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巨大的落地鏡子前,幾個化妝師忙前忙后的給她收拾。
她穿的是一條淡紫色的裙子,因為天氣冷了,裙子搭了白色的羊絨開肩,頭發(fā)全都挽了上去,脖子上配了一套紫色的翡翠,就連耳朵上也是。
等弄好,距離酒會還有半個小時。
化妝師們?nèi)茧x開了。
沈晝從樓上下來,看到站在大廳內(nèi)的明媚美人,腳步頓住。
這條桑蠶絲的魚尾裙極好的勾勒出身段,走路的時候魚尾蕩漾,步步生蓮。
他握著扶梯的手指瞬間收緊,眼底一瞬間變得很深。
唐愿的頭上還插著一只淡紫色的簪子,是點翠工藝,配著一頭茂密的黑發(fā),整個人就像是狐貍精變得,實在動人。
沈晝的腳步一瞬間變得很快,下樓來到她身邊,將她猛地打橫一抱。
唐愿沒想到他會這樣,嚇了一跳,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沈晝的手隔著紫色魚尾裙緩緩?fù)厦?,桑蠶絲柔順的質(zhì)感十分細(xì)膩,他覺得自已掌心都是火。
他從未見過這么隆重打扮的唐愿。
唐愿眼底的驚訝劃過一秒,然后笑了笑,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老公,是不是要出發(fā)了?”
沈晝以前從未覺得,一個女人能勾人到這個地步。
他的手要去壓她的后腦勺,卻被她輕飄飄的躲開,“別把發(fā)型弄壞了,回來再說吧?!?/p>
他的喉結(jié)滾動好幾下,改為掐著她的下巴,要去親她的唇。
她又躲,“有口紅呢?!?/p>
“再躲,晚上我就不客氣了?!?/p>
她瞬間不敢再動了,臉上有些不情愿,“別把我口紅弄花了?!?/p>
“不會。”
他的唇落了下來,卻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在嘴角這個位置,廝磨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廝磨比親吻都更撓人。
她垂下睫毛,指尖落在他的西裝上,緩緩收緊。
修長指尖在西裝的布料上留下細(xì)微的劃痕。
他將人放開,把人從桌子上抱下來,“走吧?!?/p>
一路過去的路上,沈晝都在玩她的指尖。
就算以前不喜歡唐愿,也得承認(rèn)她這副皮囊是頂尖的,現(xiàn)在有了心思,再加上她的改變這么大,頂尖的皮囊配上明媚又會撒嬌的性子,在任何一個男人那里都會是絕殺。
何況,她變壞了。
壞女人就跟壞男人一樣,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一切。
汽車在酒店外面停下,因為是在私人宅子里,現(xiàn)場不會有記者,來的都是圈內(nèi)人。
但是排場絕對不遜色于任何一場明星頒獎會。
唐愿跟著沈晝從大門進去,有人不知道這是沈晝的老婆,連忙上來打招呼,“沈總的女伴真是一次比一次漂亮?!?/p>
一句話直接讓沈晝黑了臉。
他牽過唐愿的手,輕描淡寫的介紹,“這是我老婆。”
來打招呼的人知道說錯了話,尷尬的寒暄了幾句,狗一樣的逃開。
沈晝的皮囊自然無敵,他微微靠近她,“以后只有你一個女伴。”
唐愿在心里翻白眼,想著你待會兒見到了安詩,就不會這么覺得了。
心思正活絡(luò)間,她就感覺到一陣視線,順著這道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站在李梟身邊的李鶴眠。
李鶴眠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這李家兩兄弟一個沉穩(wěn),一個驕矜,在人群里十分惹眼。
李鶴眠跟她對上視線,那視線在她腰間掃了一圈兒,又收回來,撇開腦袋。
哦,這是還在生氣,但余光又在瞄她,等著她過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