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他打橫一抱,直接抱去床上。
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干。
“硯聲,唔。”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嘴里。
她莫名有點(diǎn)兒心虛,又有些后怕,幸好剛剛洗過澡了,免得被看出什么來。
恰好她的藥還有點(diǎn)兒殘余的藥效,她抬手在他的頭發(fā)上抓了抓,“別這么急,我......咳咳,我有點(diǎn)兒累了。”
她的眼神四處亂瞄,就是不看他。
傅硯聲不傻,還有什么不懂的。
某人花心,估計在外面偷吃了。
跟渣男那一套甚至一樣一樣的。
他“呵呵”笑了兩聲,笑得唐愿頭皮有些發(fā)麻。
“那個,你怎么過來了呀?”
她一邊問,一邊抬手在他的胸口順氣。
傅硯聲不吃這套,將她的手拿開,“沈晝把我看得緊,玩了一出偷梁換柱,不過他還沒發(fā)現(xiàn),而我明天要出國了,去見戴維?!?/p>
他現(xiàn)在來見她,都得絞盡腦汁。
畢竟沈晝不好忽悠。
唐愿垂下睫毛,足足一分鐘都沒怎么說話。
傅硯聲從床上離開,看著窗外,“你今晚在這邊玩得開心嗎?”
她點(diǎn)頭,沒有騙他,“開心。”
“你開心,我不太開心。唐愿,李鶴眠走進(jìn)你的心里了,你沒辦法否認(rèn)?!?/p>
唐愿的臉頰一瞬間火辣辣的,她抿了一下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硯聲轉(zhuǎn)身,看著床上白皙的跟珍珠一樣的女人,頭發(fā)披散著,手上抓著被子,看起來十分溫和無害。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以前別人嘲笑他,他覺得這話太晦氣。
他走到床邊,安靜的看著她,“我重要,還是他重要?你總不能貪心的兩個都要?!?/p>
他媽媽的事兒讓他對男女感情一直處于一種比較輕視的狀態(tài),但唐愿不一樣。
他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就是感覺她不一樣。
他告訴自已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
他還年輕,未來的機(jī)會多著呢。
可她跟李鶴眠越來越近,近到也做了親密的事情,然后呢,是要通知他接手李鶴眠么?
他安靜的看著這張臉,她臉上的心虛已經(jīng)消失了。
唐愿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嘴角親了親,“對不起?!?/p>
他的心口一澀,眼眶有些紅。
“所以我是被拋棄的那個?”
“不是這個意思?!?/p>
“你想要齊人之福?你想得美!”
“硯聲?!?/p>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下一秒,傅硯聲好像變得安靜下來了,彎身下來親她。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是順其自然,但她知道樓下還有人,就算這里隔音效果極好,她也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她的下巴放在傅硯聲的肩膀上,跟這副身體已經(jīng)很熟悉了,她在他的肩膀咬了好幾下,都感覺自已快死了。
傅硯聲悶聲跟她解釋,“沈家老夫人突然去了醫(yī)院,沈晝已經(jīng)離開了,我陪你到早上六點(diǎn)?!?/p>
原來他一切都安排好了。
“不是你做的吧?”
他身體一頓,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我手還沒辦法伸這么長。”
唐愿又狠狠咬了他一口,想到跟李鶴眠的事兒,壓根不知道怎么解釋。
傅硯聲玩了很多花招,她的眼淚一直流。
而李鶴眠好不容易擺脫謝墨,是在兩個小時之后。
外面的煙花都開始了,這群人不是要看煙花嗎?為什么都來看他們打臺球!
該死該死!
他急得心里都是火,恨不得一步跨到唐愿的身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啊,沈晝不在,沈晝不在!
他撐了兩個小時,撐到極限,將手中的臺球桿直接戳到顧洵身上,“你們玩吧,一點(diǎn)了,我真的困了。”
謝墨將手中的臺球桿也放下,“那大家早點(diǎn)兒休息吧。”
說著,好幾個人都跟著李鶴眠往樓上走去。
李鶴眠氣得快跳腳,該死的,為什么他感覺謝墨就是他的攔路石!
他黑著一張臉往樓上走,謝墨問了一句,“怎么?不開心?”
李鶴眠強(qiáng)撐出微笑,“你輸了你會開心么?”
因?yàn)樾乃級焊辉谂_球桌上,他一直都在輸,大家都看出他狀態(tài)不對,還以為他是真的困了。
謝墨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不是在三樓?”
李鶴眠鼻孔都在噴火,“是啊,謝謝你,不然我都差點(diǎn)兒忘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