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聲微微挑眉,低頭含住她的唇。
唐愿掛斷電話,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戴維那里的角色給你拿下了,過幾天你可能要出國一趟,跟他親自談?wù)劇!?/p>
傅硯聲的手掐著她的腰,語氣沙啞,“想你?!?/p>
唐愿又怎么可能不想他,但兩人待在這里不能超過十分鐘。
他使勁兒吻著她,將她抵在墻上。
唐愿的淺色口紅花了,暈在他的唇瓣,她抬手擦了擦,覺得好笑,“赤宴回廊的生意是不是很危險?”
他在她的唇上啄。
傅硯聲年輕冷酷,骨子深處還有一股瘋勁兒,他的手指占有欲十足的掐著她腰上的肉,“擔(dān)心我?”
“這不是廢話,我讓你暴露在鏡頭下,對你有影響嗎?”
“沒影響,反而是種保護(hù)?!?/p>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肩膀,“唐愿姐,我真的很想你?!?/p>
那些男人就像爛蒼蠅一樣趕不走,他必須得想個狠招了。
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牙齒輕輕咬著她脖頸的皮膚,“你說的離婚,沒誆我吧?”
唐愿沒有沉溺此刻的溫柔,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先去國外跟戴維簽合同,那邊的一切我?guī)缀醵几愣?,你只要過去讓他見見你真人就行。好了,出去吧,免得待會兒沈晝的人進(jìn)來?!?/p>
傅硯聲的背是躬著的,整個人都埋在她的脖頸里,“嗯,再待一分鐘?!?/p>
唐愿沒動,等他走了,她也得出發(fā)去百利那邊。
傅硯聲上了自已的保姆車,手里拿著手機(jī),卻沒看,而是在安靜的轉(zhuǎn)著。
他的手肘撐著旁邊的窗戶邊框,垂下睫毛,像是在認(rèn)真的思考什么,然后彎了彎嘴角。
他的長相太有校園男神那味兒,本來就年輕,平時不愛笑,撒嬌也只是在唐愿的面前。
陳萌在前面開車,透過后視鏡看到他的臉色,忍不住八卦,“你跟愿愿怎么相處的???也是這么不說話?”
以前只有她跟傅硯聲的時候,傅硯聲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有說臺詞的時候比較靈動,其余時間都是安靜垂著睫毛在旁邊看著,他絕對是娛樂圈里最好帶的藝人,而且從來不鬧那些彎彎繞繞,沒想到一出手就直接勾引老板。
陳萌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傅硯聲緩緩抬頭,語氣很淡,“撒嬌就行?!?/p>
陳萌腳上差點兒打滑,“你,撒嬌?”
她難以想象傅硯聲撒嬌是什么感覺,也難怪會讓愿愿走上歪路,這人確實有這個資本。
她覷了他一眼,“嘖”了一聲,“你可能沒見過以前的愿愿,被唐家教出來的人,都一板一眼的,當(dāng)年剛跟沈晝結(jié)婚,就直接放棄了自已的事業(yè),說是要守著沈晝,要相夫教子,我怎么勸都不聽,我真沒想過她會跟你在一起?!?/p>
傅硯聲的嘴角彎了起來,“哦?”
陳萌知道他在高興,原來還有點兒小悶騷呢。
“嗯啊,哪怕是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像一場夢似的?!?/p>
傅硯聲咽了咽口水,他跟她真的很久沒做了,他很想。
很想很想很想。
他深吸一口氣,保姆車在自已住的地方停下,他定的后天出國的機(jī)票去見戴維。
回到住的房子,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只覺得渾身熱的冒火。
他回了西瓜頭的消息。
【你按照我說的來?!?/p>
西瓜頭那邊沉默了好幾分鐘,才嘆了口氣。
【行吧,我的哥。】
傅硯聲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一個小時后,沈晝那邊得到消息,傅硯聲在商場逛街,像是要給誰買禮物。
“總裁,他好像是要去療養(yǎng)院那邊?!?/p>
肯定是去看他媽媽的。
沈晝“嗯”了一聲,“繼續(xù)盯著就行?!?/p>
聚餐的地點是百利這邊的莊園,里面應(yīng)有盡有,站在帶有坡度的院子里,往下一看是漂亮的高爾夫球場,這環(huán)境簡直奢靡。
今晚大家都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上,而且準(zhǔn)備了幾十種酒水。
唐愿到的時候,沈晝已經(jīng)在了,他抬手拍了拍自已身邊,示意她坐過去。
她的視線往旁邊一撇,那里坐著李鶴眠。
眾人的中間有一個酒瓶子,這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很俗套的游戲,但現(xiàn)場都是年輕男女,大家都對那點兒事情很感興趣,氣氛要比聊商業(yè)話題熱烈的多。
唐愿剛坐下,酒瓶子就轉(zhuǎn)到了李鶴眠那里。
李鶴眠“嘖”了一聲,“怎么你一來,我就被抓了,你是我的掃把星吧?”
顧洵聽到這話,用肩膀推了推人,“怎么說話的你,就會嗆唐愿妹妹,吃火藥了?看我不玩死你?!?/p>
發(fā)號施令的就是顧洵本人,他的視線往下,落在李鶴眠的某個部位,又憐憫的移回來。
“你是處這事兒我們都知道,那我問你,現(xiàn)場有沒有你想要春宵一度的女性?”
李鶴眠今天沒帶自已名義上的女朋友出來,而現(xiàn)場的女性也不少。
他沒去看唐愿,漫不經(jīng)心的,“有啊?!?/p>
顧洵“嘶”了好幾下,“是誰?。俊?/p>
“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坐在對面的謝墨緩緩抬眼,視線在李鶴眠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李鶴眠向來藏不住事兒,雖然這人極力掩飾,但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謝墨的余光在現(xiàn)場的幾個女性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沒說話。
下一局開始,倒霉的依舊是李鶴眠,但這次提問的變成謝墨了。
李鶴眠擰著眉,看向唐愿,“唐愿,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唐愿這會兒正端著拿過來的水果,小口小口的吃,被提名的時候,明顯有些懵。
她這副樣子,就像是偷吃東西的倉鼠,大概沒想到自已會被喊。
李鶴眠垂下睫毛,像是豁出去似的,“問吧?!?/p>
謝墨的指尖捏著手中的杯子,里面的酒水晃蕩著,“有做過對不起兄弟的事情嗎?”
李鶴眠的眼底本來還有笑意,聽到這個問題,笑意一瞬間消失了。
顧洵率先蹦起來,“臥槽,你還真有啊,說說吧,你具體都做什么了,到底有哪里對不起我了!”
人一瞬間的情緒變化騙不了人。
李鶴眠索性承認(rèn),“好吧,是有。你還記得有一年你被顧家喊回去罰跪了一晚上嗎?因為你當(dāng)時只顧著和我賽車,把自已女朋友忘在環(huán)山跑道上,那姑娘被嚇了一晚上,第二天發(fā)燒了,是我告的密,誰讓你踹了我的愛車一腳。”
顧洵臉色都變了,氣得胸口都在起伏,“好你個畜生,你看我今天不扇死你!”
他作勢就要去掐李鶴眠,卻被躲開。
李鶴眠嘴角彎了彎,“都說了,讓你別碰我的車?!?/p>
謝墨看著這兩人,視線卻落在唐愿臉上,只一秒,就收回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