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馮封的進來,不等眾人有所反應。
后面就嘩啦沖進來了一群身穿制服的人,起碼有三個景種。
交景、公,安和武景。
四五名武景全副武裝,手持重武器。
他們的目標是馮封,為首的神情嚴肅,眼色嚴厲,他帶著幾人戒備的將馮封呈現(xiàn)半包圍圈模式,手一舉,幾人手里的武器齊刷刷亮膛對準了馮封。
在武景包圍馮封時,幾名持槍的公,安在第二層,持警棍的交景們在第三層。
這些人速度非常迅速將馮封和酒吧大堂里的人隔開,對酒吧里的人呈現(xiàn)保護姿態(tài)。
其實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對附光說,“這人強行突圍了我們的禁戒線,非常危險,還請您迅速轉……”
中年男人嘴里的轉移兩個字還沒有完全說完。
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整齊咔嚓上膛聲伴隨著整齊腳步聲疾速沖了進來。
是一隊手持重武器滿臉殺氣,身穿迷彩服的士兵。
這些迷彩服士兵們手里的器械齊刷刷的對準了包圍馮封的那四五名武景。
情勢非常嚴峻,事情也非常大。
中年男人驚愣之后,反應非常迅速,立刻沖進了包圍圈,高舉雙手,嘴里大聲咆哮,“住手,住手,都住手,都是自已人,是誤會,是誤會,都放下武器?!?/p>
兩方人面面相覷著,武景驚呆了,迷彩服士兵們也都滿臉意外。
酒吧里面的人,也都驚怔住了。
歡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陣仗,附光說戒嚴了三條街,原來是真的動用了官方警戒力量,她以為是她帶來的保鏢。
所以馮封是直接從這些人的戒嚴線沖進來的?
甚至還直接調用了他的力量?
附光也沒想到,歡喜搖的人竟然會是能調動部隊的人。
她嘴都張大了,很是驚訝的看著歡喜,“姐妹,你搖來的人是何方神圣?他是誰?”
余欽驚訝的看著她,“你不認識他?”
她認識他,卻不認識馮瘋子?
那她就不是他以為的那位了?
內庭出來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馮封。
“你究竟是誰?”能調用景備力量的人可不多。
“我該認識他嗎?他叫什么名字?”
馮封走了過來,眼睛只看得見歡喜,“歡喜,你沒事吧?”
歡喜搖搖頭,她沒事,就是今天開眼界了。
確定歡喜沒有事了,馮封才看向余欽,皮笑肉不笑的陰陽怪氣著,“要你有什么用?”
余欽:???
這個狗東西,他真是病的不輕,這個時候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壓低聲音道:“趕緊讓你的人收起武器?!?/p>
“憑什么我的人要先收?”
馮封想也不想的就一口拒絕了,態(tài)度非常蠻橫不講理,“要收也是他們先收?!?/p>
頓了頓,他眼角余光瞥見了歡喜,生怕歡喜誤會他不講理,趕忙找補道,“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攔我路不讓我過來的,歡喜,不講道理的人是……”
“讓你的人先收起武器,別走火。”歡喜道。
“好嘞?!?/p>
馮封立馬變臉,直接擺手,“收起來,收起來。”
他這一聲令下,士兵們手里的武器這才收了起來。
中年男子這會也生怕遲了一秒就產生了誤會,著急忙慌的讓武景和大家都收了器械。
馮封根本沒空搭理他,他這會正忙著圍著歡喜賣乖呢,“咱可都是文明人,這里面應該可能確實是誤會,有什么誤會解開了就好,長了嘴難道只是用來吃飯?對吧?歡喜?!?/p>
歡喜下意識的點頭給予了肯定。
馮封嘿嘿一笑,橫了余欽一眼,眉眼飛揚,嘴角是壓不住的嘚瑟。
余欽無語。
“喂!”附光看向馮封,眼睛里閃過一絲訝異,“你是誰?”
馮封瞥了她一眼,滿臉嫌棄,“你誰???臉涂的跟個鬼一樣,怎么,你沒臉見人?”
余欽:果然還得要是瘋子。
附光雙手背在身后,朝馮封走近。
馮封不耐煩的蒼蠅式揮手驅逐,他現(xiàn)在超愛這個姿勢,他覺得特有格調,特別是歡喜做的時候最有氣勢最迷人,
“離我遠點?!?/p>
他轉到歡喜另一邊用肩膀擠開了余欽。
余欽無力吐槽,算了。
他朝中年男子走去,先去善后處理這宗要是處理不好有可能會是捅破天的大事。
附光這邊見余欽動了,那名中年女人也走了過去。
很快,在他們的干涉和善后下。
無論是景方還是部隊的人,都撤了出去。
酒吧內,恢復了基本的秩序。
附光和歡喜也都重新在原座位上坐了下來。
這次,是歡喜主動開口,態(tài)度十分溫和有禮,“附光小姐,今天的事確實是誤會引起,陶桉是酒吧的廚師是事實,
當然,你說他是你的家人,他沒否認,我想您也不屑撒這種謊,這應該也是事實。
可是吧,我是這樣想的,他現(xiàn)在……”
歡喜停頓了下來,看向陶桉,問道:“你今年多少歲?”
