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燼的臉很快又紅透了:“師尊……”
郁堯:“怎么那么不經(jīng)逗啊?我還什么都沒說呢,這臉就紅成這樣了,要是以后……”
郁堯的話,突然就停在這里,不再繼續(xù)說了。
巫燼:“師尊,剛剛想說什么,以后怎么了?”
郁堯本來是想拍他肩膀的,但是這樣自已要舉高手,顯得太沒有威嚴了,所以就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等你想明白就知道我要說什么了。”
巫燼:“……”
郁堯回味了一下:“手感不錯,練得挺好?!?/p>
巫燼:“……”
郁堯:“好了,沒什么事了,我先去休息了,為你后天的比賽養(yǎng)精蓄銳?!?/p>
巫燼:“好。”
郁堯現(xiàn)在精神頭還好的很,躺在床上翻著一些游記看著。
“這里不錯,先記下來,等后面有時間了去玩一趟?!?/p>
001:“玩玩玩,你就想著玩。”
“你就不擔心那個半魔跑出來嗎?”
郁堯:“就玩?!?/p>
001:“……”
“就算他現(xiàn)在跑出來了,我又打不過他,還能怎么辦?順其自然唄,等他跑出來之后再說。”
“說不準那個時候,巫燼已經(jīng)變得特別特別厲害了,然后當著全天下百姓的面一劍就把他給斬成兩半,然后聲名赫赫,我作為他的師尊,自然也被建了雕塑供人日日參拜?!?/p>
001:“……”
“你雖然能力不怎么樣,但是做夢的水準還是很高的。”
郁堯呸了001一聲。
巫燼晚上并沒有休息,困倦了就用靈力將睡意驅散開,然后繼續(xù)練劍,琢磨朝陽師兄的招式,想出應對的辦法。
畢竟差了兩個等級呢,對戰(zhàn)起來還是很明顯的。
“師尊,起床吃飯了?!?/p>
巫燼練了一身的汗,隨便沖了沖冷水,把自已洗干凈,又去做好飯,然后去自已房間喊郁堯起床。
郁堯整個人都裹在屬于巫燼的被子里面渾身上下都沾染著巫燼的味道。
巫燼站在床邊,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還在床上熟睡的人,剛才自已那一聲好像根本沒有打擾到郁堯一樣。
郁堯感覺光線有些亮,把腦袋往被子里面埋了一下。
這被褥是巫燼幾乎每日都要蓋著的,現(xiàn)在卻溫順的裹在郁堯身上。
就像……就像是自已完完整整的將師尊抱在懷中了一樣。
巫燼這個想法一出,呼吸都忍不住的加快了。
抱著師尊……
師尊的個子比自已小,可以將它一整個摟在自已懷里,壓制住手腳,連掙脫都沒有辦法,只能氣喘吁吁的大罵逆徒。
巫燼想著想著,神色突然一變,有些別扭的偏過頭。
“逆徒!”
想象中的畫面似乎與現(xiàn)實重疊起來,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郁堯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那么早叫我干什么?”
巫燼聲音啞的不像話,垂著眼皮,不敢再亂看:“師尊,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先吃完飯再睡吧?!?/p>
“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郁堯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巫燼的脖子,擔心的問了一句。
巫燼本來就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了,郁堯手又這樣,直接的摸了上來。
差點直接潰不成軍。
“師尊!還要繼續(xù)去練劍,我就先走了!?。 ?/p>
然后巫燼就嗖的一下子跑遠了,好像背后追著十條瘋狗一樣。
郁堯有些莫名其妙的收回自已還舉在半空中的手:“這逆徒怎么回事?昨天還一口一個好師尊呢,今天連話都不想跟我多說兩句,居然轉身就跑。”
001:“……”
001有時候也不知道郁堯到底是真的遲鈍,還是只是在裝傻?
雖然還是有點困,但是都已經(jīng)起來了,不如就先把早飯給吃了。
郁堯胡亂的披了件衣服,溜溜達達的走到院子里,卻沒有再常見的地方看到巫燼的身影。
“不在院子里練劍,又去什么地方了?”
而此時,隔壁的某個山頭,某位長老正在教育自已的弟子。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你們都不愿意去的苦寒之地,現(xiàn)在巫燼都要主動去進修,就為了明天能夠更好的作戰(zhàn)!!”
“你們能不能跟你們師弟學一學這種刻苦的精神?”
“可是師尊……冰天雪地真的很冷,連用靈力御寒都沒辦法,很快就會消耗光的?!?/p>
長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這樣怎么能夠更壓縮靈力呢?怪不得同等級之中都沒有巫燼的對手,每次都要越級戰(zhàn)斗!”
“他這種學習態(tài)度,這種苦修!簡直就是天生為了修煉而生的!??!”
