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氣急,一巴掌往葉九婷臉上扇過來了。
“腌臜東西,你敢詛咒我孫兒?!?/p>
葉九婷伸手抓住段夫人的手,冷笑道:“我覺得我比你們這一家傲貌道然的干凈多了,三姐肚子里的是不是你孫兒尚未可知,你兒子堂而皇之地把三姐接回家,重婚罪才是板上釘釘?!?/p>
葉九婷甩開段夫人的手,漠視一屋子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的人上樓了。
聽見段夫人在樓下罵得很臟。
沒有半點豪門貴婦的優(yōu)雅高貴。
回到房間,葉九婷洗了澡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墻上的時鐘十二點整,段城還沒回來。
她知道他不會回來了,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錄音。
葉九婷點開,就聽見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喘融合在一起。
“城哥,慢慢一點,我受不住了……”
“才開始,就受不了了,不準不行?!?/p>
“城哥,你愛不愛我?”
“愛?!?/p>
“你愛不愛葉九婷?”
“不愛?!?/p>
“那你為什么不和她離婚?我們都有寶寶了,我沒辦法和我爸爸交代?!?/p>
“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逼她主動離婚了,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p>
幾秒鐘的錄音,沒有直接叫出對方的大名。
不能證明對方的身份信息,發(fā)錄音的人很聰明。
葉九婷還是保存了。
段城在K11把她送給白行衍,斷了葉氏制藥的資金,把藍汐的孩子寫她名下,現(xiàn)在明目張膽把藍汐接回來祖宅住。
原來都是段城逼她離婚的手段,他好娶藍汐。
段城的深情人設已經(jīng)立起來了,一旦他提出離婚,人設崩塌。
當初給段家?guī)矶啻蟮睦?,現(xiàn)在反噬只會更大。
葉九婷也一樣,她一旦提出離婚,就是辜負了段城的深情,會成為全網(wǎng)攻擊的對象。
這個輿論能殺人的時代,她將會萬劫不復。
他們都在等對方開口,這是博弈,也是煎熬。
葉九婷迷迷糊糊地睡著,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話。
“城哥,你回房間不要碰葉九婷,不要和他睡一張床,好不好?”
“放心,我不會碰她一根頭發(fā),別吃醋,回去休息。”
葉九婷下床去浴室用段城的刷牙杯子,從馬桶里舀了一杯水。
拉開門,對著門口拉扯的兩人潑了上去。
水不多,但潑得精準,完全把兩人臉淋了個透心涼。
葉九婷靠在門上,對著門外的兩人一笑,“大半夜在我門口擾人清夢,二位要打情罵俏回房間可以嗎?”
藍汐像是嚇懵了,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葉九婷。
葉九婷轉(zhuǎn)身關(guān)門。
段城一腳抵住門,強行破開,一把抓住葉九婷的胳膊。
“葉九婷,藍汐懷孕了,你敢對她潑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他表情兇狠,像是要吃人的狼。
眼神犀利,像是要把葉九婷的心刺穿。
葉九婷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疼到了心里,她用力地甩開。
“段城,她如果重視這個孩子,就不該來招惹我,招惹我,就是想要利用我除掉這個孩子,答案只有一個,那是野種。”
“你……”段城氣急,揚手就要打葉九婷,被藍汐拉住了。
“城哥,你不要生氣,葉小姐說得對,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很愛他,我要避開所有傷害寶寶的風險,以后我不會惹她生氣了,你也不要因為我和葉小姐吵架?!?/p>
藍汐對著葉九婷一鞠躬,“葉小姐,我很抱歉,我不是要故意破壞你和城哥的家庭的,我只是太愛他了,你這么愛城哥,不會反對多一個人愛他是不是?”
葉九婷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她真笑了,笑得凄涼。
“好一個我不是來破壞你們,我是來加入你們的,你們的感情境界真高,我自愧不如,我把主臥讓給你們,我走。”
葉九婷繞過他們就要走,卻被段城一把抓住了胳膊肘,“你穿成這樣要去勾引誰?!?/p>
他盯著葉九婷的身體,真絲吊帶睡衣。
吊帶很細,圓潤的肩膀和漂亮的鎖骨,以及傲人的胸部一覽無余。
她就像是一顆成熟的水果,全身都透著誘惑的香味。
果然,她就是喜歡勾引男人!
“與你無關(guān),放開。”葉九婷掙扎,掙不開。
段城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對著藍汐道:“你回去?!?/p>
藍汐乖巧地點頭,“好,城哥,葉小姐,晚安?!?/p>
她離開的時候,還體貼地把門關(guān)上了。
視線隔絕那一剎那,她眼中的柔弱瞬間變成了陰狠,和能把人融化的恨意。
葉九婷呀葉九婷,你擁有的,我全都要。
一門之隔,段城把葉九婷丟到床上,面如寒霜。
“欲擒故縱這一招對我不管用,你最好做好你的段太太,否則,我不介意去拜訪拜訪你母親,我相信她很樂意聽我述說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的。”
段城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進了浴室,把門摔得震天響。
葉九婷坐在床上,氣得渾身發(fā)抖,“段城,你除了會用我母親威脅我,你還能干什么?”
段城洗了很久才出來,穿著香檳色真絲睡袍,一絲肌膚都不外露。
生怕被葉九婷看去占了便宜。
他直接去了沙發(fā),蓋上毯子睡覺。
葉九婷諷刺地想,三姐的家教真好呀,說不讓睡床,就真不睡。
不過她和段城本來就沒睡過一張床,以前她期待懇求,現(xiàn)在她惡心。
翌日。
葉九婷醒來已經(jīng)早上七點鐘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公司發(fā)來的催款信息。
她現(xiàn)在在段氏集團研究室的實驗室,每年租金一百萬。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年在賭船上被人調(diào)換藥治死人后,她成為了全國人民的公敵。
她一開始自己在外面單獨租房做實驗,天天有人上門砸玻璃堵門,丟臭雞蛋潑墨水……
每天有幾百個舉報電話說她非法科研,調(diào)查組上一波還沒走,下一波又來了。
實驗進行不下去,唯一能繼續(xù)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靠山。
那個時候,所有人避她如瘟神,她只能找段城幫忙。
葉九婷現(xiàn)在全身上下加一起,賬戶里面的錢不超過三萬。
研究室的成員工資都兩個月沒發(fā)了。
必須想辦法賺點外快。
葉九婷在通訊錄找了好幾遍,猶豫再三,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