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
正在去驪山秘境屬于隱門的天舟上,宣璽的聲音比旭日先打破寂靜。
“怎么了?別嚇著她?!?/p>
祝回比綠茶還要綠茶,而且把自已大敞的衣衫還再往外扯了扯,讓分明的肌肉輪廓更加顯眼。
上面的吻痕更顯眼。
他看著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操縱玉笛的樂修,實際上身材卻并不文弱,那身飄逸的淺紫色衣袍下是十足的寬肩窄腰,而且……
躲在祝回身后的南潯假裝不敢吱聲,實際在心里默默想:
【很大?!?/p>
002:【?】
【我說胸肌,你發(fā)什么問號?你的心好臟啊——】
002:【……】
此時的祝回也和宣璽說:“我們又沒做什么,我就是讓她親親我,不過小凡女弱弱的,親我?guī)紫戮驼f嘴巴累,還得我抱著哄才肯繼續(xù)?!?/p>
本來就不是很正經(jīng)的事被他說得更加不正經(jīng)。
宣璽凝出劍意,眉目陰沉。
趕來的沈宛凝連忙勸架,水袖將兩人的攻擊和反擊都擋下。
“這是在天舟上,你們身為帶隊弟子,想造反嗎?”
“是他先挑釁我?!?/p>
宣璽面色沒有半分好轉(zhuǎn),明明可以把南潯強奪來,卻就是要伸手呼喚她:“潯兒,來我身邊?!?/p>
南潯趕忙小跑撲進他懷里。
他這才笑了,比云霧之間冒出的旭日光輝還要奪目。
一場爭斗也就此消弭,然而他低頭在南潯耳畔的時候,卻咬牙切齒問:
“?;貛熜值男丶『绵軉??嗯?”
南潯迅速搖頭,眼神真誠。
【我不是自愿的,是他……】
宣璽總算不再假裝讀不懂她唇語,冷哼一聲。
“哼,我知道,都是那死狐媚子,勾引你,還用手段強迫你。可憐的潯兒,你只是凡女,又怎么能反抗得了他?”
宣璽說著就給她手腕上扣了一個鐲子,金燦燦的,漂亮極了。
“里面全是護身法寶,和這鐲子一樣不用靈力催動,以后再有這種不要臉的來勾引你,你就砸,砸死他們。”
他這一番話連指桑罵槐都省了,直接就是看向祝回。
南潯點頭,依舊是懵懵懂懂的模樣,遵循著自已凡女的人設(shè),一點也不知道剛剛宣璽給自已的這些有多珍貴。
仙二代一出手,就是大方。
她正悄悄感嘆,緊接著就聽到宣璽又說:“但是——要是被我知道你被誰引誘、對誰手下留情,就別怪我罰你了。”
他捏著她下巴,幾乎把她雪白肌膚捏出紅印,惡狠狠警告:“下不來床的那種罰,一點都不乖的潯兒?!?/p>
凡女點頭,像是琉璃珠子一樣清澈的眼瞳認真盯著他,說不出話卻真誠極了。
宣璽這才放過她,看向?;?,半點沒有尊敬師兄的態(tài)度,語氣很沖:
“把你那破衣服穿好!”
沈宛凝幸災(zāi)樂禍,提起正事。
“到時候在秘境肯定會碰到首席,你從他那里偷走南潯,他還不知道吧?”
“我有他很需要的東西,他會放人的。”宣璽說得篤定。
“但外界人多眼雜,你不可能一直保護她,你把她放在哪里?”
“我自有辦法?!?/p>
關(guān)于自已的法寶,宣璽自然不會和別人多說,哪怕是同門師兄師姐也一樣。
即使看似熟稔,他也沒有全然交付過信任。
在這修仙界,信任別的修士如同找死。
潯兒不一樣。
宣璽摸了摸她柔順的發(fā)絲,又拍走?;厣爝^來的手,一眼威脅過去,看向南潯的時候,眼神有著某種偏執(zhí),即使知道她在說謊哄他,卻還是又一次詢問:
“你想和我去的,對吧?”
她說不了話,只能點頭說嗯。
南潯伸手扯住他的外衫以作示好,手指白皙細膩如同凝脂豆腐,關(guān)節(jié)透著粉,之前被沒輕沒重的?;匕淹嬗钟H過,手上的痕跡曖昧明顯。
幾人都沒用視線看,神識卻盯緊了那處,已經(jīng)在她不知曉的時候把她掃描了很多遍。
每一個吻痕,每一顆小痣,每一處軟膩的肌膚……
她似乎隱隱有所察覺,想避卻無可避,因為他們?nèi)藢λ际且粯佑J覦。
她低頭,不安揪著裙角。
謝無樞又有所感應(yīng)了。
他能覺察到她害怕,害怕到甚至反饋到身體,讓他都能知曉。
靈力運行幾個周天,他終究還是揮散身旁的惡魂們。
在宗門的惡魂消散只能在他這里重新聚,他頭一次后悔之前想試著放她離開所以太過決絕。
他明知道她會遭遇什么的。
但是,在他身邊,難道就會好嗎?
謝無樞看了一眼周圍對他懼怕不已甚至已有自爆之勢的修士,卻是皺眉,眼底是他人無法察覺的頹然。
他沒再管他們,直接從原地消失,其他人頓時劫后余生,癱軟在地。
“隱門首席居然已經(jīng)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嗎……”
“聽聞那三大宗門招收弟子連地品靈根都只能被分做外門,從一開始就是我等拍馬不及?!?/p>
“他剛剛居然就這樣離開,是忙著去驪山秘境?”
“驪山秘境……”
提到這個,所有人均是滿臉復雜。
哪個修士愿意承認自已資質(zhì)平平,連見到那群人的資格都沒有,可事實就是如此,哪怕蹉跎幾百年,也不過是那些天賦卓絕者幾年之功。
如何能甘心呢?
他們抬頭,三大頂尖宗門之一的云樂宗天舟正在云中散發(fā)光輝,方向也是驪山秘境。
但上面卻不是他們以為的云樂宗集體天驕,而是專供某個人和他帶的奴仆及藥人們,排場非同一般的大。
因為他是受萬人追捧的天級丹師。
房間內(nèi)上方坐著的那位身形影影綽綽,細而長的手指白到近乎透明,讓人看不出他手中把玩的銀色絲線。
青年漂亮的手動了動,絲線的一端就從跪在底下已成干尸的修士金丹里收回,黯淡變色的金丹也碎裂。
那人倒地,頃刻間消散。
層層疊疊被靈力差吹動的紗幔之中,云憫生勾起笑弧,愈發(fā)顯得唇紅齒白,說話也不急不緩、溫溫柔柔:
“繼續(x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