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慢條斯理慢條斯理的拿起叉子,視線一直在尋盛舒。
這會兒大廳內(nèi)有十來個人,要么在玩游戲,要么在喝酒。
盛舒就在角落的位置,這個時候有侍者走了過來,她將一個杯子放到了侍者的托盤上。
又跟人家說了一聲,下巴朝著唐愿的方向揚了揚。
唐愿的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她知道,機(jī)會來了。
所以等侍者走到自已身邊,還不等對方問,她就端起酒杯,混著蛋糕,慢條斯理的喝完。
她抬腳就朝樓上走去,走到最角落里的洗手間。
這里就連洗手間都是干干凈凈的,而且樓上一共三個洗手間。
她將背往后靠,把李鶴眠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來二樓西側(cè)的這個衛(wèi)生間?!?/p>
西側(cè)這里的位置很有考究,衛(wèi)生間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天然的香味兒,旁邊十米遠(yuǎn)的地方就是一間漂亮的客房,客房敞開一條縫隙。
她將背往后靠,之所以先在這里,是得讓待會兒路過的其他人看見。
李鶴眠這會兒依舊坐在下面,一個人望著天上的星星,空氣中有遠(yuǎn)處的桂花香味兒,還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他看到謝墨走了過來,作為今晚的壽星,他身邊還圍著好幾個人。
謝墨走到他身邊,問了一句,“不去旁邊玩?”
李鶴眠當(dāng)然不想去,“不用了,這里挺好的?!?/p>
隨著謝墨的走近,跟在他身邊的喻安也過來了。
喻安早幾年是很厲害的化妝師,身上的香水味兒有點兒重。
她一來,李鶴眠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緊接著桌子被一股力道弄翻,他的手機(jī)落在地上。
喻安還以為是自已的裙擺帶翻的,連忙彎身去扶桌子,“不好意思啊,李少爺?!?/p>
李鶴眠只覺得那股香味兒更濃郁,想著喻安到底是噴了幾斤在身上啊,但是出于禮貌,他沒說。
謝墨將他的手機(jī)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前后也就四秒左右的時間。
李鶴眠搖頭,“沒事兒?!?/p>
“李少爺是因為跟唐愿親嘴的事兒在煩惱吧?我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你別在意了?!?/p>
她故意說起親嘴的事兒,是想看謝墨的反應(yīng)。
但是謝墨沒有反應(yīng),而是朝著唱歌的包廂走去。
喻安連忙跟上,忍不住喊了一句,“謝墨?!?/p>
謝墨腳步停下,扭頭安靜的看著她,“我想喝蘋果口味的果酒,你有推薦么?”
喻安在品酒方面也頗有研究,眼底瞬間一亮。
“我恰好知道一款很好喝,剛剛架子上就有,我去拿來。咱們一邊喝,一邊配海鮮?”
“好,麻煩你了?!?/p>
他的態(tài)度挺客氣。
喻安歡天喜地的朝著里面走去,但是拿著酒瓶子回來的時候,謝墨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她還以為他是朝著烤箱那邊走去了,連忙大踏步的往那邊走。
“謝墨,我把酒拿回來了?!?/p>
烤箱這邊有三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人,就是沒有謝墨。
她的眉心擰了一下,視線在四處看了一眼,在唐落星的身邊坐下,忍不住問,“謝墨呢?”
唐落星被唐愿氣了一通,現(xiàn)在心里正不舒服呢,“可能唱歌去了吧,剛剛顧洵喊了幾個人去唱歌。”
喻安趕緊起身就要追過去,卻被唐落星拉了回來。
“你追了這幾年,還沒追到???”
喻安胸有成竹,“雖然沒追到,但把他的喜好都了解得差不多了?!?/p>
唐落星翻了個白眼,“你放棄吧,不是我打擊你,我跟你是朋友,一直都是說真話的,你跟過的那幾個男人都跟謝墨認(rèn)識。謝墨這人潔癖很嚴(yán)重,絕對不會跟自已的兄弟睡同一個女人,而且你的上一個床伴是顧洵,他肯定很介意這個事兒。”
喻安不說話了,但腦海里晃過唐愿的臉,情緒一瞬間翻涌,“也不一定?!?/p>
唐落星跟她是真的關(guān)系好,看到她這樣,嘆了口氣,“你以為我騙你啊,行吧,那你就繼續(xù)追,我覺得你追他,還不如握著顧洵呢。顧洵家世也好,除了花心之外,也沒缺點?!?/p>
“我不喜歡顧洵那種性格,我就喜歡謝墨?!?/p>
謝墨很神秘,每次只是看著他的臉,她就感覺自已的心臟在狂跳。
唐落星看她油鹽不進(jìn),放棄了,忍不住問,“你覺得我跟沈晝怎么樣?”
沈晝是她很早以前就看中的人,要不是被唐愿搶過去,她肯定孩子都生了!
一個被唐家收養(yǎng)的人,憑什么能擁有沈晝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
喻安眼底的光芒閃了好幾下,“很般配,而且沈晝剛剛在牌桌上對你那么溫柔,你肯定有機(jī)會?!?/p>
唐落星瞬間高興了,“行,我們一起過去找他們。你找謝墨,我找沈晝。”
喻安點頭,心里卻有些不安。
她當(dāng)然知道謝墨潔癖,所以他很少出來跟人聚餐,一般只有沈晝和顧洵的場合,他才會在。
這個莊園很大,包廂的位置要走好幾分鐘。
唐落星還在不停鼓勵喻安,“可能等他喜歡上你,潔癖就被治好了呢?!?/p>
喻安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畢竟唐落星一直在這個說事兒。
樓上,一個男人被人按在洗手臺上親。
唐愿是真沒想到盛舒下的藥這么厲害。
才十來分鐘,就讓她看不清面前的東西了。
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她問了一聲,“誰?”
對方?jīng)]說話,她實在忍不住了,將人一把拽過來,踮起腳尖就親了上去。
她的手掌抓著對方面前的衣服布料,這一塊布料很快被弄皺了。
可她始終覺得不夠,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她的腰被一雙手?jǐn)堊?,似乎是在幫助她站穩(wěn)。
她松了口氣,迷迷糊糊的抬頭看著面前的人,“你怎么來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