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之后就聽說了京城發(fā)生的事情,我害怕王爺出事,也顧不得身上有傷了,只想快點趕回王府,結(jié)果就聽到王爺昏迷,在宮中休養(yǎng)的消息,我自已又進不去,就只能在家等著王爺,王爺不知道這段時間小書心里有多么害怕?!?/p>
小書越說越委屈,差點又哽咽的哭出來,用手抹淚。
“小書日夜為王爺祈福,終于盼得王爺平安歸來了?!?/p>
郁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都沒事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害怕?!?/p>
“你家王爺福大命大,沒那么容易死的?!?/p>
小書抽著鼻子點了點頭,又笑了出來:“能夠看到王爺安安全全的回來,小書也就放心了。”
站在郁堯身后的狄九已經(jīng)渾身都開始冒黑氣了。
郁堯怎么有那么多要關(guān)心的人?
要關(guān)心陛下,要關(guān)心王太醫(yī),現(xiàn)在還要關(guān)心小書。
他怎么那么受歡迎,怎么那么心善,怎么就惹得所有人都為他甘愿赴死??
狄九表情陰沉沉的,身上的傷突然開始變得疼痛起來,肌肉一跳一跳的,像是在提醒他保持理智。
“對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喊大人了,直接叫王妃即可?!?/p>
郁堯推了一把狄九的后背。
狄九胳膊也不疼了,胸口也不疼了,臉上也帶上笑:“小書你還沒休息好,近日就在自已房間休養(yǎng)吧,照顧王爺?shù)氖虑槲矣H自來。”
小書:“???”
“啊?”
“王爺,你說什么?”
郁堯重復(fù):“以后喊狄九王妃,記得去和管家說一聲,讓他吩咐下去,從此以后王府里的下人都這樣喊就可以了,以后見狄九即是見本王,若是有不敬之處,直接發(fā)賣?!?/p>
小書恍恍惚惚的離開了,去和老管家分享噩耗了。
郁堯輕飄飄的瞥了狄九一眼,從鼻腔當中哼了一聲:“現(xiàn)在高興了?!?/p>
狄九從身后摟住郁堯的腰:“王爺看出來了?!?/p>
“看的太清楚了,這酸味直沖鼻腔。”
郁堯還故意在自已面前扇了扇,仿佛聞到了極大的醋味,被熏的皺了皺眉頭。
狄九:“那王爺會嫌我沾酸吃醋又善妒嗎?”
郁堯抱著手臂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兩秒:“嗯……作為王妃,自然是不可這樣做。”
“但是……”
郁堯話音突然一轉(zhuǎn)。
“你是本王的愛人,所以有資格做這些。”
“我喜歡你對我的占有欲,喜歡你的獨占性,喜歡你吃醋時別別扭扭的小模樣?!?/p>
進度值+1+1+1(97/100)
郁堯看到飛速增長的進度值,就知道這家伙此時心里正爽的不得了。
“哼哼,小樣?!?/p>
郁堯避開狄九胸口的傷處戳了戳。
狄九順勢握住郁堯的手,攏入自已掌心當中,郁堯的手掌終于帶上了暖意,不再像之前那樣冒著寒氣。
“王爺,我這一生顛沛流離,從未有過幸運之事,本以為是上天厭惡,原來,這一切的運氣全部用來積攢在一起,只是為了遇到你?!?/p>
“不管你這一生是幸福,是貧苦,是快樂,是憂愁,我們二人天注定會遇到一起的?!?/p>
……
終于回到了王府,回到了熟悉的安全的地方。
郁堯困的一頭能栽倒,但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都沒有洗澡,現(xiàn)在實在是受不了了,讓人打了桶熱水過來,想要簡單的清洗一下。
狄九擼袖子就要幫郁堯洗澡。
郁堯看到他手上的傷口,立馬制止了指著三米遠的凳子:“你,那個凳子上坐好,不許起來,不許亂看!視線不許從我身上離開,不許碰到水??!”
狄九聽著一連串的要求不自禁的低頭看了一眼,這完全就是違背本性啊!
