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在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就低頭跑了。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傅硯聲那么強,怕繼續(xù)待下去,會讓沈晝看出異常。
沈晝這人跟人精似的。
她嚇得跑到陽臺,還在不停拍著自已的胸脯。
完了完了,總感覺沈晝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她咽了咽口水。
可他要是真知道了什么,絕對不是這樣的云淡風輕。
陳萌嚇得在原地轉(zhuǎn)圈兒,恰好沈聽水的電話打了過來。
“喊硯聲下來接受采訪,人呢?”
“沈總,來了來了,硯聲遇到了個熟人,在聊天呢。”
她透過陽臺的玻璃門,看著遠處依舊站著的兩個男人。
傅硯聲這會兒在回復沈晝的那個問題。
“比我大?!?/p>
沈晝的眼底劃過一抹什么,抬腳離開了。
他問身后的江年,“這種男藝人是不是也會被一些富婆包養(yǎng)?”
江年連忙點頭,“總裁,娛樂圈里包養(yǎng)這種事很常見,之前我知道的兩個很火的男藝人,都陪五十幾歲的女人睡覺?!?/p>
沈晝輕笑,語氣變得輕松,“你知道的蠻多?!?/p>
江年的態(tài)度依舊恭敬,“就只是平時愛跟朋友們八卦?!?/p>
沈晝推開旁邊的門,又問,“李鶴眠這兩天在做什么?”
“李少一直跟在李大少的身邊,好像真的在認真學習公司的事情,而且李大少還丟給他好幾個小公司,讓他練手?!?/p>
沈晝的眉心微微擰緊,他不知道自已心里的那抹異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只是兩天前看到那樣的唐愿之后,他似乎意識到,他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她了。
愿愿變了,有主見了,不再是那個總是躲在水月灣,等著見他一面的人。
有那么一瞬間,甚至覺得她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讓人悸動的厲害,以前只以為她明媚了許多。
可明媚只是最膚淺的一層。
他垂下睫毛,氣定神閑的坐在這個房間,等著樓下的記者采訪結(jié)束。
江年在旁邊問,“總裁,那還讓人去跟蹤李少么?”
現(xiàn)在沈晝自已都覺得這個命令很離譜。
李鶴眠喜歡的是芊媚,而且李家最近給芊媚喂了很多資源,如果不是清楚李鶴眠的喜歡,又怎么會如此大手筆。
他莫名松了口氣,將背往后靠,“撤回來吧?!?/p>
他的人剛撤回來,李鶴眠就出門了,而且是開車去的風華,前后不過半小時。
但是來到風華他才發(fā)現(xiàn),今天唐愿不在。
他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唐愿這會兒要去沈氏見孟景行,她最近新擬了一份合同,是一份關(guān)于藝人的補充合同,想問問孟景行的意見。
孟景行的電話打不通,她才決定親自走這一趟。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李鶴眠。
“唐愿,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這會兒在你公司,你什么時候回來?”
“兩個小時后吧,什么事,就在電話里說?!?/p>
“不行,我必須當面告訴你,而且我拿到了證據(jù)?!?/p>
唐愿將車停在沈氏樓下,語氣很輕,“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李鶴眠本來還挺著急,聽到這話,心口瞬間一酥。
她的聲音好溫柔。
“我就在風華等你,你忙完了記得過來見我?!?/p>
唐愿“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她去法務(wù)部,才知道孟景行這兩天都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總不可能出事了吧?
她跟法務(wù)部這邊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因為身體原因,請假了。
她的眉心擰緊,又在微信上給他留言,問他什么時候能有空。
但回復的不是孟景行,而是他的女朋友陳星冉。
【你要是再敢給孟哥發(fā)消息,我就把你的事兒鬧到沈氏去!賤不賤?】
唐愿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偏偏孟景行對這人是放任的姿態(tài)。
她不再管了,想開車回風華,但陳星冉不依不撓。
【你跟那個傅硯聲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要告訴沈總,他太太就是個賤貨!】
陳星冉恰好就是追星族,而且很巧的是,她近期上頭的就是傅硯聲。
她沒有工作,全靠孟景行養(yǎng)著,孟景行的錢全都在她這里,她有大把的時間去追星。
結(jié)果就看到傅硯聲跟唐愿上同一輛車,那車的晃動很小,但她看到了。
陳星冉已經(jīng)混成了傅硯聲的大粉,微博有幾萬粉絲。
傅硯聲被唐愿這種賤人玷污,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何況唐愿還試圖勾引孟哥。
【唐愿,如果你不想毀了我們家硯聲,就一天之內(nèi)斷干凈,不然我會把這事兒捅給沈總?!?/p>
唐愿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直接開車去了孟景行那邊。
按了門鈴后,開車的就是孟景行本人,他的臉色慘白,還在咳嗽。
“太太?”
他的手機被陳星冉拿走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唐愿給他打電話和發(fā)消息的事情。
“孟律師,我們聊聊你女朋友?!?/p>
她把剛剛陳星冉發(fā)來的消息給他看,語氣嚴重,“這事兒你能管么?”
孟景行又咳嗽了好幾聲,先側(cè)過身體,“太太,你進來坐吧,我把星冉喊過來,大家心平氣和的談一談?!?/p>
但陳星冉怎么可能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