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聲還是沒讓開,而是問了一句,“是你故意把消息捅到唐愿姐那里去的?”
李鶴眠擰眉,往后站了一步,嘴角依舊是勾著的,“是我怎么了?我只是想讓她知道真相,你抱著那種目的接近她,就活該被拋棄?!?/p>
“李鶴眠,你又好到哪里去?當初唐愿姐被盛蕓的人帶走的時候,我調(diào)查過了,你眼睜睜看到她被帶走,被羞辱懲罰,受那么嚴重的傷,都沒有出手幫忙,你現(xiàn)在上趕著裝什么深情!”
李鶴眠無話可說,咽了咽口水,他那個時候又不知道他會喜歡唐愿。
他都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想打游戲,是唐愿主動來招惹他的,所以該對他負責。
“傅硯聲,你現(xiàn)在是自已被甩了,破防了,要把我拉下水?”
傅硯聲往前一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我跟你的格局不一樣,你瞄準的是她小三的位置,我要的是正宮,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上位。李鶴眠,我要是把你對唐愿的心思捅給沈晝,捅給李家,你說你還能過多久的平靜日子?惹我,那就誰都別吃了。”
李鶴眠的臉色瞬間變了,他一拳頭就朝傅硯聲的臉頰砸去。
“你這張臉可真是讓我作嘔啊,自已心思不正還想拉別人!唐愿甩你是應(yīng)該的,你就跟男鬼一樣,陰暗可怕的很!”
傅硯聲往后退了好幾步,直接坐到地上,剛縫好的傷口崩開了,開始往外面滲血,看著十分恐怖。
李鶴眠剛想罵,你裝什么,他都沒用力。
但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唐愿。
唐愿今天穿得稍稍正式一些,應(yīng)該是待會兒要去風華。
她的耳朵上依舊戴著翡翠耳釘,今天是黃翡,襯得臉龐溫柔明媚,大氣端莊。
李鶴眠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自已動手的那只手藏在背后,猶如犯錯似的握成了拳頭,說話的語氣都不太穩(wěn),“唐愿,你怎么在這?”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已被人做局了。
剛剛傅硯聲故意提盛蕓那個事兒,就是為了讓唐愿心里膈應(yīng)。
又故意引他動手,是為了讓唐愿心疼。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好啊,這個男婊。
他氣得頭皮發(fā)麻,抿著唇,連忙急急解釋,“我剛剛都沒用力??!”
唐愿看向緩緩站起來的傅硯聲,他的唇色都是白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
她想了想,還是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離開的醫(yī)生又回來。
她上前,將人扶起來,扶到沙發(fā)邊坐下。
傅硯聲輕輕攥住她的手腕,語氣沙啞,“你要走了?”
唐愿現(xiàn)在怎么走得了。
李鶴眠快步走過來,攥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唐愿,你沒看出來嗎?他這是苦肉計,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對你說了什么,但這小子一開始接近你,目的確實不單純!他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本來聲音很大,但想到盛蕓的事兒,又垂下睫毛,有些委屈,“盛蕓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最初我本來就不喜歡你,我不喜歡的人,我就不樂意搭理,要是我知道后面我會這么喜歡你,我肯定不那么做。”
唐愿看了一眼自已的左手腕,又看了一眼自已的右手腕。
兩個男人都攥得緊緊的,誰都不肯先放手,仿佛先放手就輸了似的。
“放手?!?/p>
李鶴眠攥得更緊,咬著唇,“我不放!你要怎么才肯原諒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別給了我希望又把我推開好嗎?我知道自已以前做得很不好,但你以前那么愛沈晝的時候,能想到自已有一天會不愛他嗎?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可控。”
一旁的傅硯聲接話,“唐愿姐,我的感情就可控,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我會喜歡你,我從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
李鶴眠震驚了,這賤人真婊??!
傅硯聲將唐愿的一只手放在自已臉頰上,輕輕蹭了蹭,連睫毛都透著傷心,“如果我是因為自已的身份出局,那我無話可說。”
他垂下睫毛,喉結(jié)滾動了好幾下,“我也不想要這個身份,從我有記憶開始,它帶來的就是無盡的屈辱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