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了這個房間,輕輕把門關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晝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眉心擰緊,“怎么了?”
戴維抓了抓自已的頭發(fā),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總不可能是那個男人睡錯床了吧?
這家醫(yī)院有他的投資,床很大,但這兩人偏偏要睡在一起,看起來還那么的依戀。
一看就認識,而且關系匪淺。
沈晝的老婆給沈晝戴了綠帽子,這個認知讓戴維崩潰。
他在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兒,聽到沈晝問,“她出事了?”
戴維下意識的就反駁,“沒有,她沒出事,只是我這邊要忙了,可能要掛電話了?!?/p>
掛斷電話后,他擰著眉,沒有再進病房,只當自已沒有來過。
而且接下來這幾天他都不會再來了。
國外的娛樂圈跟國內(nèi)一樣,八卦多,但他作為導演不喜歡參與這些八卦。
但還是難免感嘆,再漂亮的人都會忍不住在外面偷吃。
哎。
唐愿一覺醒來,臉頰貼著李鶴眠的胸口。
李鶴眠已經(jīng)醒了,這會兒將她抱著,只覺得十分踏實,“醒了?”
她“嗯”了一聲,在他懷里蹭了蹭。
他只覺得心口都被什么充盈著,整個人都很滿足。
兩人下床洗漱,他站在鏡子前看著她的臉,確定她的臉色好了一些,才松了口氣,“我去叫餐?!?/p>
醫(yī)院不是普通醫(yī)院,類似于國內(nèi)的療養(yǎng)院,客戶都是有錢人。
這邊有專門的營養(yǎng)餐,而且病房也是套房,很大。
護士推了餐進來,他拿過勺子給她喂。
唐愿本想說自已來,卻看到他堅持。
她只好張嘴。
李鶴眠看到她張嘴時露出的一小截紅艷的舌頭,莫名有些口干舌燥,連忙垂下睫毛,繼續(xù)喂。
她吃了小半碗就不再吃了,
確定她吃飽了,他才將剩下的吃完,又給她喂了一小盤水果。
他自已吃了幾瓣橘子,然后坐在病床邊盯著她看。
唐愿摸了摸自已的臉,“怎么了?”
他搖頭,只是突然感覺很幸福,現(xiàn)在他們兩人在國外,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探病,也不會有沈晝和傅硯聲,現(xiàn)在唐愿是屬于他的。
一時間幸福的居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唐愿往旁邊靠了靠,“要不拿平板看場電影?”
一起躺在床上看電影,這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他直接就上床了,唐愿往下一靠,窩在他的懷里,“看什么電影呢?看怦然心動吧?”
這四個字讓李鶴眠一陣心癢,突然低頭去親她的嘴。
唐愿的眼底劃過笑意,任由他親。
他的生氣又后知后覺的回來了,手掌壓著她的后腦勺,加重了力道。
親了不知道多久,唐愿都感覺自已嘴唇有點兒發(fā)麻了,才被放開,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已的唇。
應該是有點兒腫了。
李鶴眠眼底又一深,繼續(xù)親過去,“唔......”
唐愿雖然沒躲,嘴里卻溢出幾聲嗚咽。
又過了十幾分鐘,她被放開,李鶴眠的額頭抵著她的肩膀,又擔心壓著她胳膊的傷口,沒敢用力。
他平復著自已的呼吸,閉著眼睛,啞聲道:“要是一直都只有我們就好了?!?/p>
她渾身一怔,抬手捧起他的臉。
李鶴眠的眼眶有些紅,被放鴿子的委屈在這個時候才展露出來。
“唐愿,你真的很煩,我都不想搭理你了,你怎么又把自已弄傷了?”
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讓他心軟,她肯定是來克他的!
唐愿的眼底都是漣漪,整個人都被親得很軟,“你確定我們要在這個時候吵架?要不再親一會兒?”
他沒說話。
她放出了殺手锏,“我本來想后天回去的,但我打算繼續(xù)待這邊五天,你呢?要跟我一起嗎?”
李鶴眠渾身一怔,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
“李鶴眠,我們先看電影?!?/p>
“哦?!?/p>
他這會兒乖乖應了,還真的跟她看起了電影,也不委屈了,一直拿余光瞄她。
唐愿是在邀請他吧?
是吧?
他惴惴不安,又擔心是自已想多了。
一直到電影結(jié)束,他也沒看進去什么。
晚餐時間,他又伺候她用餐,要入睡了,又伺候她洗腳,蹲在病床邊,雙手握著她的腳。
唐愿坐在床邊,忍不住抬了一下腳,幾滴水珠落在他的西裝褲上。
他顯然照顧人不太熟練,差點兒往后仰去,一把緊緊捏住她的腳掌,“別鬧,我把你腳擦干,免得感冒?!?/p>
唐愿心里麻酥酥的,等腳擦干了,抵在他的西裝外套上。
李鶴眠哪里跟人玩過這個,低頭看到這漂亮的腳趾,喉結(jié)滾動了好幾下。
她的腳指頭靈活的鉆進他的西裝里,貼著他胸口的位置,“怎么心跳這么快?”
李鶴眠的呼吸起伏了好幾下,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別鬧了?!?/p>
他是男人,他真的會控制不住。
唐愿看到他彎身端起盆去倒水,覺得這人是真傻。
傻子。
晚上兩人又躺在床上,依舊是抱著睡覺。
李鶴眠埋在她的脖子里親,被她折磨得額頭都是汗,“唐愿......”
唐愿沒說話,不回應。
他親了一會兒,又輕輕喊了一聲,“唐愿?”
睡著了?
唐愿故意閉著眼睛,放緩了呼吸。
他太單純,真以為她睡著了,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個吻,把兩人的被子掖了掖,“睡吧?!?/p>
唐愿睡過去之前在想著,她跟傅硯聲最初是享受那種越軌的刺激,她當然也是喜歡傅硯聲的,她也知道傅硯聲不聽話,不簡單,甚至埋藏著陰暗面。
但李鶴眠這人干凈的就像是鉆石,越看越閃,閃得刺眼。
傷害這樣的人要下地獄。
他在身邊很安心,她本來只是捉弄一下他,可真的睡了過去。
隔天他又重復的開始伺候她吃早餐,伺候她刷牙,洗臉。
中午,唐愿回到酒店,她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只是不能碰水。
戴維說是想邀請她去參加這邊的一個頒獎晚會,雖然不是最有含金量的,但也算是這個國內(nèi)耳熟能詳?shù)莫勴?,過去能見到很多好萊塢的明星。
她得趕緊去做造型,這就又要將李鶴眠丟在酒店,畢竟那邊很多攝像頭,不能帶著他出席。
她有點兒說不出讓他在這里等著的話,可他先說了,“你早點兒回來。”
他這次沒鬧,也沒說其他的,就交代了這么幾個字。
倒是唐愿有些舍不得,像是家里養(yǎng)了個嬌夫。
可算知道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覺了,她是真不想去了。
她閉上眼睛,默念好幾聲,“工作重要,工作重要?!?/p>
李鶴眠背著她,在給她疊酒店前臺送上來的洗干凈的衣服。
她現(xiàn)在要急著去做造型,確實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她從背后抱著他的腰,喊了一聲,“老公,等我回來?!?/p>
李鶴眠渾身一僵,還以為自已聽錯了,手中的衣服都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