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先生?!”
一旁的容天亮聽到這個稱呼,如同被驚雷劈中。
他猛地扭頭,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已這個私生子。
怪不得!
怪不得容禮能將他軟禁一周!
容天亮原本只以為是自已一時疏忽,是容禮運氣好找到了他藏匿的小兒子,才能借此威脅。
但如果,如果容禮就是那個神秘莫測,勢力遍布全球的月幫首領(lǐng)。
那么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瞬間就變得合情合理,順理成章了?。?!
竇徹也愣住了,竇家前段時間才和月幫有過合作的。
他下意識看向自已父親,好像明白,剛才為什么要點火了。
周圍死里逃生的賓客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容禮身上,充滿了驚駭與不可思議。
容禮?那個明星?容家不起眼的私生子?
竟然是全球最大黑暗帝國月幫的老大!
被程跡當場揭穿這層最隱秘的身份,容禮卻只是淡定地咂了咂嘴,臉上露出一絲嫌惡。
“嘖……程隊長,我想你是搞錯了?!孪壬??這稱呼太中二,不適合我?!?/p>
容禮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誠懇,“不過月幫真正的老大,我倒是認識?!?/p>
“哦?”程跡瞇起眼睛,危險的光芒在眸中閃爍,“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
容禮抬手,手指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容天亮。
臉上瞬間切換成一副痛心疾首,大義滅親的表情。
“就是他,我這位曾經(jīng)的父親,容天亮才是月幫真正的老大,他就是月先生?!?/p>
“什么????!”
“你胡說八道??!”
這一次,周圍的驚呼聲比剛才更加響亮,連容天亮自已都驚呆了。
他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不顧肩傷嘶吼道:
“容禮!你血口噴人!我怎么可能是月幫的人!程跡分明是沖著你來的,你休想栽贓嫁禍!”
容禮卻自信滿滿地伸出雙手。
他手腕并攏,做出一個等待被銬的姿勢,全然是赤裸裸的挑釁。
“好啊,既然程隊長認定是我,那就請拿出證據(jù),把我?guī)ё甙伞N医^對配合?!?/p>
程跡看著容禮那有恃無恐的模樣,低垂的眸子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地轉(zhuǎn)身,走向了驚怒交加的容天亮。
“咔噠”一聲,冰冷的手銬鎖住了容天亮的手腕。
容天亮簡直蒙了,他掙扎著,不顧形象地大喊:
“程跡!你抓錯人了!我不是什么月先生!你為什么要抓我?!
難道……難道你和容禮是一伙的?!你們合起伙來陷害我?!”
程跡內(nèi)心何嘗不想將容禮繩之以法!
但他不能。
就在五分鐘前,他接到了指揮中心傳來的最新加密報告。
報告內(nèi)容詳盡得令人發(fā)指,所有證據(jù)鏈都清晰無誤地指向容天亮。
報告顯示:月幫近幾年來在全球范圍內(nèi)策劃的多起恐怖襲擊、大規(guī)模武器走私、跨國毒品交易等極其惡劣的案件,真正的幕后指使者都是容天亮。
而容禮,因其私生子的身份和明星的公眾形象,一直被容天亮當作完美的傀儡推在前臺,被迫承擔了“月先生”這個惡名。
報告進一步指出,容禮因不愿繼續(xù)助紂為虐,暗中隱忍,收集了大量容天亮及容家核心成員參與罪行的鐵證。
就在今天,他派人將這份足以顛覆一切的證據(jù),直接遞交到了軍區(qū)副司令員的辦公室!
資料顯示,容家上下,從容天亮到他的兄弟子侄,幾乎無人干凈。
每一項罪名,都足夠他們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容家未來后代也會受到深遠影響。
而容禮,手底下居然是干干凈凈的!
而恰恰在今天,在所有容家長輩的見證下,他被親手逐出了族譜。
完成了法律和血緣上的雙重切割。
這份證據(jù)準備時間極長,邏輯嚴密。
每一次月幫的重大行動,都有容家人在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留下的痕跡和指令。
所有矛頭,都精準地、無可辯駁地指向了容天亮。
容天亮被反銬著雙手,肩頭的槍傷還在汩汩流血。
他被人強行押著向外走,終于徹底慌了神,紅著眼睛嘶聲力竭地喊道:
“程跡!我要見你的上級!我要見副司令!
他認識我,你沒有確鑿證據(jù),不能就這么抓我!這是誣陷!是容禮的陰謀??!”
就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一名負責現(xiàn)場搜查的特種部隊隊員快步跑到程跡面前,立正敬禮,聲音洪亮地報告:
“報告隊長!在容天亮的私人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這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名隊員手中捧著一個打開的精致禮盒。
盒內(nèi),一朵純黃金打造的、做工極其精美的罌粟花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在那花蕊中心,巧妙地鑲嵌著一枚與金色花蕊幾乎融為一體的微型芯片。
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察覺。
現(xiàn)場隨行的技術(shù)專家立刻上前。
用特制的防護設(shè)備取出芯片,接入他們最高級別防火墻的軍用電腦。
數(shù)據(jù)讀取的進度條飛速閃過,屏幕上瞬間彈出了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賬目清單和通訊文件。
全部是月幫與臭名昭著的金三角地區(qū)進行大宗毒品交易的核心機密。
而每一筆數(shù)額驚人的交易末尾,負責人赫然都是——容天亮!
這就是鐵證,如山鐵證!
容天亮面如死灰,渾身癱軟,卻仍不甘心地做最后掙扎,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不可能!這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是容禮!是他栽贓嫁禍給我!他恨我!
恨我當年那樣對他媽!所以他要用這種手段報復我!毀了我!毀了整個容家??!”
“容天亮,”容禮站在不遠處,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勝利者的憐憫。
“何必在這里狗吠呢?我們應(yīng)該相信程隊長的專業(yè)判斷和公正執(zhí)法,不是嗎?”
容禮大方地朝著臉色鐵青的程跡,投去一個看似贊許的眼神。
容天亮看著這個禮物盒,“這個盒子是竇明送給我的??!是他給我的!這不是我的東西!”
盒子被拿出來得時候,竇徹明顯就慌了!
這的確是他爸爸眾目睽睽下送的那個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