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老爺子不是讓你把貨......”
話還沒說完,他就笑了。
唐愿總覺得他消失的這么短的時間,好像變得更讓人看不懂了,他只身去公海,又跑來緬甸,還跟當(dāng)?shù)氐拇蟾缁斓眠@么好。
傅硯聲吻住她的唇,吻了十分鐘才放開,“白石峰為人還算講義氣,但也不能觸及到他的利益,他并不知道那批貨是什么,我也沒有告訴他,我為他打了幾場翻身仗,讓他把這邊的路線給我打開,我們目前互惠互利。”
“硯聲,你們這樣我很害怕?!?/p>
就像是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里,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身份,只有她蒙在鼓里。
傅硯聲的指尖將她耳邊的發(fā)絲別在耳朵后。
“怕什么,我又不會傷害你,被你甩了,我也只能躲起來?!?/p>
他說到這的時候,聽到外面的聲音,將她抱緊,“我要走了,給你放了一部手機在桌子上,我這里差不多還有十天就結(jié)束,到時候帶你回去,要聽話一點?!?/p>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不是萬能的,就怕有疏漏。
唐愿點頭,咬住他的肩膀沒吭聲。
傅硯聲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蹲在地上,將她的手放在臉頰邊,“不管是沈晝,還是李鶴眠,他們都保護不好你。唐愿姐,我才是最適合你的?!?/p>
唐愿短時間里經(jīng)歷了兩場運動,實在有些力不從心,敷衍的點頭,就聽到他嘆了口氣。
“你休息吧,我走了,兩天內(nèi)要是沒回來,你也別著急,就在這個房間里,別出門?!?/p>
或許是那個夢太不吉利了,她突然就有些害怕,將他的手一把抓住。
“是不是很危險?”
“嗯,我要是死了,你會想我么?會做夢夢到我嗎?”
唐愿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吃醋的,而且一直醋到現(xiàn)在。
大概是因為在異國,她最近學(xué)的那點兒知識在這里派不上用場,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傅硯聲看著她漸漸溢滿眼淚的眼睛,嘴角彎了彎,“沒什么危險,就是挺麻煩?!?/p>
他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留下一句,“記得想我”,就走了。
唐愿透過窗戶,看到外面有幾個人在等著,看到他的時候,態(tài)度都很恭敬。
她眼眶里的眼淚瞬間就消失了,仿佛都沒出現(xiàn)過。
在帝都的時候她在和傅硯聲的這段關(guān)系上很強勢,但這里是緬甸,她需要他,當(dāng)然就得示弱。
再那樣強勢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她拿過桌子上的手機,第一件事就是想聯(lián)系李鶴眠。
她失蹤了好幾天,國內(nèi)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可她不知道李鶴眠的號碼。
壓根沒背下來,她倒是知道沈晝的,背得滾瓜爛熟,這得益于兩人認識了太多年。
提起沈晝,她心里又涌起一串火苗。
要想這次回去一次性解決掉沈斯安和喬芊媚,就得先激發(fā)沈晝的怒火。
她只想了十秒,眼底就一亮,拿出手機放在旁邊的支架上,用后置鏡頭拍了一張她靠在窗戶沙發(fā)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沙發(fā)太亂,她披散著頭發(fā),只露出一半側(cè)臉,但那微微曲著的腿,還有散亂的衣服,都在昭示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將這張照片直接發(fā)給沈晝,還附帶了一句話。
【你老婆,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