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商序在旁邊笑,看到兩個人都看了過來,他沒說什么,朝著唐愿對面的房間走去。
他住在唐愿的對面,不過才剛走近,就聽到了一點兒很微妙的聲音。
他的腳步頓住,折返回去,擋住了要過來的其他人,“都去三樓吧,三樓房間多?!?/p>
其他人也懶得問為什么。
李鶴眠反倒松了口氣,要是大家都去三樓了,那待會兒他悄悄溜下來,就不會有人察覺了。
唐商序順勢就跟謝墨問起了最近謝家要開業(yè)的那幾個商圈,商圈里的攤位都是早就招商好了的,這兩家商場周圍五公里地段都是有錢人,所以能進入里面的品牌至少也是輕奢。
近期唐商序投資了一個輕奢的珠寶品牌,還招了好幾個設計師。
他之所以這么做,是要消化上次傅硯聲給他弄來的一整船的鉆石,那些都是天然鉆石,而且全都是上了克拉數的。
他的這個輕奢品牌目前還沒辦法入駐這么高端的商圈,可唐商序就只是提了一嘴,謝墨就淡淡開口,“那家還沒簽約,你愿意出價多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需要鋪墊太多。
唐商序笑了笑,“愿意給優(yōu)惠嗎?”
謝墨的視線落在唐商序的臉上,兩人的視線都很平靜,許久,他撇開目光,“五折?!?/p>
“成交?!?/p>
李鶴眠在旁邊聽到這話,眉心擰起來。
為什么他覺得不對勁兒?
他不傻,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很強烈,他的視線在這兩人身上轉了轉,但是兩人都太平靜了,壓根看不出任何異常。
倒是旁邊的顧洵開了口,“好啊,老子前段時間要兩倍的價格入駐,你都不愿意,現在五折你給唐商序?你們倆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啊?我日,我現在心里很不痛快,當時你跟我說的可是都已經答應別人了,毀約不太好,現在你說毀約就毀約了?這就是兄弟?!”
顧洵越想越氣,對著謝墨的背影又唾罵了兩句,“真不是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么把柄被唐商序握住了?!?/p>
顧洵覺得唐商序這人確實挺陰的,別看他一副溫和的正人君子做派,但這些年他能迅速成為新貴崛起,帶著唐家一路高歌猛進,就是擅長利用手中的資源。
而且是縱觀全局的那種陰。
一群人都熬到了半夜,這會兒也懶得爭執(zhí)其他的了,都在三樓找了個地方睡覺了。
李鶴眠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偷偷摸摸的豎著耳朵在門口聽,確定走廊外面沒人了,他打開自已的門,要往外面走,結果剛走到樓梯的位置,他的嘴角扯了扯,二樓跟三樓之間有一個門,現在這個雙開門是鎖著的。
他擰眉,又來到電梯,很好,電梯停運了。
今晚處處都不順,他回到房間內,從陽臺往外面望,這里還挺高的,到時候要是鬧出什么笑話,不好解釋。
他拿出手機給唐愿發(fā)了消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懷疑自已被人做局了?!?/p>
但是唐愿那邊很忙,沒有回復。
李鶴眠自已被拉著打了這么久的臺球,也有些累了,等了半小時都沒等到唐愿的回復,也就睡了過去。
而唐愿是真的被壓著到了凌晨六點。
傅硯聲將她抱去浴室洗漱,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靠在他的胸口。
傅硯聲將她用浴巾包裹著,回到床上,他自已也開始換衣服。
依舊是他來時的那身衣服,這會兒整整齊齊的疊在旁邊。
唐愿看著他的背影,想要從后面將人抱著。
他卻往前挪動一步,語氣淡淡,“我是早上十一點的飛機,先走了。”
他走到門口,想到什么,肩膀緩緩往下垮,“唐愿,我們分手吧?!?/p>
他說完這句,像是解脫了似的,猛地一下拉開房間的門,直接就離開。
唐愿坐在床上,浴巾還搭在胸口的位置,聽到這話,都笑了。
剛吃完就分手?
行!
她倒頭就睡,用被子將自已捂得緊緊的,分就分。
但無法忽略胸口的那抹澀,又覺得這確實是自已活該,是自已沒考慮清楚。
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呼出一口氣,是真的有些累了,而且她到現在還以為昨晚的那一個小時是沈晝來著。
她閉著眼睛,只覺得心煩,但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傅硯聲從樓上下去的時候,遇到了晨跑的李鶴眠。
李鶴眠到后半夜睡著了之后,就沒想過要來打擾唐愿了,再加上早上又太早,他也沒去打擾她休息,本來想著跑跑步,發(fā)泄一下精力,結果就看到傅硯聲大搖大擺的從里面走出來。
事到如今,李鶴眠還有什么不懂的,估計后半夜這人溜進去了。
他的牙齒都咬了起來,又看到傅硯聲這會兒沉默的離開,連忙就往前追了兩步。
“看你臉色不太好,該不會是分手了吧?”
傅硯聲的腳步頓住,轉身看著李鶴眠。
李鶴眠沖他笑了笑,這種驕矜會刺痛人的眼睛。
傅硯聲懶得跟這種小少爺說話,扭頭就走。
李鶴眠高興得不行,“那你這就是出局了對吧?太好了!我上位了!”
從小四升級為小三了!
再干掉一個沈晝,他就萬無一失了。