陶桉小心抬頭看了一眼歡喜,又立刻低下頭,聲音低不可聞,“20。”
歡喜聽見了,她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道:“他20歲了,是成年人了。
作為人,他有基本的人權。
要不要跟你走?
這個選擇權,我們交給他自已選擇!
您看,如何呢?”
附光現(xiàn)在對馮封比較好奇,她問歡喜,“他是誰?”
歡喜回答,“他叫馮封?!?/p>
附光恍然大悟,“就是那匹瘋起來連自已都打的瘋馬?”
馮封瞬間臉黑成炭,兇惡的盯著附光,露出要吃人的目光,“你在放什么狗屁?你這是污蔑我,我告你你信不信?”
余欽噗呲一聲,笑了。
歡喜:什么鬼?
連自已都打?馮封還有這樣的神奇履歷?
歡喜心里其實也有些好奇,“你不認識他嗎?”可她又認識余欽。
附光聳聳肩,“知道他的名,沒見過他人?!?/p>
“你在哪見過我?”余欽突然問。
附光笑了,“你直接問我為什么認識你不認識他不就好了,一句話的事,非要拐彎抹角的問,你們這些當職的,就是這一點不好?!?/p>
馮封覺得這個把自已的臉化的像鬼一樣的人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他就最煩這些人,嘰嘰歪歪吧啦吧啦的,好像只有他們長了嘴似的,神煩。
“你誰家的?”
附光嘆了口氣,碰上了瘟神,她也只能講理了,“我爸姓陶?!?/p>
余欽脫口道,“你年齡對不上吧?”
附光還是嘆息,“你們知道的是我姐,我從小就一直在申城我爺奶身邊,年前才回京城?!?/p>
余欽恍然大悟,年前他確實去過幾次內庭。
“你今年多少歲?”
附光看著他,“你猜我多少歲?”
余欽沉默了。
附光似乎來了興致,她看向歡喜,“你猜我多少歲,猜中了我就讓他自已選一次?!?/p>
馮封冷嗤了一聲,滿眼不爽的瞪著附光,他覺得這小丫頭是皮癢,想挨揍了,等他捶她兩拳她就知道她這副嘴臉是有多討厭了。
歡喜想了想,“我猜你十八歲。”
余欽驚訝的看著歡喜,這么確定?歡喜怎么知道的?
馮封則是一臉震驚,“woc,那你長的有點著急啊,我以為你和陶冬是雙胞胎呢?!?/p>
附光不敢置信的站立起身,雙手叉腰,怒目而瞪,“你瞎了眼啊,你這個瘋子,陶冬都二十六了,我長的像二十六的老女人嗎?”
歡喜:二十六歲就是老女人了嗎?
現(xiàn)在年輕女孩們對歲數(shù)是這么苛刻的嗎?
馮封眼神兇狠了起來,這個小丫頭片子,一開始就口無遮攔,現(xiàn)在更是直接罵他瘋子,他說過誰敢罵他是瘋子他就揍誰的。
要不是歡喜在場,他一定打的她哭回去找她爸媽。
歡喜微笑開口,“附光,我猜對了嗎?”
附光沉默了下來,雖然她很想賴賬,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歡喜笑,“你說你在申城長大,年前才回京城,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要不你回京上大學,要不你年滿十八歲,可現(xiàn)在是剛過完年,你要上大學也要等到下半年九月,所以我猜你是年滿十八歲?!?/p>
而且十八歲的年紀才會這樣張揚朝氣又鋒芒畢露。
附光:……
猜的還挺準的,這人有點意思。
她不善的眼光看向陶桉,“你選?!?/p>
歡喜也看向陶桉。
馮封切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附光,“這還要選嗎?他都躲這酒吧廚房躲兩年了,他是腦子進水了跟你回去?回去做什么?做你的奴隸,還是做你們陶家的家仆?”
“你……”
“我什么我,我說錯了嗎?就你陶家那狗都不愿意待的地方,他會選跟你走?行了,你個小丫頭片子,趕緊滾蛋?!?/p>
附光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你個瘋狗,你敢這樣跟我講話,誰給你……啊……”
附光捂住了眼睛。
她身邊的人都沖到了她身邊緊張的察看她的眼睛。
歡喜皺眉看著馮封還來不及藏的拳頭。
這還是個小女孩,他竟然也打?
馮封手僵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滿眼驚慌,“歡喜,我剛才只是手快了。”
啊啊?。?/p>
附光驚呆之后,嘴里發(fā)出了尖叫聲,“你敢打我?你個狗東西,你敢打我?”
余欽嘆氣搓了把臉,陪著笑臉上前對中年女人使眼色,讓她趕緊帶人撤。
都知道馮封是瘋狗了,你還當面招惹他,挨揍那是肯定啊,這不是常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