郁堯才不管他現(xiàn)在是不是難受呢,泡在微燙的熱水里面,讓他渾身的皮膚都舒展起來,忍不住從喉嚨里輕輕的嘆出一聲舒爽的氣息。
在疲累之后洗個熱水澡,簡直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了。
郁堯被熱水蒸的昏昏欲睡。
“王爺,可以了,略微泡一下就起來吧,你現(xiàn)在還不能著涼。”
郁堯知道這具身體大病初愈,雖然沒有那些毒了,但是根基依然虛弱,還需要好好修養(yǎng)。
郁堯剛站起來,就被狄九用一塊大毛巾給包裹住了,輕輕松松的攔腰抱了起來。
“誒誒誒!你手臂上的傷??!”
“無礙?!?/p>
狄九把郁堯放到大床上,給他擦干身體,然后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郁堯自已窸窸窣窣的換好,然后往被窩里一鉆:“王妃,快來給本王暖床。”
新任王妃,脫衣上床,然后把王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摟進自已懷里。
郁堯不滿的掙扎:“我才是王爺!應(yīng)該是我抱你!”
狄九就算渾身是傷,壓制住郁堯也是輕輕松松的,更何況郁堯顧及他身上有傷,就連掙扎也都是極其微弱。
狄九伸手一巴掌拍在郁堯身后圓潤挺翹的臀部,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王爺要對自已有自知之明?!?/p>
郁堯:“???”
“狄九?!?本王要休了你!!”
郁堯面目猙獰的去掐狄九的脖子。
被狄九一把壓住,指尖輕輕的在郁堯臉側(cè)劃過:“王爺確定要現(xiàn)在和我鬧嗎?”
郁堯一縮脖子:“本王困了!本王要睡覺!”
“王妃還是快些伺候本王就寢吧?!?/p>
狄九就知道郁堯看著膽子大,其實慫的很。
現(xiàn)在也不是算賬的時候。
“睡吧?!?/p>
郁堯閉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勻稱了。
多次被打擾睡眠,這一次,在自已家里,在愛人懷里。
郁堯睡的格外的安穩(wěn),直到深夜才堪堪醒過來。
郁堯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渾身的病痛一掃而空,輕松的像是卸下重擔的馬,可以肆意的在大草原上跳躍奔跑。
郁堯趴在床上,在燭火的映照下,雙眸亮晶晶的:“狄九,等開春之后,我們就出去玩吧!”
狄九虛虛的扶著郁堯的腰:“好,想去哪里我都陪你?!?/p>
郁堯琢磨著:“還得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p>
“對了……就說,本王要代替陛下微服私訪??!”
“去看看遠離京城的地方官員有沒有如實匯報!”
“而你……作為王妃,自然是要陪同本王一起游歷……哦不,巡察民情了?!?/p>
狄九就這樣看著郁堯高談闊論,然后規(guī)劃兩人的未來,心中一點點將他這些描述想象成一幅幅的畫卷:“好?!?/p>
進度值+1+1(99/100)
郁堯嘰嘰喳喳的說了半晌,最后摸著空癟癟的肚子,撇了撇嘴,滿眼的委屈巴巴:“我餓了?!?/p>
昏迷好幾天,全靠硬喂的一點東西,現(xiàn)在身體的體力恢復(fù)了,自然就開始餓了。
狄九早就知道他會這樣,伸手在他腰上拍了拍:“我已經(jīng)讓廚房安排好了,下床穿衣服吃飯吧?!?/p>
郁堯嘻嘻一笑,然后捧著狄九的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親吻:“我就知道你最最最最最最好了?。?!”
“你吃過了嗎?”
“還沒有。”
“那就陪我一起吃吧!”
小廚房里的菜一直都是溫著的,隨著一聲吩咐下去,片刻時間就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桌子上面。
“你手還疼嗎?需要我喂你吃飯嗎?”