遠處的雪山,巫燼把自已整個都扔進了兩米厚的雪堆當中。
因為這里凍了太長時間了,雪早就已經(jīng)不是綿軟的,而是像冰碴一樣帶著刺骨的冷,觸碰到皮膚的時候,像是一根根細小的刺,硬生生的刺了進去。
巫燼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閉眼念著靜心咒。
早飯小巧又精致,準備的量并不算很多。
郁堯一邊吃一邊搖晃著金鈴,過了很久,一道白茫茫的身影才展露在郁堯面前。
郁堯咽下嘴里的粥:“你去哪兒了?不在桃源居嗎?”
巫燼:“在三長老的雪山。”
郁堯:“雪山?去那里干什么?冷得很?!?/p>
巫燼:“弟子發(fā)現(xiàn)在這里修煉的時候,精神能夠更加集中,而且靈力壓縮的更好?!?/p>
郁堯:“好,那你先修煉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但是一定要注意身體,明天就比試了。”
“好?!?/p>
巫燼剛想抹去自已的身影,郁堯突然又開口了。
“巫燼,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今日早上叫我起床之后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了?!?/p>
“又討厭師尊了嗎?”
巫燼還是不敢抬頭:“沒有,師尊多慮了,弟子怎么會討厭師尊呢,只是昨日沒有休息,所以臉色不太好看,不想讓師尊看到罷了?!?/p>
郁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為師不介意,快抬頭讓我看看。”
巫燼無奈,只能乖乖的把頭抬了起來。
郁堯那道虛幻的影子湊的很近,若真人在自已身邊,恐怕此時眼尾就要感受到郁堯呼出的鼻息了。
溫暖的,柔軟的,帶著令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巫燼又把自已給扔進雪堆里了。
郁堯:“……”
郁堯:“???”
巫燼的愛好,還挺特別的哈。
“你修煉吧,不打擾你了。”
“我也要離開一趟,不過明天你比試的時候我一定會趕回來!!”
郁堯說完之后就主動給掛斷了,因為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
巫燼從白茫茫的雪堆當中露出一個頭,但郁堯身影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師尊要去做什么?
巫燼甩了甩腦袋,將發(fā)絲上沾染的雪粒全都蹭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桃源居,但此時偌大的桃源居已經(jīng)沒有郁堯的氣息了。
他出去了。
師尊又去做什么了?
巫燼有些愣愣的盯著天邊的方向。
郁堯一直到天色漸晚,也沒有回來,巫燼睫毛上都掛上了,沉甸甸的露水。
巫燼把做好的晚飯放進儲物戒當中,這樣若是郁堯半夜突然回來,又喊餓的話就可以直接吃了,不然重新做飯還要耗費很長時間。
巫燼在院子里枯坐了一晚,卻始終沒有等到那道期待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掌門催促他去參加決賽。
巫燼到達比賽現(xiàn)場的時候,精神還有些恍惚,視線時不時的看向評委臺,但上面只有掌門和幾位長老 始終不見師尊的身影。
師尊又走了嗎?又離開了嗎?
今天的決賽很熱鬧,比賽的都是余山派這一屆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不少的迷弟迷妹。
“今天這場決賽肯定會非常精彩的,善用編的朝陽師兄和20歲的金丹巫燼師弟,其他幾位也各有各的強項,不知道這次奪冠的又是誰?”
“巫燼師弟吧,他不是最擅長越級挑戰(zhàn)的嗎?”
“我覺得朝陽師兄概率更大耶,雖然巫燼師弟天賦很高又很厲害,但他畢竟才22歲,和朝陽師兄差著兩個等級呢,這兩個等級可是天壤之別。”
“我也覺得朝陽師兄獲勝的概率更大,上一屆的冠軍也是他?!?/p>
“沒事兒,師弟年紀還小,還能參加下一次的門派大比。”
進入決賽的一共有五名選手,賽前要先開始抽簽選擇對戰(zhàn)的人,有一個幸運的可以直接晉級到下一次。
一個師姐手里拿著抽簽桶來到其他選手旁邊。
巫燼心不在焉的隨意抽了一個,也沒有心情看上面寫了什么。
“完嘍……上來就對上朝陽了,我這個決賽是白入了!哈哈哈哈,看來要止步在此了?!?/p>
“好命苦的笑?!?/p>
剩下的兩位全都松了口氣,只要不對上朝陽和巫燼,就有望進前三。
其他四位選手都已經(jīng)找到自已的對戰(zhàn)人,所以輪空的幸運兒就是……巫燼。
巫燼察覺到大家熱切的視線時,還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旁邊的師兄提醒了一句。
巫燼這才低頭看了一眼,簽子上面確實就寫了一個空字。
輪空本來是一件極其高興的事情,既能保存體力,還能無痛進入下一場次。
巫燼手里捏著那薄薄的竹簽,心中卻泛不起一點點的喜悅,只是盯著腰間掛的金鈴。
自從從雪山回來之后,這金鈴就再也沒有響過了。
師尊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