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玩嗎?”沈郁余光看著黎渺手機(jī)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不知道在操作什么,沒忍住問。
“玩?!崩杳煺f話的同時隊伍里多了個人,“帶他一起?!?/p>
【手法問鼎巔峰:感謝大哥給我機(jī)會!我保證拿瑤把大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沈郁抿了抿唇,眼里閃過一絲不滿,但沒說話。
“別,你玩打野?!崩杳齑蜷_了組隊麥,“瑤我自有人選?!?/p>
他玩瑤沈郁玩什么?更何況,他不玩打野,黎渺上哪再找一個愿意給他吃野區(qū)的打野?
再送一個皮膚?有錢也不是這么造的。
黎渺的聲音一貫帶著股慵懶勁,尾調(diào)卻又微微上揚(yáng),好聽極了。
呦,大哥聲音還挺好聽,手法問鼎巔峰也打開了話筒,“好嘞大哥,大哥你帶妹是吧?沒問題!”
黎渺沒說話。
沈郁也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依然是熟悉的游戲角色,這次進(jìn)入游戲之后黎渺更加猖狂了。
打野,射手,輔助,三個人圍著一個紅buff。
打到絲血之后讓給黎渺。
然后是野區(qū)的其他野怪。
片甲不留。
“你去刷野吧?!眱煞昼姾螅杳炜粗砸岩患要?dú)大的經(jīng)濟(jì),“我自已能行?!?/p>
“好嘞!”手法哥嘴上答應(yīng),卻還是貼心地幫黎渺壓了對面下路一下才走。
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的是離下路最近的中路,她看著黎渺身上還熱乎著的紅buff,蠢蠢欲動。
【草莓牛奶:打野哥哥,藍(lán)能給我嗎?】
【手法問鼎巔峰:No.】
【草莓牛奶:為什么射手都可以拿你的紅?】
【草莓牛奶:我懂了,射手是你帶的妹是吧?】
黎渺這時候剛好帶著沈郁路過。
原本老老實(shí)實(shí)掛在射手頭頂?shù)默幟猛蝗惶讼聛恚T谥新访媲?,兩個游戲角色面面相覷,瑤妹突然朝她彈了一個小鼻嘎。
【手法問鼎巔峰:這是我大哥和他的妹?!?/p>
草莓牛奶:……
怎么不早說。
五分鐘后,三個人開始在峽谷橫行霸道,所到之處生靈涂炭寸草不生。
上局只顧著倉皇逃竄沒怎么注意,這局和黎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手法哥突然發(fā)現(xiàn),大哥和他的妹誰帶誰好像還說不準(zhǔn)。
大哥他妹的瑤妹簡直強(qiáng)到可怕,大哥身上的盾幾乎沒斷過,玩到后面,只要看到瑤妹的小鼻嘎往草叢里彈,手法哥無須思考,開大沖就完事!
反正區(qū)別只在于草叢里蹲的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人。
反觀大哥的射手,出了把吸血刀就是無腦平A,一局里十個大招能空八個。
手法哥合理懷疑上一局能贏瑤妹功不可沒。
又是一局勝利,中路和對抗留下幾個贊表達(dá)了對三人組最高的贊美,房間里又剩三個人。
“還玩嗎大哥?”手法哥自覺詢問大哥意愿。
然后他就聽到耳機(jī)里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傳來一道男聲,“快到了。”
咬字清晰,微微沙啞,隔著一段距離和一條網(wǎng)線也能聽出來的好聽。
果然,聲音好聽的人,朋友聲音也好聽。
“沒事大哥你忙,”手法哥很自覺,“以后有需要隨時喊我,我隨叫隨到!”
“嗯?!崩杳祀S意答應(yīng)一聲,退出了房間。
手法哥剛要退出,卻發(fā)現(xiàn)那個昵稱叫做【yu】的還留在房間里。
一個純黑的頭像。
還挺神秘一小女孩。
“玉妹妹?”手法哥試著喊,“你還玩嗎?不玩我自已開了?”
房間里一片寂靜,但yu也沒退出。
手法哥等了幾秒,正打算自已退出房間,卻突然聽到耳機(jī)里傳來聲音。
隔著很遠(yuǎn)模模糊糊。
“我的瑤玩的還好嗎?哥哥?!?/p>
帶著點(diǎn)故意撒嬌的意味,離得太遠(yuǎn),像是隔了一層霧。
但手法哥不聾,這不是剛才那個大哥的朋友?
“嗯,”然后他就聽見他大哥懶洋洋的音調(diào)響起,“挺好?!?/p>
下一秒,純黑色的頭像從房間里消失。
手法問鼎巔峰:?
這不對吧?
是有哪里不太對吧?
轎車后排,一吻終了,黎渺眼尾微微泛紅,眼眶里像是掬了一捧春水。
“我還以為你會讓他聽全程?!崩杳祀p手抵在沈郁胸前,音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的意味。
“怎么可能……”沈郁低頭,眼神微微躲閃。
他怎么會愿意……
黎渺輕笑一聲,看向窗外,黑夜里別墅燈火通明,“走吧,到了。”
--
白家。
宴會結(jié)束,白嘉禮站在門口送客。
“今天……謝謝你。”江落眼睛沒有直視白嘉禮,臉頰微微泛紅。
“不客氣?!卑准味Y微微頷首,禮數(shù)周全,“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送走了江落,也就是最后一位客人,白嘉禮臉上笑容微微淡了。
轉(zhuǎn)頭,白瑩微微歪著頭,抱著胳膊靠在墻邊看他。
“母親?!卑准味Y又掛起笑臉,笑著迎上去。
“生日快樂,嘉禮?!卑赚撃樕闲θ菡媲袔追?。
白嘉禮從衣架上取來披肩,披在白瑩身上,又耐心整理好邊角,“夜里涼?!?/p>
白瑩笑著看白嘉禮低頭時露出的發(fā)旋。
這是她養(yǎng)大的孩子,事事周全,待人接物從沒有一點(diǎn)能挑出錯來,像是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除了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但這樣完美的孩子,她怎么能不疼?
“我聽說你今天幫一個朋友解圍?”白瑩緩緩走到客廳坐下,轉(zhuǎn)頭看白嘉禮。
“是有這回事。”白嘉禮在白瑩身邊落座,等著白瑩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