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有些疼,上車之后,將背往后靠。
她拿出手機,視線落在唐商序和顧洵的聯(lián)系界面。
這兩人今天說的話都很讓人誤解,難道是他們?
她沒辦法了,給兩人都發(fā)了一條消息。
【這事兒我沒法裝作不知道?!?/p>
顧洵回復得很快,幾乎是一頓輸出。
【唐愿妹妹,這個不是你跟鶴眠的錯,誰知道沈斯安這狗東西會弄個什么直播,幸好當時看到直播的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我和李梟,另外的人我還真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沈晝沒看到,鶴眠就親了你兩口,他現(xiàn)在自已都心煩呢,你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啊,以后大家還是各過各的?!?/p>
為了這幾人的關系,顧洵現(xiàn)在可是操碎了心。
在醫(yī)院的時候,他也看到李鶴眠有多排斥唐愿了,剛醒來就要去找唐愿算賬。
要不是他和李梟拉著,這臭小子估計打女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也是,那可是他的初吻。
而且顧洵當時說漏了嘴,說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抱著唐愿妹妹啃得可得勁兒,李鶴眠瞬間就破防了。
不然李鶴眠怎么會闖唐愿病房,還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樣子。
唐愿松了口氣,不是顧洵。
難道是唐商序?
她緊盯著手機頁面發(fā)呆,那手機卻被一旁伸來的手握住。
沈晝將她一把拽進懷里,“在想什么?”
把手機息屏,順勢靠進他懷里,“就是身體不太舒服?!?/p>
哎,到底是誰啊,她現(xiàn)在腦子是真的疼。
一方面覺得對不起傅硯聲,一方面又惶恐那人會來沈晝的面前亂說。
而且要真是唐商序,那完了,整個唐家都會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唐商序可是唐家的命根子。
她必須得以死謝罪!
手機振動了一下,應該是唐商序發(fā)來的消息。
她連忙偷偷瞄了一眼。
【只要事情藏住了,就不會對你有影響,別讓沈晝知道?!?/p>
唐愿心里“咯噔”一聲,臉色都變了。
該不會真是唐商序吧?
如果是唐商序的話,以他的性格,確實會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繼續(xù)這樣歲月靜好。
可唐商序就算再淡定,跟自已名義上的妹妹發(fā)生這種事情也不會一點兒情緒都不外泄吧?
唐愿只覺得心煩,連帶著心煩喬芊媚,這一切都是喬芊媚弄出來的。
那個劇本必須讓傅硯聲上,至于喬芊媚,可以出局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事兒真要有爆發(fā)的一天,再說吧,現(xiàn)在想什么都沒用。
只要那人沒病就好。
她嘆了口氣,安慰自已看開一點兒,沒事兒,以后對傅硯聲好一點兒就行了。
她猛地一怔,突然感覺自已現(xiàn)在真像在外面鬼混后良心不安,拼命想對家里那個好的畜生渣男。
她咬了一下唇,以至于都沒注意旁邊沈晝越來越深的臉色。
“愿愿,你在想什么?跟誰聊天?”
沈晝確實不知道直播的事兒,那四個人都很默契的三緘其口,沒一個人主動爆到他這里來。
“跟我哥聊,這次的事兒不想讓唐家那邊知道,不然我媽會來找我麻煩?!?/p>
她說話的時候,撇開視線看向窗外,“我媽不會覺得我是命懸一線,只會擔心我還干不干凈,就算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沈斯安跟我不會有什么,可她一定會把我?guī)メt(yī)院,我想我哥幫我一把,那種屈辱的檢查,我不想再來一遍了?!?/p>
沈晝瞬間無話可說,因為讓她去檢查身體這事兒,之前是他的主意。
唐家女人在這方面要尤其注意,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但現(xiàn)在被她主動提出來,這就變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何況這次她本就是九死一生,要是沒被找到的話,誰知道她會在那個懸崖底待多久。
他將她的腰攬住,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背。
“好了,這次我也會瞞著唐家那邊,別擔心?!?/p>
唐愿的腦袋埋在他脖頸里,松了口氣,這要真拉她去醫(yī)院檢查,一定會檢查出來。
幸好那個男人只是朝某一處使勁兒,其他地方沒有留下任何印子,不然醫(yī)生肯定也會告訴沈晝的。
算了,以后百分之三百的對硯聲好,只求小狗將來知道了別生氣。
*
傅硯聲剛從劇組回家,就察覺到屋內有人。
他把燈光打開,發(fā)現(xiàn)是那個男人。
男人的手里捏著一塊小石頭,在手中拋了拋。
“我聽說唐愿失蹤了兩天,還在醫(yī)院躺了一天,老實交代吧,另外的一天一夜你跟人干嘛去了?”
傅硯聲身上還穿著劇組提供的衣服,這會兒拎著外套抬腳上樓。
男人將手中的小石頭丟了過來,被他一把接住。
“沈硯,你真把人睡了?一天一夜呢?!?/p>
傅硯聲將小石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語氣很冷,“跟你沒什么關系吧?”
男人起身走了過來,視線在他渾身上下打量了幾眼,“有關系,我得確定你到底只是玩玩,還是動了真心。睡了沒?我好給你準備一個祝賀脫處的儀式。”
傅硯聲沒搭理他,繼續(xù)上樓。
男人站在樓梯口處,視線緩緩瞇了起來,“你要是睡了,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淡定,看來沒睡,你在顧慮什么?都伺候人那么多回了,真能忍啊。”
他的腳步頓住,垂下睫毛,“不用你管?!?/p>
男人聳了聳肩膀,不再說了。
唐愿......
他從浴室出來,將自已扔在床上,發(fā)絲潤濕,眼底猩紅。
一次怎么夠,食髓知味,恨不得把她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趕走。
何況她還暫時沒有要離婚的打算。
他認不認真有什么用?這場關系里占據主導權的是唐愿。
她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遛他跟遛狗一樣。
所以他不說那晚上的人是誰,讓她猜,讓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心虛愧疚!
以后他想做什么,她都會縱容著。
不能只讓她拿捏他,他得想辦法把找回一些主動權,免得以后被踹了,都沒地方哭去。
至少現(xiàn)在成功了,唐愿對他充滿愧疚。
他可以得寸進尺。
李鶴眠還想上位,狗東西,想得真美。
沈晝這畜生也早該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