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黑棋親自出面?!?/p>
“想見我?門都沒有。”
“約黑棋見面?!?/p>
“告訴迭界,20%少一分都不行?!?/p>
“他會答應(yīng)的。”
“他會答應(yīng)的?!?/p>
兩雙眼睛里是一樣的自信。
神仙過招,吃苦的只有打工人,付豪和白鑫苦哈哈記下要求。
“該死,又要跟那個木頭臉扯皮?!备逗罀鞌嚯娫?,嘖了一聲。
“又要見那個笑面虎了?真煩?!卑做侮P(guān)上書房門,煩躁地?fù)蠐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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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付豪和白鑫揚著一張笑臉各懷鬼胎地拉扯時,南恩氛圍同樣緊張。
南恩的選拔在下一周的周三,一共只有三題。
但一題比一題難比登天。
“我的天哪,這題目也太難了。”考試結(jié)束,整個班級只剩下哀嚎聲。
“江落你怎么樣?是不是全寫出來了?”前座的同學(xué)轉(zhuǎn)頭。
“?。俊本碜右呀?jīng)收走了,江落還維持著拿筆的姿勢,他猛地回神,握著筆的手指因為緊張在微微顫抖,“我……我差一點?!?/p>
他只寫完了前兩題,而且僅僅是寫完,很顯然,重生的優(yōu)越感讓他不知不覺懈怠了。
江落有些焦躁地扣著指甲,把碎發(fā)挽到耳后,挽尊道,“這次題目難度有點超綱,咱們年級應(yīng)該沒有全部做出來的?!?/p>
“這么難?”前桌側(cè)著身子,胳膊搭在江落桌上,驚訝地挑了挑眉,安慰,“沒事,就算這樣你也肯定是寫出來最多的!”
“還有沈哥,”前桌鋪墊了這么多,終于進入正題,笑嘻嘻地恭維,“沈哥一定也能入選。”
沈星澤正慢條斯理整理草稿紙,把每一頁紙都對齊,聞言抬起眼睛,冷靜道,“一切要等老師決定?!?/p>
他垂眸,認(rèn)真抽出用過的那幾張草稿紙。
其實這三題他也只寫出來第一題……但那又如何?
前兩天沈明修帶他出去聚餐,沈明修一個在南恩當(dāng)老師的好友“剛好”在飯桌上,“不經(jīng)意間”提起一道題目。
難度很大,他查了好幾天資料才做出來。
而那道題,和剛剛測試的第一道題,很巧合的,只差了兩個數(shù)字。
這么巧的事情,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上天注定他要入選,沈星澤心里沒有一絲不安。
無形的考試早已經(jīng)開始了,沈郁拿不到題目,那是他無能,活該輸給他。
收獲沈明珠的支持又怎么樣?是沈明延唯一的孩子又怎么樣?
在沈家長大的是他,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是他,坐擁整個沈氏人脈的也是他。
只要沈郁識時務(wù)的當(dāng)好他的塵埃,他不是不能在沈氏給沈郁留一個閑職,讓他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
“沈哥太厲害了,”前桌豎起大拇指,瞥了后排一眼,語氣刻意,“果然啊,正統(tǒng)還是正統(tǒng),和野路子來的就是不一樣?!?/p>
沈星澤低頭笑了下,停了兩秒才象征性反駁,“別這么說,沈郁也不想這樣的?!?/p>
“對對對,我不說了,”那人輕輕拍了拍自已的嘴,笑嘻嘻,“還是沈哥格局大?!?/p>
沈星澤沒再接話,拿起用過的草稿紙,扔到教室最后的垃圾桶里。
回來的路上,沈星澤放緩腳步。
季舟轉(zhuǎn)過身,正趴在沈郁桌子上和后桌兩個人聊天。
“你全都寫完了?”季舟驚呼。
沈星澤腳步一頓。
黎渺懶洋洋低頭玩手機,“嗯。”
沈星澤心里升起一股荒謬,黎渺?怎么可能?
要說是沈郁他還有可能信幾分,畢竟沈郁次次數(shù)學(xué)考試交白卷,誰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怎么樣。
可是黎渺?一個從小到大數(shù)學(xué)考試就沒考過三十分的人?
沈星澤不信。
季舟也不信,即使他自認(rèn)是黎渺從小到大最鐵的兄弟。
他瞇起眼睛,大聲喊,“那你說!最后一題答案是幾?”
黎渺沒抬頭,語氣散漫,“不知道。”
沈星澤微微松了口氣,果然。
放松下來之后,沈星澤心里升起一股好笑。他真是太草木皆兵了,居然真的有一瞬間懷疑黎渺會不會是扮豬吃老虎的大佬。
他繼續(xù)往前走,身后隱隱約約傳來季舟得意洋洋的大笑,“哈哈哈,我就說嘛,我的好兄弟不是會背叛組織的叛徒!”
“好兄弟一輩子!倒數(shù)第一一起走!”
黎渺嘖了一聲,扒拉開季舟激動地拍自已肩膀的手,目光像是在看傻子,“第三題是證明題,哪來的答案?”
季舟:??。【谷蝗绱??
一堆英文加數(shù)字的,他連是英語題還是數(shù)學(xué)題都沒看出來,居然還是道證明題?
真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