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檸眉眼溫婉,“只要不將手伸到濯纓閣來,她做什么我都不會管太多,至于你們二房的份例,我也會適當的給你們加一加,你想吃什么,買什么,都可以同嫂嫂說。”
李長樂忙道,“哥哥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們的,這些年,世子哥哥給二房的銀錢完全足夠我們吃喝,三哥哥從啟蒙到讀書,先生都是哥哥親自挑選的,我還跟著三哥一塊兒入了族學,在咱們李家,所有子弟都可以在族學讀書,女子也一樣,只可惜,咱們家的姑娘實在太少,我不大喜歡跟一群大老爺們讀書,哥哥還專門給我請了一位女先生呢,這世上,再沒有人像哥哥那樣對二房好了?!?/p>
也難怪,李長樂總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喚阿澈。
薛檸莞爾一笑,能看出來,李長樂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
只沒想到吳氏那樣的人,竟能養(yǎng)出李長樂這樣的沒心沒肺,和李長珩那樣的周正端直。
“嫂子,你當真與哥哥圓房了?圓房是什么感覺?為何大伯父這般高興?”
薛檸臉上尷尬,李長樂年紀小,還未到議婚的年紀,但說話實在太過直白,與薛嫣然倒有幾分相似。
“還好……等你日后成了婚便知曉了。”
“我還早著呢?!崩铋L樂實在喜歡薛檸,小心翼翼挽著她的手臂,“那嫂子肚子里現在已經有小寶了嗎?”
薛檸想起自已那個荒誕的怪夢,又垂眸看了一眼腰間的避孕珠,無奈一笑,“哪有那么快,孩子不是那么容易懷上的?!?/p>
她嫁給蘇瞻五年,才懷上一個。
期間與他的每一次房事,都沒用過避子藥。
但懷孩子還是不易,更何況,她這輩子身子也不算好,大夫都說她不好懷生,需要好好滋補。
想要個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呢。
薛檸暗暗嘆了口氣。
罷了,還是先解決眼前幾件大事要緊。
夜里,李長澈回來。
等他沐浴完,薛檸將今兒在松鶴堂的事兒同他說了一嘴,又想著李長凜身子越來越差,便也提了一句,讓賴神醫(yī)到府中來一趟。
李長澈也不知聽見沒有,摟著薛檸將下巴擱在她肩頭,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
“檸檸剛剛說什么?”
薛檸腰肢被男人攥著,小腹緊貼著他的。
男人身材極好,寬肩窄腰,腰腹間八塊兒綿滑優(yōu)美的腹肌,看得人臉上一片炙熱。
他強勢欺身而來,薛檸哪招架得住。
“哎,阿澈,你別……我說,還是早日將吳姑娘嫁出去的好。”
李長澈根本不關心什么吳姑娘趙姑娘,只關心眼前的薛姑娘能不能給他。
明明昨日之前,他還能忍耐一二。
可現在,他卻是半分也受不了。
只想親她的唇,脖子,胸口,還有她身上的每一處。
連晚膳都沒來得及用,薛檸便被他摟上了床。
也不知男人哪兒來的這么多精力。
明明她已經精疲力竭,而男人卻越發(fā)神采奕奕。
“阿澈——”薛檸臉頰微紅,氣喘吁吁,“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p>
李長澈目光幽深又炙熱,大手將裙擺堆在小丫頭腰間,呼吸沉重了幾分,“我現在干的,也是正經事兒?!?/p>
薛檸臉紅如血,又推不開男人高大的身軀。
只覺得渾身像火在燒一般。
可她從昨晚到今兒一直沒怎么歇息過。
身下還在刺疼,尤其在他修長指骨靠過來時。
薛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都疼出來了。
李長澈瞬間清醒了幾分,大手攏著小姑娘柔軟的腰肢,目光慌了一下,“我弄疼你了?”
薛檸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呼吸急促,眼淚汪汪的,“阿澈,今晚可不可以不要?!?/p>
李長澈喉結滾了滾,克制著身體翻涌的欲,低頭在她唇邊寵溺地親了一下,“好?!?/p>
薛檸松口氣,她縱然是個正常女子,也喜歡與自已相愛的人卿卿我我。
可實在是有點兒恐懼那張牙舞爪的大物。
她悄悄打量一眼男人。
登時呼吸一滯。
李長澈身上只穿一件長袍。
有了輪廓,便能清楚看到。
更何況,他比別人要更天賦異稟得多。
光是那模樣,便叫人心驚膽戰(zhàn)。
薛檸臉紅耳赤,心跳加快。
被男人抱下床時,雙腿還隱隱發(fā)抖。
李長澈將人抱到矮榻上,心里一軟,“昨兒不小心傷了你,是為夫的錯,下次我會注意。”
薛檸小臉兒發(fā)紅,乖巧地說,“沒事,想來這也是正常的……”
畢竟他……實在是非同一般,誰又能完全承受得???
李長澈饜足一笑,大手撫了撫她嬌嫩的面龐,讓她在榻上分開腿坐下,“我給你上藥?!?/p>
薛檸愣了愣,哪能想到,他竟然記掛著她的傷,還要親手給她上藥。
從前嫁給蘇瞻時,莫說上藥,每一回都是她自已一個人默默忍耐,每一次都要好幾日她的身子才能恢復如初,不過好就好在,他們次數實在很少。
“怎么了?”
薛檸雙腿緊攏,一副出神的模樣。
李長澈以為她是害怕,大手撫上她的膝蓋,溫聲哄道,“別怕,不疼的?!?/p>
偌大的寢房里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他們身子靠得很近,能聞見彼此灼熱的呼吸。
薛檸從未被人如此珍視過,這會兒眼眶微微發(fā)熱。
從她的角度,能看見男人濃密的長睫,還有如冷劍一般冷峻的眉頭。
她回過神來,害羞得要命,“不用了,我自已來就好?!?/p>
李長澈不肯放手,“你自已怎么看得見?”
薛檸臉色漲得通紅,“……不行?!?/p>
李長澈寵溺地摸摸她的頭,“你我已經是夫妻一體,檸檸不必害羞。”
薛檸先前見李長澈喝她用過的茶盞,吃她剩下的飯菜,便已經奇怪人怎么能親密成這樣。
可經過昨夜,她才明白,人原來還能更親密無間,甚至是融為一體。
男人炙熱的掌心攏住她的膝蓋。
她也掙脫不了,只能聽話地靠在引枕上。
可這姿勢實在太羞恥。
薛檸臉頰發(fā)燙,別開臉,不敢看男人灼灼的目光。
“阿澈,吳姑娘的婚事,京中可有合適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