狄九本來想說不疼了,但是聽到后半句話十分順其自然的就把自已筷子放下了:“疼,特別疼?!?/p>
郁堯是親眼看到過那傷口猙獰模糊的模樣,立馬心疼的摸了摸,然后鼓起嘴吹了吹。
“接下來在傷口好之前,你就不要再動手了,我喂你吃飯,我給你穿衣服!!”
“不行,有些時候還是需要動一下的?!?/p>
郁堯:“有什么我不能代勞的嗎?你上廁所我也幫你扶著?!?/p>
狄九微微壓了壓眼皮:“你手小,握不住?!?/p>
郁堯:“???”
郁堯:“……”
郁堯:“?。?!
“狄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壞了,壞的不成樣子了!”
“那王爺是喜歡現(xiàn)在的我呢?還是過去的我?”
郁堯:“不管你是什么樣,我都喜歡,只要你是那個喜歡我的狄九!”
狄九:“那王爺以放心的一直喜歡我了?!?/p>
因為我喜歡你的心,永遠都不會變。
狄九的傷口恢復(fù)的很快,在第一次換藥的時候,郁堯一點也不心疼的往他傷口上抹了足足兩管護花使者。
其實這個藥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用的傷藥,能夠快速促進傷口愈合! !
只是因為這個名字一直存在一些詬病。
狄九本身體質(zhì)就極其強勁,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傷口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愈合。
王太醫(yī)也終于將這段時間丟失的精氣神給補了回來,再次回到王府。
“王太醫(yī),你回來了,可是現(xiàn)在本王身上的病都好了,你不應(yīng)該回太醫(yī)署了嗎?”
郁堯極其熱情的打招呼。
王太醫(yī)笑呵呵的摸了摸胡須,看了看明顯長肉的郁堯,又摸了摸他的脈,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臣年紀也大了,再要不了幾年就要告老還鄉(xiāng)了,想趁這段時間再幫王爺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順便研究一下巫蠱之術(shù)和中藥結(jié)合的用法,將副作用降至最低?!?/p>
“王府工作清閑,而且有單獨的藥房,任臣發(fā)揮,會更加方便我的研究。”
郁堯點頭,他還沒有見過那位從異域被綁架回來的巫醫(yī)呢,只知道是他帶來的蠱蟲,救了自已,將自已的命與狄九半數(shù)的命相連:“原來是這樣,那巫蠱之術(shù)真的如此神奇嗎?能否令人起死回生?”
王太醫(yī):“在以往起死回生之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見證了王爺您轉(zhuǎn)危為安的事情,現(xiàn)在臣也開始好奇了?!?/p>
“不過這種事情終究還是違背人倫,若人人都能起死回生,那世間簡直要亂了套了,地下恐怕也亂了?!?/p>
“不過確實值得深入研究一下那位巫醫(yī)……哦不,那位鈴嬪娘娘也并不吝嗇,交于臣好幾只蠱蟲,任臣研究。”
郁堯額頭青筋跳了兩下。
鈴嬪……
他這位弟弟也真是會安排啊。
“小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巫醫(yī)就是世界男主攻吧?”
001:“恭喜了,答對了,確實是他?!?/p>
郁堯:“完蛋了……后繼無人啊!”
郁堯吸了口氣,摸著自已的下巴,喃喃自語:“王太醫(yī),你說這位鈴嬪能不能研究出來令男子10月懷胎的密藥呢?”
王太醫(yī):“???”
“王爺!!”
王太醫(yī)差點被嚇哭了,連忙大呼。
“不可萬萬不可呀,男子怎能孕育子女? ”
郁堯知道王太醫(yī)這絕對是想錯了:“本王不是!本王不想!本王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但王太醫(yī)的眼神明顯是沒有相信,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郁堯:“本王真沒有?。?!”
王太醫(yī):“王爺說沒有那就沒有吧?!?/p>
郁堯:“……”
“不是……誤會?。《际钦`會,這真的是誤會!”
王太醫(yī)腳步急匆匆的離開了,根本不想在此地多停留一秒。
小草瞪大了眼:“小花!我爹是又要養(yǎng)新的小蛇了嗎!他不愛我了嗎?他不要我了嗎?”
