廳,放在沙發(fā)上。
隨后,她快速返回楊飛臥室,關(guān)上房門。
“這就是你說的身體隱疾嗎?”秦艷陽望著楊飛,神情凝重,喃喃自語。
之前她聽說了楊飛有巨大身體隱患之后,還非常好奇,很想看看他一旦發(fā)作會是怎樣的。
可現(xiàn)在她卻后悔了。
雖然認識不是太久,但相處這些天相互之間已經(jīng)比較了解。
楊飛是個極其堅強的人。
能夠讓他痛苦到失去理智,可想而知這種疼痛有多恐怖。
他面目猙獰,額頭青筋凸出,渾身被汗水濕透,整個身軀不斷翻滾,抽搐,顫抖。
雖然失去了理智,但他依然緊咬牙關(guān),努力的想要克制這種痛苦,不想要被痛苦淹沒意志,不想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
秦艷陽眼眶微微一紅,不知為何,她竟有些心疼。
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跟著二叔家長大,雖然二叔對他很好,可從小沒有父母的孩子,寄人籬下在別人家里,內(nèi)心一定是脆弱卑微的吧。
為何現(xiàn)在還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
厄運專找苦命人么?
秦艷陽心疼之余,又有些憤怒。
怒蒼天不公!
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伸手去扶楊飛。
似是感受到有人靠近,楊飛嘶吼一聲,猛然一掌拍向秦艷陽。
呼!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掌風凜冽,霸道渾厚的罡氣掌風席卷臥室,狂風大作。
秦艷陽滿頭青絲向后飛楊,身上衣褲亦是貼著身軀,向后鼓蕩飛舞。
迎著楊飛拍來的這一掌,她輕輕揮手,潔白的手掌印了上去。
“嘣!”
狂暴的勁氣隨著兩個手掌觸碰在一起,瞬間爆發(fā)開來。
一股恐怖的力量掀開,秦艷陽神色大變,身軀向后飛出,嘭地一聲狠狠砸在了背后那面墻壁上。
別墅墻壁雖然厚實堅硬,卻依然被砸出了一片蜘蛛網(wǎng)狀的裂紋,更是微微凹陷了一些。
一縷鮮血,從秦艷陽嘴角溢出。
她一雙美目中流露出駭然之色,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但來不及細想,她身軀貼在墻面上的一瞬間,雙足彎曲,腳掌撐在墻體上,身子飛速射向楊飛。
失控的楊飛卻擁有著強大的感知,他本能的一掌又拍了出來。
秦艷陽似早有預料,身子繞過他這一掌,來到他身后,一把按壓在他肩頭。
楊飛反應迅速,近乎本能的便要反擊。
這時,秦艷陽落在楊飛肩膀上的那只手中,手心一股渾厚的真氣順著楊飛肩頭穴道注入他體內(nèi)。
隨著這道真氣的注入,楊飛體內(nèi)狂暴的真氣亂流竟似乎陡然間得到了某種極大的撫慰,逐漸平靜。
秦艷陽眼睛一亮,心中雖有極大的疑惑與吃驚,但沒有絲毫猶豫,另一只手也落在了楊飛后背。
隨著那股柔和的真氣注入體內(nèi),楊飛安靜下來。
……
李宣同醫(yī)館,送楊飛回來之后,李宣同在自己的診室里休息,腦子里卻還在想著楊飛老婆的事。
他想著無論怎樣,都要找機會勸勸楊飛,不能讓這小子一條道走到黑。
正想著,孫維民來了。
“李醫(yī)生,楊先生呢?”孫維民見到李宣同,便開口問楊飛,他對楊飛的稱呼變了。
李宣同一怔:“你怎么來了,快請坐。”
孫維民見他要去泡茶,急忙阻止說:“不麻煩了,李醫(yī)生,我是來找楊先生的,我兒子的情況大為好轉(zhuǎn),我是來感謝他的,同時給他送來診金,順便問問后續(xù)該如何治療?!?/p>
李宣同聽了呵呵一笑:“令公子的情況還好吧?”
孫維民聽到兒子的事情,激動道:“很好了,他下半身已經(jīng)恢復了知覺,竟然能動了,雖然還沒有痊愈,但這可是天大的進步啊,楊先生簡直是神技?!?/p>
李宣同一臉得意:“我就說嘛,既然楊小兄弟說能治,就一定行?!?/p>
“嗯嗯,楊先生的醫(yī)術(shù)簡直太神奇了,顛覆了我的認知?!睂O維民逐漸冷靜下來,畢竟是身居高位者,他望著李宣同說:“楊先生不在這里嗎,能不能告訴我他家地址,我得登門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