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總覺得他在陰陽怪氣,但沈晝這人教養(yǎng)極好,他要是真不開心,那就是不搭理你。
她撤回半個身體,打算回床上睡覺。
沈晝盯著這扇窗戶,眼底極深,沒再說什么,只是安靜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拭干凈。
回到屋內(nèi),他沒有去她的臥室,而是去主臥洗了個澡,吹干了頭發(fā),似乎那些紛擾的思緒才逐漸安靜下來。
他去了書房,江年早就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給出了一份資料。
“總裁,這是太太最初去那邊小區(qū)的時間,另外,你之前想要去調(diào)查隔壁城市廟會的監(jiān)控,我讓那邊連夜把附近所有太太出現(xiàn)過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能調(diào)查到的監(jiān)控就是這些。”
江年一邊說,一邊在觀察這個人的表情。
他作為最得力的助理,隱隱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了,但不敢深想。
太太出軌?出軌一個私生子?
這不是打總裁的臉么?
沈晝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就連女人都是前赴后繼的撲上來,根本就不需要他花費精力,他從未受過什么羞辱。
江年斟酌著開口,“初步斷定,在你們幾個人一起打麻將的那晚,太太就已經(jīng)......”
“好了。”
沈晝淡淡的將這句話打斷,打開旁邊的監(jiān)控看了起來。
這段監(jiān)控是當初打耳洞的商家提供的。
唐愿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去打耳洞,說是怕痛。
但是監(jiān)控里,那耳洞是傅硯聲親自打的,看得出來她很緊張,一直在往后縮。
傅硯聲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么,耳洞槍瞬間穿刺。
她渾身抖了抖,接著兩人親了一下。
沈晝又看到了酒店走廊的監(jiān)控,他剛走不久,傅硯聲就去敲了她的房間門。
他猛地一下將電腦關(guān)上,嚇得江年背脊挺直了許多。
江年想過很多種處理手段,他深知總裁的驕傲,總裁應(yīng)該會給太太留點兒臉面,但離婚是肯定的了,沒人受得了這樣的背叛,太太放著這樣優(yōu)秀的老公不要,去找一個私生子,真是......
腦海里的想法還未形成,就聽到沈晝開口。
“愿愿還年輕,被這種人誘惑很正常,以前確實是我忽略了她?!?/p>
沈晝臉色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又緩緩將電腦打開,不知道是在說服江年,還是在說服他自已。
“她從小就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所以才會被這些伎倆迷住,是我的問題,當初察覺到她的變化,我就該去調(diào)查一下的?!?/p>
他的視線安靜的看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看著監(jiān)控里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傅硯聲,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何況,這個人一開始就知道愿愿的身份,沖著她去的,她只是中了別人的計?!?/p>
江年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低頭,恭敬回答,“總裁放心,這些監(jiān)控不會被其他人看到,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p>
沈晝的手里捏著鼠標,語氣依舊是淡的,“愿愿犯錯固然可以原諒,但有些人確實挺該死,她年輕胡鬧一次,情理之中,但也只有這一次,查查傅硯聲在哪兒,別讓他活著?!?/p>
“好的?!?/p>
江年離開書房。
沈晝在椅子上安靜的坐著,突然猛地一下將電腦關(guān)上,電腦的屏幕都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