001:“……”
……
……
晚上,狄九壓著郁堯小腹:“聽王太醫(yī)說王爺想為我孕育子嗣?!?/p>
“我萬萬沒想到,王爺竟對我如此癡情,但這件事情對你身體有傷,以后還是不要再想了?!?/p>
“我從未期待過有子嗣的降臨,只要能與王爺雙宿雙飛,死后同穴即可?!?/p>
郁堯:“???”
“這傳的是不是有點兒太離譜了?”
“是王太醫(yī)誤會我的意思了!”
“王爺不必解釋了,我明白你的心意,這種事情終究不可為外人道也,王爺記得,下次不要在外面說了,當做我們的閨房情話即可。”
郁堯:“……”
郁堯絕望了,郁堯不想解釋了,郁堯生無可戀了。
狄九突然笑了出來。
郁堯知道他剛才完全就是在逗自已,氣的哐哐兩拳砸在他的肩膀上:“狄九!!你太過分了??!”
狄九一邊笑,一邊把人攬進自已懷里。
……
……
郁堯是在除夕夜在一次家宴的時候才看到那位傳說中的鈴嬪。
這個稱號果然不是白得的,他還未走近,就已經(jīng)聽到了一連串鈴鐺碰撞的聲音。
就算是在寒冬臘月,他依舊赤著腳踩在雪地之上,不見一絲寒冷的感覺。
郁堯手里捏著一杯熱過的酒,好奇的打量著坐在皇帝身邊唯一的嬪妃。
膚色偏黑,是常年在外照射陽光導(dǎo)致的,長相極其的高冷圣潔,身上裝飾大多以金色為主,紅黑兩色為輔助,只有重點部位是以布料遮擋,其他皆是以金鏈編織起的網(wǎng)紗,松松垮垮的籠罩整個上半身,根本遮掩不住那一身健碩的肌肉。
“王爺,你若想看,我回家也可穿給你看?!?/p>
“不不不,你們穿起來可不是一樣的感覺?!?/p>
狄九:“……”
郁堯敏感的察覺到自已的屁股即將遭殃:“我的意思是你穿起來絕對比他好看百倍??!”
狄九也不知道有沒有信,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
“皇兄近日身體恢復(fù)的如何?”
郁堯滿臉的驕傲:“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繞著王府跑三圈?!?/p>
皇帝點了點頭:“那便好?!?/p>
酒過三巡。
皇帝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眼里帶著些迷茫的水汽。
其實兄弟二人長得還是很像的,只是皇帝常年緊繃著一張臉,顯得極其冷硬又威嚴,現(xiàn)在喝醉了放松下來,眉眼間帶上了柔和之色。
“聽說皇兄想以男子之軀孕育子嗣。”
郁堯噗的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這事怎么都傳到皇帝耳中了?到底誰是那個大嘴巴?
“陛下誤會了,本王沒有??!本王只是好奇一問罷了!”
此時皇帝身側(cè)的鈴妃開口了,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鐘聲,令人神思恍惚一瞬:“王爺定要失望了,就算是巫蠱之術(shù)也并無此等秘藥?!?/p>
郁堯已經(jīng)解釋的厭煩了,他真的沒有要生孩子的意思,但是顯然根本就沒人聽他的解釋。
郁堯氣得恨不得當場直哇亂叫,像猴子一樣在房梁上蕩來蕩去,但最后只能憋屈的咽下這一口氣。
“本王真的沒有?。 ?/p>
“好,朕相信皇兄并無這意思!”
皇帝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有些搖晃,今日他放任自已多喝了些酒。
鈴妃伸手扶住皇帝的肩膀,他站起來的時候竟比皇帝還要高出半個頭:“陛下,你醉了,來人,送解酒湯上來?!?/p>
皇帝皺眉:“喝什么解酒湯,朕不要喝!”
“陛下,今日喝了太多酒,若是不喝解酒湯的話,明日恐怕是要頭痛?!?/p>
“你讓你那個蟲子咬我一口,頭就不會痛了。”
鈴妃無奈:“陛下不是害怕那種蟲子嗎?”
