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到,溫凝不再戀戰(zhàn)。
對著氣得快要冒煙的容柏舟和一臉溫柔的蘇琳曦微微頷首,離開了他們的身邊。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蘇琳曦這才松了口氣般,溫聲安撫容柏舟:
“你何必非要跟溫小姐過不去呢?她畢竟是泊禹的秘書,你就不怕做得太過,泊禹會生氣?”
“你別管!”容柏舟余怒未消,惡狠狠地說,“老子遲早找人弄死她,撕爛她那張嘴!”
“別說那么嚇人的話?!碧K琳曦嗔怪道,“溫小姐業(yè)務(wù)能力很強的,泊禹很重視她?!?/p>
容柏舟聞言,“業(yè)務(wù)能力強?難道不是因為她是蔣泊禹的小情人么?”
“你別胡說!”蘇琳曦立刻否認,聲音卻顯得底氣不足,“溫小姐自已都說了,他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
“切,”容柏舟不屑地嗤笑一聲。
“怕是身體的上下級關(guān)系吧,如果他倆真沒什么,你就不會特意把我叫過來,拐彎抹角地讓我?guī)湍銓Ω端?。?/p>
他混不吝,說話直接戳破那層窗戶紙。
蘇琳曦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帶著些許狼狽和惱怒:“柏舟,我沒有……”
“得了吧?!比莅刂鄄荒蜔┑卮驍嗨?,“在我面前就不用裝模作樣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被徹底揭穿,蘇琳曦臉上掛不住,閃過一絲慍怒。
容柏舟卻渾不在意,“你也用不著生氣。就算沒有你,溫凝我也是要對付的!她敢讓我丟那么大的臉,這事沒完!”
容柏舟的確是被蘇琳曦引過來的。
他們倆就是普通的朋友,交情不多。
蘇琳曦打聽到容柏舟與溫凝有過節(jié),便給容柏舟打電話說:
“泊禹和他的溫秘書也在呢,要不要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這話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容柏舟一聽溫凝在場,立刻扔下籌碼離開賭場,驅(qū)車直奔宴會而來。
被容柏舟當面拆穿心思,蘇琳曦依舊維持著楚楚動人的白蓮花人設(shè),委屈地辯解:
“柏舟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借此機會,讓你和泊禹正式認識一下?!?/p>
“行啊,”容柏舟懶得跟她虛與委蛇,有些不耐煩,“那一會兒你就好好給我引薦?!?/p>
說完他不再理會蘇琳曦,抬腳就朝著溫凝剛才離開的方向追去。
蘇琳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再勸阻。
她深知容柏舟行事毫無底線,手段下作,無論他接下來對溫凝做什么,都與她無關(guān)。
與此同時,被賀子津安排來扮演惡霸的發(fā)小,正遭遇著前所未有的尷尬。
他吃壞肚子了!
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廁所與宴會廳之間,腿都軟了。
在賀子津電話的連環(huán)催促下,他終于在第四次從廁所出來后,提著虛軟的步子,勉強回到宴會廳尋找溫凝的身影。
“子津……我,我沒找到溫凝???她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
發(fā)小有氣無力地對著電話說。
“不可能?!辟R子津守在宴會廳門口,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每一個出來的人。
“我一直在這兒呢,連只蒼蠅飛出去我都知道,肯定還在里面。”
一直安靜坐在車后座,漫不經(jīng)心扯著玫瑰花瓣的沈度,淡淡說了一句:“查查休息室?!?/p>
賀子津如夢初醒,對著電話喊:“快去休息室找找,每個休息室都看看,計劃一定要成功啊!”
發(fā)小差點哭出來:“大哥!那是別人的私人休息室!我哪有權(quán)限隨便進??!你這不為難我嗎?”
賀子津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度。
沈度沒說什么,直接撥通一個號碼,低聲吩咐了幾句。
然后對賀子津說:“可以進了,你也一起進去找吧?!?/p>
“好吧……”賀子津只好同意,臨下車前不忘千叮萬囑:
“沈哥!你千萬要穩(wěn)住!等著我的信號再出場!記住,是信號!”
“知道了?!鄙蚨扰浜系攸c點頭,模樣甚至顯得有些乖巧。
等賀子津一走,他立刻讓司機把車開走,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停下。
沈度沒有找宴會主人拿房卡,在他看來,這樣做既麻煩又不夠禮貌。
他讓人直接遠程黑進了宴會場所的后臺管理系統(tǒng),把所有休息室門鎖打開了。
于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宴會廳所有VIP休息室的門鎖,在后臺指令下悄然失效。
賀子津和他的發(fā)小抓緊時間,開始一間間地查看
賀子津一邊找,一邊不停地撥打溫凝的電話,卻打不通。
“奇怪,人能去哪兒呢?”
賀子津嘀咕著,又輕輕推開了一扇房門。
門內(nèi)傳來的聲音讓他意識到里面有人,而且正在上演極其激烈的戰(zhàn)況。
那香艷辣眼的畫面嚇得賀子津手一抖,差點把門甩上。
他強作鎮(zhèn)定準備輕手輕腳的關(guān)門,忽然想起什么,又悄無聲息地將門縫開大一點點。
賀子津面無表情地舉起手機,快速對準里面“咔嚓”拍了兩張照片,然后才重新關(guān)好。
由于他的動作極其輕緩,房間里沉浸于激情中的男女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私密的行為被人短暫地窺探過。
溫凝此時已經(jīng)不在宴會廳了,是因為容柏舟安排了人開始行動。
先是不同的人輪番上前搭訕,糾纏不休,接著是不小心將酒水灑在她裙擺的侍應(yīng)生,然后是看似熱情實則難纏的攀談?wù)摺?/p>
最后甚至有人試圖將她直接撞倒,或者用更骯臟的手段逼她離場。
溫凝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容柏舟為了將她逼出宴會。
她順水推舟,假裝被這些接連不斷的騷擾弄得心煩意亂,不堪其擾。
于是順著對方的設(shè)計,一步步被引導(dǎo)著,從宴會廳廚房不起眼的后門離開了主建筑。
在離開前,她做了最后確認。
她給包包打聽發(fā)了消息:
0:【目標已從宴會廚房后門離開。讓你的人跟緊,如果看到她脫離視線或有任何危險跡象,立刻報警?!?/p>
不僅如此,她還提前編輯好了兩條定時發(fā)送的求救短信,收件人是江聶和蔣泊禹。
江聶就在二樓,距離最近。
蔣泊禹稍后也會到場。萬一警察來不及,或者容柏舟勢力太大,至少還有他們可以依靠。
將所有能做的準備都安排妥當后,溫凝才深吸一口氣,將自已作為最誘人的餌,投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