皇帝又隨著他的力度緩緩的坐了下來:“可是頭不疼了?!?/p>
郁堯看著他倆之間的相處,又蹭到狄九身邊,湊在他耳邊說:“我覺得陛下恐怕不會再往后宮添其他人了。”
要開始看看旁系族人家有沒有合適的孩子了。
狄九:“你是說陛下和鈴妃……”
郁堯極其肯定的一點頭:“沒錯!”
皇帝醉的太厲害,很快就被扶走了,郁堯隨便吃了兩口也和狄九一起回了王府。
大紅燈籠掛在房檐上,紅艷艷的福字貼在門框上。
郁堯指著那燃著燭光的燈籠:“以后我要把這些字都換成囍,然后光明正大的迎娶你進門!”
“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妃了!也是豫王府唯一的男主人……不對……我也是,唯二的男主人!”
……
自從病好了之后,郁堯出門就再也不用抱著暖爐,再也不用穿了,厚實的衣服還能外出玩雪了。
在立春之后,冰雪消融,郁堯立馬領(lǐng)了圣旨,帶著狄九和貼身的幾個人,一起下江南去了。
在游玩了……巡邏了一年之后,有一個春節(jié),郁堯急匆匆的趕回宮中。
卻得到了皇帝要選秀的消息,驚的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狄九不理解郁堯為何如此震驚:“陛下身為九五之尊,后宮充盈,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shù)膯幔扛螞r鈴妃只是一名男子?!?/p>
“不不不,這不一樣,陛下,他雖然是皇帝,但是他和其他的皇帝不一樣,鈴妃他雖然是男的,但是和其他的男的不一樣,總之他們兩個之間……絕對出問題了!”
郁堯最后那句話極其的堅定。
狄九略微陷入沉思。
果然,晚上家宴的時候,皇帝的臉色極其難看,龍椅上墊了兩層褥子,但從始至終都沒一個笑臉。
鈴妃表情也并不好看,但依舊侍奉在皇帝身側(cè),為他斟酒夾菜。
一頓飯就在各懷鬼胎的假裝,平靜和諧的表面度過了。
一個月后,皇帝取消了選妃的命令,收回圣旨,令所有臣民大驚,但皇帝并未解釋,只是強硬的將那些反對的話給壓了下去。
郁堯一副了然毫不驚訝的樣子,甚至還在朝堂上以一敵十,把那些勸皇帝早日納妃誕下子嗣的大臣,一個個懟的話都說不出來。
狄九并未多問,反正皇帝是只娶一個,還是那一群后宮都與他無關(guān)。
同年5月,草長鶯飛之際,皇帝下了圣旨將狄九賜予豫王爺為王妃,臣民再次大驚。
郁堯才不管他們,都在議論紛紛,什么圣旨一下,立馬開始準備大婚事宜,婚服是提前一年早就已經(jīng)開始趕制的,雖是男子婚服,但依舊繁瑣豪華,由百名秀女傾心一年打造。
同年7月,盛夏之日,二人舉辦了一王爺之禮最高規(guī)格的婚禮,紅綢鋪遍十里,設(shè)流水席三天,城內(nèi)居民任吃,城外施粥鋪半年,米厚可插筷。
郁堯終于堂堂正正的將他的豫王妃迎娶進府。
沒有蓋頭,兩人一同舉杯與來往賓客敬酒。
飯后,在郁堯相好的幾位官員玩鬧中一起被送入洞房。
郁堯被嘻嘻哈哈的人推了一下,直直的撲進狄九懷里。
兩人對視,窗外人聲鼎沸,日月相攜。
挽著臂彎喝下交杯酒。
進度值+1(100/100)
“任務(wù)已完成,宿主是否離開?”
郁堯:“否?!?/p>
……
……
狄九享年59歲,郁堯享年52歲,兩人于同一天在睡夢中去世,共葬陵墓,兩身同棺,雙手緊握,童心鎖碎,帝后哀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